。”
“谢谢。”
荣启元憋足气看他:“你问这个干什么?”
鲁娜抢先说了出来:“想看画得像不像?”她咬着手指打量荣启元全身上下:“其实我也挺好奇的……”
荣启元知道自己绝无可能和他们沟通,转身大步回去办公室。
鲁娜吐吐舌头,拍荣景笙的肩膀:“今天有时间吗?后面还有十几家媒体的记者在排队……”
自从负伤归来,他就成了媒体专访的大热门。亲人民党的报纸连篇累牍地报道他在战场上的每一个细节,然后非常慷慨地把诸如“沙罗之子”、“沙罗骄雄”之类的大帽子通通扣到了他头上。出版经纪人更是踏破了月亮宫的门,都想要抢先得到他的战地日记、自传还有回忆录等等的版权。还有电影公司正在筹备拍摄以荣景笙为原型的电影。编剧创造xing地在剧本中加入了一个女角色,电影中的“荣景笙”因为西图巴的pào火打破了女友家乡的平静,愤而上战场保卫女友的家乡。“荣景笙”的“女友”的扮演者已经敲定了曾经受邀访问月亮宫的演员梁思思。偶尔有亲自由党的报纸把荣景笙干过的糗事重提,结果都是——没人理睬。
荣景笙终于在这场战火里打了个滚之后,终于获得了全国人民的认同。
听说回忆录和日记的版权都能卖一大笔钱,荣景笙蠢蠢yu动,每天用左手艰难地打回忆录的草稿。
这时荣景笙拿过正在排队的媒体名单,惊讶地说:“星期八?”
鲁娜看看紧闭着大门的总统办公室,拿起笔把星期八划掉了,“这个不考虑。”
晚上荣启元路过二楼书房,看到荣景笙在用左手伏案奋笔疾书,不由得高兴:“你在写什么?怎么,又想上大学了?”
荣景笙把本子举给他看:“我在写回忆录。出版社说会给我一大笔钱。”
荣启元:“……哦。该去换yào了。”
荣启元深知子弹造成的创伤不比一般的伤害,非常紧张,每天亲自盯着护士给他换yào打针。打针的时候荣景笙总是夸张地喊疼。荣启元当然听得出来,所以都是由着他嗷嗷地喊,却从不出声哄他。
荣景笙打完了针,捂着屁股回到书房继续写。荣启元随手翻翻他刚写满的一个本子,不由得头大——他用右手写的字已经算是不堪入目了;用左手写的这些,压根就看不出来写了啥。
“你就打算把这些卖给出版社?”
荣景笙用力点头。
荣启元真诚地建议:“你不如等右手好了再写吧。你写成这样,人家连看都看不懂,怎么可能付钱给你?还有,你写完了以后,要找人打出来一份jiāo给情报局审查,以免你不小心泄露了国家机密。情报局审查过了以后你才能jiāo给出版社。”
审查一事荣景笙闻所未闻,忍不住大声抗议:“为什么要审查?难道——呃,将来你写了回忆录他们也要审查吗?”荣启元笑笑:“我还会主动jiāo给他们。记得早点儿睡,你的伤还没好,要好好休息。”
荣景笙愤然地敲自己的脑袋,仿佛要借此惩罚荣启元。荣启元笑着离开了,临走还替他关了门。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经过了战争的缘故,他发现,荣景笙对他的态度有些变了。不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生气、翻脸,也不会想以前那样,动不动就对他……表达特殊的情感。
荣景笙终于如他所愿,变成了他所希望的那副样子。
对谁都彬彬有礼,然而又都保持着恰当的距离,不温不火。和花都常见的那些富家公子哥儿没什么区别了。
他对自己说,这是你的胜利,值得庆贺。然而庆贺过后,总是会觉得有点怅然若失。虽然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失”的是什么。
他对自己说,这样很好,很好。
荣景笙铁了心要把那本“回忆录”写出来。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他问荣启元:“爸爸,你办公室有没有什么……不太忙的秘书小姐、打字员之类的?我想借用一个。”
荣启元皱眉:“你就这么赶着要写?”
荣精神打个呵欠:“在家好无聊。我想等伤口开始愈合以后我就回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