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痕迹……”
“没关系。”邾夜淡淡地笑笑,“能够活下来,就已经很幸运了。”
堕龙转而玩味地看着邾夜,问:“那个时候你为什么不想杀了那个男人?不论是为你自己,还是为了保护你的拉本,不应该杀之而后快吗?”
“你是这样认为的?”邾夜垂过眼,“我只是觉得杀不杀他意义都不会改变。反正经由你手,他是绝对没有胆量再来行刺我的了。既然如此,就没必要赶尽杀绝。至少,留着他,对我来说没有害处。”
堕龙笑笑着,“邾夜,很难想象你这种人会是黑手党的成员。要知道,黑手党里的人通常都是狠而无情的。”
“我只是觉得威胁不到我的人没杀的必要。”邾夜说,“能够少剥夺一个人的生命的话,为什么要让自己手上沾满更多的鲜血呢?”
“这就是你做事的原则?”堕龙挑眉。
“嗯……”邾夜淡淡地说,“只要没有危害到我,在我手里能少杀一个人的话,我会这样做的。”
堕龙只是回以一笑,优雅而贵气十足。他说:“邾夜,有时候你应该对别人残忍一些。”
说罢,旋即承起邾夜的臂膀。趁他没有防备之际,在那条浅浅的疤痕上印下了一个吻。
邾夜震惊,身子猛地僵住。
他瞠目结舌,微微睁圆的眸子里隐含着几分困惑。
“邾夜,”堕龙轻轻地问,漆黑如夜的眼睛里隐隐透出了醉人的迷离气息,“刚才那个吻你很讨厌?”
邾夜呆了好几秒,才回答,“我只是很诧异……”
堕龙笑了笑,浸进眼底的是某种势在必得。而他的这个笑容,在邾夜来看,耐人寻味。
。
每天的放风时间里,罗lun斯都会跟伙伴们占着的桌子玩上几把扑克。而近来几日,他却较为反常地改为了在看台的长条凳上抽烟,放松心情。不时地,也会四处走走。
而当他走到铁丝网的一角看到已经快要完工了的植物园时,只觉得典狱长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可干。
虽说典狱长和狱警是island监狱的老大,但并不意味着罗lun斯就真的怯于他们。毕竟得罪狱警于他没有丝毫的好处。但要是狱警们咄咄相bi的话,罗lun斯也不会束手就擒。所以,中间那紧绷的平衡便被双方潜规则的维持着。
罗lun斯看似冷酷,实则xing格暴戾。
他并不在乎被关进隔离单间,更不在乎死。加上他的身份和黑手党有关联变得很特殊,所以狱警们哪怕看他很是不爽也不会傻到没底地去招惹他。
半靠在铁丝网边,罗lun斯闲闲地抽着烟,目光蓦地捕捉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是邾夜和莱昂。
罗lun斯安静地矗立在原地,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
可能是才做完工,两人在树下稍作休息。莱昂闭着眼浅寐,邾夜则静静地仰望着天空。
天空蔚蓝如洗,金灿灿的阳光切过片片云彩绚金似的洒落一地。
邾夜眯了眯眼,宛若一只晒着太阳的波斯猫,慵懒而美丽。
少顷,邾夜睁开了眼,转而看着身边睡着了的莱昂。仿佛看到了什么新奇事物的小猫,会用小爪刨上几下。邾夜伸出食指戳了戳莱昂,见对方没反应,邾夜笑了起来。
摸了摸那绚如黄金的耀眼金发,在微热的日光下,掠过指间的一丝暖度温温地熨过微微发皱的心涧。
邾夜微微撑过身子,将脸庞凑近,专注地盯着莱昂,嘴边含着温柔的微笑。
然后,极为缓慢的瞬间,却冲击着某个人的灵魂。
邾夜轻轻捧住了莱昂的脸,轻柔地吻上了对方的嘴唇。
一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动作,可定格在罗lun斯眼里,却如同蝴蝶轻轻扇动着翅膀衍生出的蝴蝶效应般。
极为短暂的时刻,却又那么的缓慢而致命,清晰得嵌进了记忆的一隅,有所停留。
邾夜亲吻着莱昂的动作小心而谨慎,仿若趁主人睡着后,偷偷亲昵主人的白猫。明明就是转眼间的刹那,可却实实在在地叫人感受到了什么叫缠绵悱恻。空气,仿佛都为此染上了无暇的流光,温柔四溢。
那个只停留在嘴唇上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