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神女请留步!
花容听到这称呼,脚下的步子飞一般的迅速,不多时白色的身影便消失在百夷馆外茫茫人海中。
侍者所言可是属实?苏旃檀追出来时,花容已经不见了人影。
小世子说的什么话!南大臣一时对他无语,伺神之人从不说谎。他这样怀疑是很大的侮rǔ。
苏旃檀不说话,刚刚他也的确看到了。并不是怀疑谁,只是确认。
小世子有所不知,神女不同常人,既是云昭之人,同时也能与神沟通,她腕上乃神之灵,九尾寄主之环
刚刚真的是九尾之神苏旃檀眸光微凝,看着花容消失的地方,不知在想什么。
回到玉王府,花容看着空空如也的手腕,一时不知怎么表达自己此时的感受。倘若不是腕上还留着条条血丝,她几乎觉得这就是一场幻像。
什么都没有留下。
她一直不敢正视,却从来没有觉得世事如此弄人。
如今一切逆转,她却再也不想回到从前,她已经不是曾经那个一心只有师父的小徒弟,她现在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是子玉的妻子,她喜欢现在安宁的生活,她已经给不了子玉以外的人什么了。
你见到他了?
什么?
花容猛然抬头,才看到曲折的回廊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
手中拿着酒葫芦,醉眼醺醺的歪靠在回廊的屋檐上,见花容望过来,举起酒葫芦向她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曲折的回廊,花容刚好位于他视线下。
木道长?
正是多日不见的木道子,墨渊的师弟。
今日天朗气清,不知王妃可否陪在下喝一杯?
他话未说完,花容已经一跃而上,站在他面前,随意找个地方坐下,叹了口气。
木道长是自在人
哈哈,是吗?木道子仰头灌了一口,仰天长笑。你今日看起来心qíng不甚好,见到他不高兴了?
木道长真是会开玩笑
花容笑不出来,她不希望被人打扰了平静的生活。
我可没有开玩笑,这qíng之一字向来不是有付出就有回报,你爱的人不爱你,爱你的人你不爱,这世上痴男怨女也不少,你是个有福的人,只是这福多了便是孽
我怎么不觉得自己这是有福?
个人理解问题
是吗?花容挑眉,不愿去关注这种问题。望着空空如也的手腕,问道:道长既然知道我今日见到谁,那道长可知如何去掉这东西?
花容递上空空如也的手腕,木道子不解的看向她。正准备问,却见她腕上撸出的血痕,眉头微皱。
哦,忘记了,这手环暂时消失了花容收回手腕,双臂枕在脑后,躺在屋檐上。你师兄的灵魄
也难怪他多日不曾出琼华殿,原是如此木道子叹气,灵魂不整,不是谁都能承受的苦楚,没有两分的灵魂却少了,每日必受裂魂之苦,恐怕桃夭正是知道这点,才这般叹气。
你知道我的事?我是不是早就死了,但是鬼魂还在?花容说的yīn森森的,语气轻松,木道子却听出了无奈。
是本该不在了,却因这东西一直没事,而让另外一个人承受副作用,花容最无法接受的恐怕是这个承受的人是本应该憎恶的人,如今却没法去去恨,一个拳头砸中棉花大约就是如此。
你这是自责?
正是,你有破解之法?花容盯着高深莫测的木道子。
木道子:
花容嘁了一声,又无趣的躺回去。
木道子:
大约被这么鄙视实在是没面子,木道子咳了两声,正色道:师兄他老人家如今可是来找你了,你打算怎么办?
他下不来他现在的状况根本不能离开云止山。
你觉得师兄这样的道行,和自己亲自下山有区别?随便哪个魂魄都能化成真身,和真的没区别吧?
花容:
你真不愧是属桃花的,你当初化成狐狸,天道门就没人认出来?真是奇事。
花容:
当初所有人都说她是大智若愚的狐狸。
她曾暗中都提示了各个师兄弟,甚至是墨渊那里,她曾有几次都差点露陷,但是她也不清楚为何没人认出来,大约是因为当时她其实是化身男子的,桃花中男子万中挑一的几率,出现的也是八九分的女相。
你如今打算怎么办?
木道子顺着花容的目光看到了玉王府的俯视图,大门外,绯玉晗已经回来,正抱着两个孩子正和他们说着什么,凌儿咯咯笑起来,稚气的小脸上盈满欢欣。
木道子突然就不说话了。
花容却收回了目光,淡淡道:不知道
半晌,木道子似乎又听到了一声,很轻很细,却让他手中的葫芦微微一紧。
花容垂眉道:借来的幸福会不幸福的
可是你又该怎么办呢?
木道子感叹一声,拉开了话题。
你的子玉回来了,你还是快下去吧,不然我要倒霉了
为什么不是你下去?
尊老爱贤的年轻人,一家都幸福
花容嘴角一抽,认命的蹦下去了。
娘亲!
娘亲,我们回来了!
稚嫩的小嗓音远远的就传到了花容的耳边,花容抬眸就看到两个小ròu团往自己这边扑过来。凌儿从绯玉晗怀里下来,喜笑颜开的仰着小脑袋看向花容。
娘亲,今天爹爹带凌儿和哥哥吃了好多好多好吃的!
娘亲,爹爹说要亲自做给璃儿和娘亲吃!
花容眸光微闪,摸摸两个小家伙的脑袋,有些好笑的看向负手走过来的绯玉晗。
绯玉晗抬首,笑道:今日绯姨设宴,宴请后宫以及前廷命妇,孩子们也抱去了
花容点头,明白绯妩的用意,大约是为两个孩子以后做准备,只是宴请后宫,生生在宫妇脸上甩一巴掌花容额角有些抽。
难怪最近她比较霉运,大约是被人咒多了。
夭夭,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去请个大夫过来看看绯玉晗揽过妻子,伸手覆上花容的额头,并没有发烧的症状,只是脸色似乎有些不太好。
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最近换季,有些不适花容蹲下身,亲了亲两个jīng致的小宝宝,笑道:璃儿和凌儿今日可有和你们玩的人了
嗯?
不光是两个孩子,绯玉晗顺着花容的视线也看到了屋檐上正冒着腰,准备开溜的某酒鬼。
木姥爷!
不对,是木头祖父!
两个孩子眸子发亮,惊喜一声,张开两小手,飞跑出去阻截木道子。
你们两个小崽子不要乱叫!木道子逃跑的脚步闻言一顿,赶紧冲下来解释。一人脑袋一个葫芦敲。
木头祖父再打凌儿,我就告诉祖母去!
就是!告诉祖母,你打我!
两个小祖宗,我哪敢?你们这么聪明绝顶,我疼还来不及木道子哎呦的怪呼一声宝贝,赶紧给两个小娃娃揉揉哄哄。
花容与绯玉晗对视一眼,看到了对方眼里的笑意。
今日累了么?花容笑道。
看到夭夭就不累了绯玉晗揽起花容,轻轻在她额际印下一吻,余光瞥到她唇角被擦拭过的血痕残留,瞳孔微缩,轻轻移过去。
咬的花容低嘶一声,绯玉晗突然有些颤抖起来,瞳孔瞬间妖绝残戾,忍不住搂紧了妻子。
子
花容开口yù问,绯玉晗长信子瞬间占领檀口纠缠,高大的身体蓦地将花容压下了茂盛的花丛。
铺天盖地的吻淹没全身。
赤色的蚺游遍全身,庞大的身躯缠绕的严丝合fèng,趋拱之间没有丝毫的前奏,癫狂疯癫,花容低呜摆脱,惹来更热烈的痴缠,更狂bào的厮磨。
夭夭,我要怎么办呢?你告诉我?你告诉我?
子子玉花容呼吸有些不稳,完美的脚趾都呈现出半透之色,趋于真身之色,几近痉挛。身体拼命的排斥他越来越没有节制的节奏和深度。
疼痛弥漫全身,阵阵的不适感使得频临丧失的理智回笼,承受一波波的激烈qíng动。
你住手!花容疯了般的挣扎,拼命扭转身体,意yù摆脱身体中的不适。
他想杀了她吗!
绯玉晗吮住她的唇舌,厮绞蛮缠,几乎要将花容吞入腹中。长尾缠绕,寸寸收拢,花容低呜挣扎,娇靥薄汗渐深,嗓音渐有嘶哑,感觉身体要撕裂。
绯玉晗!你想要我死吗!花容蓦地摆脱他的唇舌jiāo缠,一口咬上他的颈,嘶呜一声,绯玉晗一个俯冲,花容指尖痉挛,烫的昏了过去。
绯玉晗安静下来,紧紧的抱住几近全luǒ的花容,衣物在他失控的瞬间撕裂成片,回神之时,花容周身几乎没有完好的地方,白皙细腻的肌肤上皆是被他吮过的於痕,在花容近乎半透的状态下更是有些触目惊心。
夭夭!绯玉晗伸手搂住她,轻轻的吻她,妖魅的脸埋进她的青丝之中,庞大的巨蚺之身难以抑制的颤抖。对不起对不起
他真的害怕了,那熟悉的气息是上一世阿狸爱过的男人,这一世的夭夭是他的,只是他的
他厌恶那种高高在上,却所有人都围着他转,所有人都敬重的天道门仙尊!当年的夭夭所作的一切他毫不在意,如今知道了,后悔了,就反过来想要回去?
世上有这么好的事吗?
夭夭,我不会让你回到他身边的,除非子玉没有了除非我死了
茂盛的花丛遮掩了盘旋的赤色巨蟒,毫无杂质的妖异血红,那至深的深色尽数没入盘绕之人体内,悉簌的花丛在风中盛放妖娆。
绯玉晗成功的让花容在府中安安静静的休息了七八日之久,这段时日,花容直接没睁开眼看他一次,到九日凌晨,花容小心的一步步走到院子中欣赏满苑芬芳时,绯玉晗没敢再直接上去了,静静站在梨树后看着她坐在石凳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