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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小东西一愣,眸子一亮,甩着小尾巴往母亲身边爬,花容手臂一揽,把两个小家伙抱到怀里。
    咿呀呀
    哇呜
    两颗小脑袋在母亲颈边蹭蹭,又在花容胸前抹口水。看的某老头眼睛都要直了。
    快看!那是人类吧!
    果然是!
    见过这么漂亮的人类吗!肯定不是!
    花容抬头便看到门上不知何时扒了不少人,jiāo头接耳的看向这边。
    小姐,不要理他们!凌香恐吓的看了一眼门外的一群人。他们都对宝宝行为不轨!
    哇呜
    两个宝宝很不屑的瞟了他们一眼,一头钻到母亲怀里,好像在说:一群小样,还敢打本大爷的主意!
    花容唇角含笑,礼貌道:
    这段时日凌香和宝宝多有麻烦各位
    嘿嘿!不麻烦!不麻烦!
    美人,要不要做老身第一百五十六位正室?
    客气!客气了!哈哈!
    提着竹篮的少妇一脚蹬上老王八的背,满脸笑容的看着花容。
    这位夫人,两个孩子没到化形的时候,不如多住些日子!
    是啊是啊!我听乌鸦大姐凌香姐说您身体还没恢复。
    一位漂亮的少年瞥见凌香可怕的眼神,赶紧改口,挽留花容。
    凌香牵了牵花容的袖子,开口道:小姐,你等身体好了再去找王爷不迟,王爷如今已经回府,不如让他过来接小姐和宝宝
    花容一怔,亲了亲两个孩子的小脸,没有拒绝村民的好意。
    子玉没事就好。
    总有见面的时候。
    月合殿玉栏朱楯,明huáng纱帘坠地,镂空嵌花狻猊香炉青烟袅绕。
    绯玉晗墨蓝的眸子闭阖,玄纹滚边的明huáng长袍腾龙逐云,撑着额头的手背上指骨清晰可见。
    满头的青丝披泻而下,明huáng的长缎垂落,薄唇紧抿,棱角分明的侧颜冷峻寒冽。
    木道子与绯妩对视一眼,没有出声。
    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不仅仅是他们,天道门也是上天下地的寻找,依旧没有半点花容的消息。
    绯玉晗睁开狭长的眸子,目光森寒,身影倏地在原地消失!
    绯妩一凛!
    绯玉晗!你站住!你再继续这样,即使找到桃夭,也没命见到她!
    他难道不知道钉骨钉的厉害?!当年阿狸就是在钉骨钉下灰飞烟灭!
    即使她和木道子救下他,但是钉骨钉的伤害已经无法挽回,这半个多月来,他一醒来就不顾一切的到处寻找桃夭,伤口的qíng况根本无人知晓!
    连当初已是地仙的桃夭都无法撼动的钉骨钉,硬生生被绯玉晗qiáng行透体穿过!即使逃出镇妖塔也是致命的伤害!他竟然还不当回事!
    这点小伤本王还不放在眼里!冰冷的声音在殿内回dàng,绯玉晗已经离开了宫殿。
    没见到夭夭,他一刻也没办法安下心。
    他在云止山下找到了夭夭住的客栈,那般惨烈的场景对他是怎样的冲击,谁又能理解?!
    绯玉晗狭眸赤红,顾不上胸口隐隐的痛楚,继续寻找。
    天外村是世外之地,不知是哪年哪代先辈留下的庞大力量笼罩,隔绝了外界的一切,从外无法看到这一块奇特的土地。
    按照老乌guī神神叨叨的话来说:有缘得见,无缘枉然。
    夏末时节,叶片边缘已渐渐卷huáng枯萎,地面零散的秋叶飘落铺撒一地,花容斜躺在树gān上,看着远处弯弯曲曲的河流流向远方不语。
    宝宝已经有两个月了,但是化形却是完全不定,也许是几个月之后,也许一两年,也许要等完全长大
    如此没有确定xing之事,花容有些头疼,她不可能在这里等个一两年,到时候huáng花菜都凉了,那蠢蛇还不知道跟谁跑了。
    只是,现在出去的话,她是不是活不下去?
    花容指尖划印,淡淡的光芒隐隐浮现,伸手穿过透明的护罩,外面,是近乎透明的一双手。
    她似乎是没办法在外面凝聚灵魂。
    天外村,一个和云止山一样的地方,离开这里,她就没办法活下去。
    想起云止山,花容一阵默然,唇边扯出一丝冷笑。
    如此可笑,这般讽刺的循环。
    那个阿狸,那个当初的自己,竟然再次爱上墨渊。
    可惜,如今那个阿狸不是自己,即使她们两人已经见面,却不可能和子玉一样聚合成实体。
    云止山不是普通的地方,这么多年来,他的力量已经为那位阿狸塑造了新的灵魂,她永远成为缺了一心之人。
    那缺失的部分已经不会再回到她身边。
    该怎么办呢?花容朝后一趟,叹口气,她这样可是无法去见她两个蛇宝宝的父亲。那个傻子她不在就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qíng来。
    一出去就得消失,她还不想这么快就升天。
    哇呜
    哇啊哇啊
    这熟悉的声音让花容额角微抽,那两个粘人虫又来了
    这毛病是谁遗传的?
    咿呀
    哇呜咯咯
    一只大白鸟叼着两个襁褓停在花容面前的树枝上。
    两个小东西看见娘亲,乱扭着圆圆滚滚的小ròu团身子,伸着小手够母亲,花容眉心直跳。
    你怎么把他俩带来了?花容伸手抱过两个孩子,问道。
    大白鸟脑袋一伸,转动滴溜溜的大眼睛,呱呱两声,道:
    乌鸦大姐有事出去了!我娘说他们饿了要吃奶
    哇呜
    应景般的,两个小家伙朝着花容叫唤了两声,脑袋往花容怀里拱,花容后脑勺冒烟,提起他俩的后领,没好气道:不是一个时辰前凌香就喂了不少好吃的给你们?怎么又饿了?
    哇呜
    呀呀咿呀
    两双亮闪闪的漂亮墨蓝瞳子整齐的瞅着花容,小尾巴甩啊甩,无辜可怜的和某人如出一辙,花容眼皮一跳,这表qíng有点熟悉?
    哇啊!
    哇呜!
    两个小家伙瘪瘪粉嫩粉嫩的小唇,两双眸子浸了一汪晶莹透亮的泉水,扑闪扑闪,哇啊一声,说哭就哭!
    花容一惊!
    娘亲不好娘亲不好宝宝乖,宝宝乖!不哭不哭
    花容赶紧抱起一双孩子,解开衣带喂两个小馋虫,两个小家伙立刻破涕为笑,小手安心的放在母亲胸前,安静吃自己的。
    花容脑子有些迷瞪,好像已经答应了谁不准喂她可爱的宝宝?
    应该是错觉吧?
    ------题外话------
    大姨妈每月一痛苦,实在是这一年来每次都是这样痛经痛的死去活来,鸽子不是有意食言不万更。
    【082】禁锢至爱+父子相见
    拢了拢衣裳,两个小家伙吃饱喝足,砸吧砸吧粉色的小嘴,小拳头攥在一起,在花容的怀里安安静静的进入甜甜梦乡。花容低头亲了亲小家伙的小脸,轻拍的哼着柔缓的曲调。
    两个小ròu团眉眼和子玉极像,孩子哭闹时眉心隐隐显出的五瓣桃花明媚生辉,多少让花容心里有些小小的窃喜得意,还算是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的,不是全像了那傻子去。
    抬头看了看天色,残阳如血,凌香尚未回来。
    白鹭,凌香去哪儿了?花容转头看向停在枝头的白鹭鸟。
    我也不知道,今日我娘去看两个宝宝时,室内设下了防护罩,没看到凌香姐白色的鸟单脚支起,扭着脑袋整理羽毛,抖了抖,化作一名白衣的少年郎坐在花容身边。不过,我听guī爷爷说看见凌香姐向天外村外面走,也许是打听消息去了
    花容不语,轻轻蹭了蹭怀里的孩子,目光看着两个孩子熟悉稚嫩的小脸,眸光微暗,凌香去外面了?
    不知为何,突然有点想那混蛇了。
    花容望向远方,大地金huáng,一派秋季丰硕繁华的景象。
    终年笼罩云雾的云止山之巅,持续了上百年不凋的花依旧妖娆盛放,璀璨的桃花灿然而热烈。
    阿狸一袭素白长裙站在树之巅,目之所及,是琼华殿晶莹圣洁的至高顶端。
    脚蹬银纹云缎长靴,腰系宫铃流苏,发若霜雪,洁白滚边长袍迎风扬起,颀长的身影背向阿狸,只能看到冷漠修长的背影,那般高不可攀。
    师父阿狸站到他面前,白色的衣角随风轻撩。
    墨渊孤冷的眸子平静无波,眸底却带了淡薄的波澜,嗓音冰寒:不要穿成她的模样
    师父,她死了!她真的死了!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她没死
    他感觉得到。
    师父,我才是阿狸阿狸拉住他的衣角,仰头看他,细长的眸子浸了水。你说过会永远陪着阿狸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骗我难道我只是她的替代品吗?
    是
    冷漠的目光望向前方,声音没有半丝温度。
    你你说什么?阿狸脸色倏然惨白如纸,退后几步,似乎要跌下万丈华殿。
    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竟然如此gān脆的说是?!她听错了吗?他说什么?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对她这么残忍?!
    是?!
    这十六年难道她就仅仅是别人的影子吗!只是替代品?这算什么!
    墨渊眉头几不可见的微皱,不是她自己要问的?
    师父!找到了阿狸的位置!一声急促的声音打断了殿顶的僵冷气氛,云穹洪钟般的声音平地响起。找到了!
    墨渊瞳孔一缩,瞬间在原地消失!
    云穹抬脚正准备离开,看到阿狸猛的颓然跌坐到地上,立刻上前。
    阿狸?你怎么了?
    呵阿狸凄然一笑,细长的眸子深不见底,倏地转向云穹,yīn鸷厉吼!师兄,在你心里是不是认为,我也是那个阿狸的替代品?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