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出来,捋平了,又放一起整整齐齐地递了过去。
傅惟演看他jiāo完费后走远,心里忍不住好奇:“被人训了还这么礼貌,怎么看也不像是会打架的啊?”
他心里诧异,没想到第二天就在病房里看到了这人,隔壁床的老杨拉着男孩子的手,笑呵呵地给他们介绍道:“这是我孙子,炯炯,大名叫杨炯。”
傅惟演听老杨说过很多次,他孙子以前是童星,现在在剧组拍戏,原来一家人日子过的很好,后来儿子死了,孙子出去挣钱,平时特别吃苦特别不容易。
傅惟演原本就不耐烦听这些,这会儿看杨炯细皮嫩肉的,更觉得老杨是在撒谎。于是扬着下巴问对方:“你就是杨炯?”
杨炯点点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俩人例行简单自我介绍,傅惟演要比杨炯大,自称哥。第一天各自照顾各自的家人,杨炯勤快,擦地接水打扫卫生不停,傅惟演在一边翘着二郎腿看手机,越看越喜欢。
谁知道第一天过去之后,杨炯再见他就只点头笑笑,再也不喊哥了。
傅惟演觉得有些奇怪,一开始没在意,直到有天他陪着傅海林去厕所,临时想起回来拿点东西,刚折返到病房门口就听里面的老杨说:“你怎么不喊人哥了啊?小傅比你大几岁呢。”
杨炯低头擦地,又把病房里的垃圾收了,没好气道:“喊什么啊,他哪里有当哥的样子,讲究那么多,也不干活……”说完又小声嘀咕:“这么好吃懒做,以后找谁结婚谁倒霉,就是伺候一大爷……”
傅惟演的耳朵好使,这会儿听了脸上有些挂不住,气哼哼扭头就走,心想:“就你管的多,以后我爱找谁结婚找谁结婚,反正不找你这样的!”
他气得厉害,回头男友问起,也没隐瞒就跟对方说了。
男友很温柔地笑,问他:“那你以后结婚找什么样的啊?”
傅惟演想了想道:“为什么一定要结婚呢?我不想为了某种既定的规则形式而降低自己的生活品质。”
男友有些惊讶:“结婚和生活品质有什么关系?”
“你没听过那句话?结婚不是两个人的事,而是两个家庭甚至两个阶级的事情,”傅惟演慢吞吞道:“人越多矛盾就越多,谈恋爱就俩人还免不了天天吵架,一结婚两家的父母亲戚凑一块……想想都够受的。如果不想为了人情世故烦心,那关系越简单越好。”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如果非要结婚的话,那最好是双方都差不多的,样样规划好,界限分明,条款清楚,比如双方花费在婚姻上的金钱和时间成本,各自的工作安排,父母养老,每一步都提前谈好了,这样以后少打麻烦。”
男友失笑,无奈道:“规划得这么清楚,哪像是结婚,感觉你是在做买卖。”
傅惟演不以为然,反驳他:“这不是做买卖,这是有原则。”
这一段往事傅惟演自己都记不太清了,当时的男友却一直印象深刻。有一天后者回国,听到傅惟演笑着说最近打算找一个人结婚,心里还十分诧异,拿这话问他。
当时傅惟演说了句:“此一时彼一时。”
那天天气不好,他听这话总有些不舒服的预兆,先前因为傅惟演始终单身而生出的自信也被没来由的削去一半。直到再一天,他收到了傅惟演的结婚请帖,之后又从江志宏那听到了那个另一半的状况——两个阶级,麻烦的母子,不同的观念,忙碌的职业……更高的金钱和时间的成本……
江志宏对他道:“这俩人是演戏吧,你没看出不对劲吗?”
那时候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这不是演戏。
傅惟演演戏可以选择的人很多,但他选了这个人,处处跟自己的原则相悖……即便这是演戏,那也是先放了结局。
作者有话要说: 《嘴馋》
杨炯发现傅惟演不知道什么时候添了个新毛病。好端端的嘴馋了,自己不说,非要借着猫的由头。
四月份爬虾正肥,杨炯不爱吃海鲜,但在市场上看见了偶尔会买了给杨佩琼送过去。有一天他又买了一大兜活蹦乱跳的,搁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