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吃个饭。
老太太一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直说这几天胃里有积食,现在一点儿不饿,等回家吃正好。她要直接走,杨炯这次说什么不同意了,好歹连哄带劝的去了家粥铺,让她吃了点垫垫肚子。
老太太一反常态,除必要的回答外也不怎么说话,恹恹地提不起劲儿。直到看见火车站的大厦了,她才拍了拍腿,突然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有时候吧可能是我老太婆管太多了……儿大不由娘啊,你说我cāo心那么多干嘛。”
这话听的傅妈妈和杨炯都是一愣。
傅妈妈陪她坐在后座,见老太太转着脸看窗外,忍不住道:“谁还嫌你多管嫌事了吗,这几个月不一直住的好好的,这会儿子叹什么气。”她虽然也有些不舍,但心里更多的是轻松,不经意就从眉梢眼角露了一些出去。
老太太转过脸看她一眼,今天她没画眉毛,因而眼睛格外明显,看人的时候气势颇足。傅妈妈不知道怎么就心虚,忙补充道:“你什么时候还想来提前说声,我们去接你也行。”
老太太摇头问:“我来了住你们那?”
傅妈妈笑:“当然住惟演那啊!在那边不是住的挺好吗?”
老太太隐隐叹了口气,也不压低音量,径直道:“你倒是好,把我扔孩子那,你去躲清闲。人家两个小年轻刚住一块,都是该玩的时候,我整天待在家里,人俩休息了也不能出去玩,整天就伺候我一老的。”她之前从未计较过这些,甚至一开始自己也说要住这,不知道今天怎么就较真了。
傅妈妈看了眼正小心开车的杨炯,有些下不来台,讪讪地笑了下。
老太太却继续道:“你这个亲闺女倒好,遮着挡着不让我去,住几天也赶紧撵我走,也不知道有些什么事瞒着我。”
杨炯一路怕自己感冒精力不足,只专心开车,听后面聊天也没往心里去,这会儿才觉出有些不对劲,匆匆打后视镜里瞄了一眼。傅妈妈心虚之下有些接不上话,他倒是想打圆场,但是抬眼一看,已经到了。
杨炯只得把话咽回去,停好车给老太太拿好东西,又跑着去买票。
老太太对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半晌张了张嘴,想跟傅妈妈说两句话,可是话到嘴边,又觉得没什么意思,通通都咽回肚子里了。
直到老人上车后杨炯才给傅惟演打通了电话,傅惟演听说老人家回去了也很惊讶,问怎么了。
杨炯也觉得有原因,但是实在想不通,只得如实道老太太做恶梦了,说是不吉利,非要回去看看才放心。
傅惟演便道:“那行,回去就回去吧。”又听他声音不对劲,问怎么了。
杨炯道:“感冒了,昨天就有点,今天好像厉害了。”
傅惟演问他:“吃yào了吗?”
杨炯随口嗯了一声。
傅惟演却道:“吃yào了别开车啊,尤其副作用是嗜睡的。”
杨炯忙解释:“今天早上没吃,怕吃了yào犯困。”
谁知道傅惟演又啧了一声,更不满意了:“你都感冒了怎么不吃yào?不吃yào那也得休息啊,送老太太让我妈去不就行了,还非得你啊。”
杨炯:“……”
杨炯心道:看今天那架势,老太太是顾忌着我在场才没多说,要不能训起你妈来。又想傅妈妈一听老太太要回去,刚开始还不舍,可是一到车上就差点就鼓掌欢送了,怎么到了傅惟演这也差不多,问了两句就不管了呢。
合着老太太一走,最失落的反倒成了我这个外人。
他这么想,不自觉小声嘀咕了一句:“你别老念叨我了,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巴不得老太太走呢。”
傅惟演在那边低低一笑,想了会儿道:“是有点。”
杨炯:“……”
傅惟演便低声说:“家里有外人你放不开。”
车站人来人往,杨炯的脸通的一下就红了,忍不住啧了他一声:“大白天的麻烦你正经点。”
“我怎么不正经了,”傅惟演反问道:“我干什么了吗?没有吧,还是我理解错了,你的意思其实是让我晚上一定要不正经?”
他说完突然恍然大悟地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