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周二还能去试个镜,运气好了说不定工作能接续上。这开店换工作的事情,我们不急,你也别再打听了行不行?”
杨佩琼轻轻地唉了一声。
杨炯平心静气道:“再说就是将来换工作,我也不太可能开店。我知道我爸这人挺有商业头脑,可是我没遗传到。而且善不领兵,义不存财,我这人有些太老实,又目光短浅,没格局,真去干买卖也不是单靠为人实在就能一年挣十几二十万的。”
现在开店做买卖的人越来越多,一来年轻人一代比一代有想法,都不愿给人打工不愿被压榨剩余劳动力,二来这些孩子的家庭条件也都比杨炯那代好的多,这些人但凡家里有点家底的差不多都能出个店面钱,资助个启动资金。可是大体看下来,却并不是所有的都能干的有模有样,半途而废的一部分,勉强收回本金的一部分,中途换行或者追加投入几年难看成败的另一部分,还有一部分是真做得好的,可是这些人做的好,不是因为那一行好干,而是这部分人本身就能钻道,有自己的过人之处,他们不干这个干别的同样也不会差。
而杨炯给自己的定位就是一个随大流的普通人。他当年学习就在倒数上出溜,兴趣班学得有点样,但是书法绘画乐器又都无一精通,不能跟专业的比,也成不了吃饭的依靠。好脾气是后来磨出来的,但实际上他毛病并不少,内心时常不耐烦。以他的能力,如果开店可能会有盈余。可是投资就有风险,杨炯还胆小,怕赔钱。
杨佩琼听不得别人说自己儿子不好,可是再细分析也是这么个道理。
杨炯安慰道:“你也别老为我瞎cāo心了,你的钱你留着,那是你的养老钱,我不打那点钱的主意。以后就是真要干什么用到资金,我也用我自己的。”他见杨佩琼仍隐隐皱眉,笑道:“依我看都怪傅惟演,谁让他条件那么好,早知道我就该找个跟我差不多的,一样是个小演员,或者一样挣不多,那时候也不怕啥差距,你还能跟亲家老太太一块搓牌。”
杨佩琼忙呸道:“胡闹,这哪儿是惟演的不好。”她说完也笑,想了想,不由得说实话道:“这心里想的是要门当户对,可谁不盼着更上一层楼呢?本来妈对你和小江的事还有些疙瘩,可是那天你一带惟演回来,这撘眼一瞧就觉得,行,太行了,比那个好百倍呢,气死那一家。”
“怪不得,”杨炯笑道:“那天傅惟演就带了束花就把你给收买了,敢情还是看脸。”
“看哪儿都不差,”杨佩琼笑道:“算了,你们的小日子你自己心里有数,这话也就是你自己回来,妈想起来跟你说说。又怕你不上进,又怕他爸妈那边拿你当保姆。要是惟演也在肯定不能说的,怕他多想。”
杨炯心想,他才不会多想的,他爸也不管这些,不过傅妈妈倒是真的这么琢磨过,被怼回去了。过了会儿杨炯却又忍不住受影响,心道:在口头上怼回去有什么,只是不吃亏而已,又改变不了他人的想法。要真想挺直腰板,还是得看真本事。
如此一来他对周二的那场试镜倒是又多了一些期待。这几天傅惟演换班不回家,杨炯就只中午送一顿饭过去,周二这天又提前打了招呼,说自己去试镜,这天手机要静音,饭就不送了。
傅惟演答应下来,还挺贴心地给他加油,又说了很多鼓励的话。
杨炯本来没觉得多紧张,让他一鼓励反倒突然多了些压力。
傅惟演在那边道:“放心!你一定行的!”
杨炯怕万一不行的话没脸,忙给自己铺后路道:“没关系,应该也有其他人参加试镜,我要是被刷下来了也正常。”
傅惟演却坚持说:“不,你一定能行。”
杨炯:“……”
傅惟演:“我老婆是最棒的!”
自打那天他亲过杨炯后,就跟给人盖了章似的,第二天打电话立刻不喊名字改称老婆了。杨炯刚开始被吓一跳,觉得自己也不是女的干嘛要叫老婆,可是傅惟演振振有词,说谁规定的老婆就只能说女的了。后来纠正也不听,最后杨炯干脆跟他对着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