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郁闷道:“但是今天这事太烦了,而且不是有你在吗。我看你跟他们聊的挺好,所以就自我放纵了一回儿。”
“你就狡辩吧,”杨炯无奈,又想到前面的事情:“你那到底怎么了,刚刚是你妈吗?”
傅惟演点头嗯了一声。
“你姥姥要来住?”
“嗯。”
“……那不行就住呗,”杨炯不太理解:“不至于为这个急眼吧。”
“为什么非要住我这呢,完全可以给她租个房子啊,”傅惟演皱眉道:“我知道我妈那意思,她怕老太太撞见我爸带别的女人回去,到时候又怕老人家生气又怕自己跌面子。可不住家里租一个也没问题啊,她不放心就住一块,她要是放心就偶尔去看看,这不都是解决办法吗?”
“可能怕老太太纳闷为什么不住家里吧?”杨炯想了想,多少有些明白傅妈妈的想法:“安置在你这比较名正言顺,也不怕老人家多想。而且你妈也省心。”
“就为了怕老太太问所以推到我这来?”傅惟演不以为然地摇摇头:“这不就是推卸责任吗,她不想面对就放我这,可是我工作忙根本顾不上,再说隔了两代人,各方观念习惯都太不一样了,我去我姥姥那的时候吹头发都吹不干,老人家怕费电。给她装了热水器,十次去九次关着,也是从来不用。你说她身体还不好,到时候在我这我将就她还是让她将就我?”
傅惟演一口气说完,胸膛仍起伏不平,生气道:“有些话说出来难听,谁说谁就是不孝顺,可是放自己身上你看几个愿意跟老人住一块的。不都是宁愿多买套房子,实在不行出去租也不在一块吗。”
杨炯听他说完,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了回去,末了只是无奈地一笑。
代沟代沟,以前的时候不理解,后来年纪越大,经历越多,才发现有时候横亘在两代人之间的沟壑深不可填。杨炯从一开始确定取向后就没找过女孩子,可是他也知道在相亲市场上,单亲家庭的人无论男女都会在某种程度上被减分。因为这种家庭的孩子多数会更重视和单亲的关系,而家长也有更强的依赖xing。可这对于婚姻里的另一方来说,却意味着婆媳关系出现问题时丈夫的侧重方向。如果有人偏生糊涂,既做不好协调也不知道解决问题,又或者长辈和小辈中有一方蛮不讲理,那演化成家庭灾难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当然还有更多的,是和傅惟演一样天生排斥和父母关系太亲近,认为老辈和小辈各有各的家庭,谁都不应该干预影响对方的生活。
杨炯对此很理解,尤其是这些隐忧他全中,别人已经追求自由自主了,他还想着传统的几世同堂。而且他和杨佩琼这些年相依为命,虽不至于多苦情,但是杨佩琼过得的确不容易,尤其是在最难的几年里,她要照顾生病的丈夫,老来事多的公公,处在叛逆期的儿子,还要负担越来越高的治疗费用,其他的各处生活花销。杨炯这些年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又见了他大姨的凄惨处境,因此一直决定等再几年杨佩琼老了,自己不行就跟老人住一块。
这一点上他和傅惟演的确分歧很大,上次傅惟演说他结婚就是为了找个人伺候他妈,杨炯心里就有些不舒服。这会儿再看傅惟演对自己的亲姥姥这样,他在心里思索半天,半晌却也只能叹口气。
晚上傅妈妈又来电,傅惟演在阳台上跟那边争论半天,口气依旧不太好。
杨炯几次yu言又止,终于在傅惟演过来找他的时候忍不住了。
傅惟演敲门来找他,脖子上戴了那个羊脂玉的玉牌。
杨炯本来在床上看书,见他气的鼻子还红着,忍不住无奈笑笑,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傅惟演坐下也不说话。
杨炯看那玉牌后面的绳扣有些拧,伸手给他正了正。
傅惟演坐了一会儿,低头捏着手指,又问他:“好看吗?”
“好看,”杨炯笑着哄他:“你锁骨长得好,戴什么都好看。”
“……那是。”
杨炯犹豫半晌,想起以前傅惟演说的话,琢磨着找切入口道:“以前你决定买这房的时候,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