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你干的好事,我全部都知道了,你还要装蒜到几时?!!”
“什,什么?”梁慈念没想到会遭到儿子如此的指责,虽然心虚,脸色上却分毫不露,“你说我对你的信做了手脚?!忆尘,你是不是疯了?!你怎么可以这样指责妈妈?!”
“你还想抵赖吗?!你以为我这一下午只是在百无聊赖的发呆浪费时间吗?!”说着,苏忆尘将自己的手机掏出来,打开社jiāo软件,将前管家宾斯小姐发给他的两张信件的照片拿给梁慈念看。
“母亲,你看看吧!这个宾斯管家,就是在你的受益下将我原本要寄给栩栩的信全部截住毁掉的那个人。您不会不记得吧?!这两张照片上的,是她私自藏起来,没有毁掉的我写给栩栩的亲笔信!我只需给她打一笔钱,她就将过去四年的真相全部告诉我了!”
梁慈念看了儿子与前任管家之间的对话,又认出了照片中被扣下来的两封信,证据确凿,她已是无以为辩。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这样……她说谎,她处心积虑编造了这些谎言!忆尘,你不要相信她……”她向后踉跄了几步,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你还想狡辩吗?!是你害我失去了栩栩!”两行泪顺着苏忆尘红肿的眼眶猛地涌出来,“我失去了我最爱的女人……我现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别的男人拥抱着从我面前离开……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心情吗?!”
说着,苏忆尘面色更加苍白,下意识的双手握拳抵在隐隐作痛的胸口。
“呃……”他痛苦呻吟着,突然浑身无力,额头上冷汗直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忆尘!”梁慈念吓坏了,慌乱地扑到儿子身边,“忆尘,你不要激动,你的心脏还没有完全好……你不能激动……”
“心脏……呵呵……呵呵呵呵……”苏忆尘冷笑着,却同时哭得几乎泣不成声,“心脏又算得了什么?!我已经失去了栩栩,我纵然再苟且活下去,还有什么意思?!我……咳咳咳咳……”
他剧烈的咳嗽着,一口鲜红的血从口中喷了出来。
“忆尘!!!”梁慈念吓得双目圆睁,浑身颤抖,彻底吓懵了。
“走开……我不想看见你……”苏忆尘气若游丝的对母亲说,“我不要见到你……你让我死了算了……”
“别这样……忆尘……”
“走开!!!”苏忆尘似用尽了浑身力气,勉强站起来,粗鲁地推搡着梁慈念,将她拖到门口。
“忆尘,别这样,我是你妈……我一切都是为了你……那个花栩栩根本配不上你……”
“走啊!!”他又一用力,将梁慈念彻底推出门外,转身在身后关上了门。
深夜里,任凭梁慈念如何敲门,如何在门外哭喊,苏忆尘却不予理会。
他关了灯,痴痴地坐在黑暗的角落里,心口处传来一阵紧似一阵的疼。
一年前,他经过两年的治疗,终于在法国成功进行了一次心脏搭桥手术。现在还有并发症和后遗症,时不时地折磨着他。
他不会忘记,过去的四年,是对花栩栩的思念支撑着他挺过了那些痛不yu生的治疗。也是对她的一点念想,在他濒临死亡的危机关头给他希望和活下去的目标。
“栩栩,我是为你才活下来的……”眼泪一刻不停地顺着他俊秀的眼角流淌下来,“我不要失去你……失去你,我活下来还有什么意义?我不要……”
漫长的冬夜里,他紧紧攥着疼痛的胸口,陷入无尽的绝望中。
接下来的几天,苏忆尘一次也没有从别墅三楼的那个房间里走出来过。梁慈念不止一次地敲响那扇房门,劝他打开门,吃些东西,喝些水。可无论怎么劝,怎么敲门,屋子里只有一片死寂。
没有人回应她的乞求。
正文卷 116. 我想见栩栩
梁慈念找来开锁师傅撬开三楼琴房的大门,推门一看,两条腿直接软了,差点儿跪在地上。
苏忆尘脸色苍白如纸,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躺在地上。
“忆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