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一种新的体验。
    在意识力训练系统中，小明的意识力近似有形的存在，可以作用到十米内的任何物体上。
    而在现实世界里，他的意识力只是一种无形的感知，融入五感，所能感知的范围，就是五感所能达到的范围，比如视力所及、听力所及。
    直到小明和宫二产生了超感应，他的意识力又具备了有形的特点，可以作用于自身以外的事物——另一个人体。
    现在，他又验证了一个猜想，在超感应中，意识力的作用范围是有极限的。
    他和宫二的双人超感应以及多人超感应，都需要肢体相连，类似有线电话，其作用范围，就是“电话线”的长度。
    而通过共振波的刺激，所产生的群体超感应，不需要肢体接触，类似无线电话，它的“信号”距离，要么跟作用的人体数量有关，要么跟发射介质的功率有关。
    不过，在小明的群体超感应无法“扩容”的情况下，这个猜想也没有多大的意义。
    他终于摇了摇头，示意中止试验。
    主控研究员忙不迭关掉共振波发射器，衣服都被冷汗湿透了，其他研究员也好不到哪里去。
    次声波一消失，小明的群体超感应随之衰减，在结束的瞬间，潜意识反弹的各种心声钻入他的大脑，他听若无闻，陷入了苦思中：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唯一的好现象是，他的意识力没有透支。
    他的思绪被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打断，研究员和警卫们都以为试验成功了，纷纷击掌相庆。
    也是，小明挑战了人体的极限，在致死功率的次声波下坚持良久，毫发无损，这是一个奇迹！
    小明不惊不喜，云淡风轻，令众人越发崇拜。
    他调整了一下状态，再次进行试验。
    这一次，他将整个警卫班都拉了进来，跟他一起直面共振波发射器的炮口。
    有了小明这个主心骨，姑娘小伙们表情轻松，好像参加什么游戏似的，看得研究员们都一愣一愣的，这可是死亡游戏啊！
    第二次试验的效果，有了一些起色，小明产生群体超感应的时间缩短了，也没有第一次那么痛苦了。
    只是，这是部下们帮他分摊压力和痛苦的结果。
    当试验结束，姑娘小伙们一个个脸色苍白，再没有开始的轻松。
    好在，他们都没有受伤，只是精神萎靡、身体发软，好像经过了一场剧烈运动，需要休息。
    然而，小明依旧无法跟更多的人实现潜意识同步。
    他大胆设想，这是因为那些人置身事外，体会不到死亡的压力。
    因为人类的群体意识，每每在一个民族、一个国家面临生死存亡的关头，才会被唤醒。
    当然，现在的帝国人民也处在这样的关头，而小明要做的，就是给他们以当头棒喝！
    第三次试验，小明将主意打在了近在眼前的研究员身上。
    除了主控研究员，其他人都站在了小明的身边。
    有了警卫班的前车之鉴，几名研究员固然不用担心丢了小命，但也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在次声波的冲击下，他们很快感受到死亡的威胁，但是小明还是跟他们连接不上。
    几名研究员都吐了血，要不是小明及时终止试验，他们真会有性命之虞。
    校验室外早有医生待命，赶紧进来抢救。
    现场一片混乱，小明视若无睹，低头反思自己的失误。
    研究员的群体意识之所以难以激发，似乎因为他们只是面临个体的死亡压力，而非整个族群的毁灭性灾难。
    这是人类的天性，不见棺材不掉泪的。
    遥想当年，小鬼子已经不止是欺负到故国的家门口，而是直接骑在了国人的头上，准备斩首了，整个华夏民族才爆发了血性！
    或许，到了末日决战的那一天，柏林人民的群体意识，自然而然地就产生了，小明设想连接成千上万人的群体超感应，也将水到渠成。
    不过，这只是一种大胆而乐观的假设，他不能将宝压在不确定的未来上。
    他必须摸准它的规律，完全控制它，才有信心打好这一仗……
    小明见警卫班已恢复得差不多了，决定以他们为基石，让更多的人参与试验，即便无法扩容，凭着小明和警卫班的群体超感应，也能保护其余人，不至于重蹈第三次试验的覆辙。
    随着小明一声令下，研发所的大半工作人员都被发动起来，进入校验室，济济一堂，整齐列队，接受次声波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