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乱语!老夫是要让你见识见识我玄天门的剑阵精妙!看招!”李掌门一挥衣袖,玄天门弟子纷纷冲上来,将宁倏一左右包围。
“欺负我归元宗无人?孩儿们,给老夫冲!”薛长老见状,立即操起自己的拂尘就想带头冲进剑阵,却被宁倏一一手拦了下来。
“薛长老、战师叔,你们暂时别出手。”宁倏一朝着坐山观虎斗的魔修们,特别是那一直藏在斗篷里的天魔宗大长老努了努嘴,战天云会意,微微点了点头,薛长老却甚为不放心:“就算要提防魔宗,也不能让你一个小辈……”
“薛长老放心,李掌门不是说了吗,他只是为了让在下见识一下玄天门的剑阵,又怎会为难在下?”宁倏一故意提高了音量,四周之人皆能听见。
李掌门闻言,面露不屑之色,冷哼一声:“那是自然!”
他心中却想着,就算不下杀手,也定要把那臭小子打到经脉尽断,生不如死!
“如此,弟子归元宗宁倏一,请玄天门赐……”一个“教”字还没出口,一道银色流星刺破玄天门的剑阵,笔直地朝着阵眼中心位置穿梭而去。
李掌门还没来得及指挥弟子们变阵,便见白芒一闪,寒意扑鼻,剑尖已至鼻下!
他大惊失色,慌忙拉过身侧距离他最近的萧禾挡在面前。
“!”萧禾猝不及防,眼睁睁看着那剑刺中自己的胸膛,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脸色煞白,“掌门……你……啊!”
那剑,径直穿透萧禾的胸腔,却依然势不可挡地朝着李掌门的心窝扎去。
“可恶!”李掌门大喝一声,祭出一件防御法宝,抵挡住剑刃,却被这一剑击得后退几步,险些后仰摔倒。
“啧,碍事……滚!”宁倏一皱着眉,把剑抽出,顺势一脚将萧禾踢飞了出去。
这名曾经在江湖新人榜排名第二的新秀人物,就像是一条鱼,被人叉中甩出了水面,抛于岸边,就此不甘心地瞪着眼睛断了气。
玄天门弟子统统傻眼,正道同盟和魔道妖宗也统统傻了眼。
且不论宁倏一这惊天一剑,竟然能先穿透一个金丹期修士,再击退李掌门。
但看他宁倏一身在九霄剑阵中,却能视无旁人,直取阵眼,便足以颠覆了世人的常识。
“你……你到底何种修为?”李掌门双手还有些颤抖,胡须都翘了起来。
“修为?炼气三重啊。”宁倏一目不斜视,手上灵剑一转,便见身旁洒出阵阵血雾,数名玄天门弟子倒地不起,其中不乏金丹期的修士,都是玄天门的精锐力量。
李掌门气得火冒三丈。
去他的炼气三重!
简直令人发指!
“炼气三重,怎能……怎能……”
“你想问炼气三重如何破阵?”宁倏一微微一笑,手里“刷刷”两下,便又消灭了大半阵中弟子,“当然是靠肉身硬……”
听见最后一个“闯”字时,宁倏一瞬间消失于视野,李掌门心中顿时一惊。
他几乎下意识地抬起手,便听“咔嚓”一声,手心那维系剑阵的阵盘立即碎作两半废铁,剑阵也因此化作无形。
“啊啊啊!”李掌门顾不上阵盘,痛苦地捂着自己的手腕。
手腕上鲜血淋漓,手掌从虎口到碗口都被宁倏一的一剑劈开了。
一柄透明的剑横在了他的脖子上,冰凉凉的,散发着寒意。
“把妖王的玉佩交出来!”
“……”李掌门咬着牙,怒气腾腾地瞪着宁倏一。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宁倏一的肉身竟能强悍如斯,身法速度也超越了他肉眼所能及。
这个宁倏一,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什么妖王的玉佩……老夫不知你在胡说什么!”李掌门眼观四方,一脸傲然。
他料定,哪怕宁倏一是掩藏了修为,或是有什么过人之处,能压制得了他,但也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拿他怎么样。
更何况,那枚关键的玉佩藏在他的储物指环里,若非他亲自开启,没有人能找得到。
想到这里,李掌门底气更足,就连腰板都挺得笔直。
可下一秒,他就听见耳边传来“刷刷”几声,一阵寒风吹来,竟吹得他皮肤微凉。
“你!”李掌门恼羞成怒,双手交叉抱着自己光溜溜的身躯,“竟敢……”
“看来……没藏在身上。”宁倏一用剑挑着地上的碎布条,一脸嫌弃地查看着。
“掌门!”玄天门的弟子们见状,哪里能忍得下去,可他们刚要出头,就被一群银色衣衫的归元宗弟子压制住了。
“归元宗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一名玄天门长老气得直跺脚,可面对归元宗那两个不讲理的老(薛)小(宁),他技不如人,也不敢上去找削,只得把压力施加给妖宗。
“这位长老,归元宗在贵宗地盘上如此肆意胡为,简直是不把妖宗放在眼里!”
“这……”妖宗长老也是左右为难,毕竟,他也不想和归元宗那个怪物交上手,只想把烫手的山芋再丢回去,“此乃贵派与归元宗双方之事,实在不容我等外人插手啊……”
“你!”
趁两位长老相互瞪眼之际,宁倏一倒是把目标锁定了李掌门手指上的两枚碧玉戒指:“看来是它们了……”
“你,你要干什么!”李掌门大惊失色,正要把手从胸口抽回,却见白光“噌”地一闪,两根手指已经齐齐被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