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的歌。
他想通了,认命了,忍痛扔掉那份不舍,努力去想未来或许还有这样的机会,努力不要让自己太难过。
他不知道沈凌玹会等他两个月,他不知道他其实还有机会去录那首很喜欢的歌。
他活在秦向源的金丝笼里,每天蹦蹦跳跳地取悦着自己的主人,就这样错过了他或许会光芒万丈的人生。
苏遥沉浸在秦向源温柔霸道的掌控中,他迷恋着那个男人给予他的一切,放任自己毫无斗志地沉沦在了秦向源十亿美金的生日礼物中。
直到现在,苏遥才忽然明白自己过去的那几个月到底窝囊狼狈成了什么模样。
他被秦向源掌控着,不能出门,不能规划自己的时间,甚至不能和朋友通个电话。这样畸形的生活明明可怕得快要进法制栏目了,他却美滋滋地沦陷其中。
苏遥神情恍惚地看着这座医院。
如果他真的开始享受这样的生活,那他以后的人生会变成什么模样?
做一只没有灵魂的金丝雀,被主人豢养着,生下一个接一个的孩子,直到容颜老去羽毛掉光,再被主人无情地扔掉?
秦向源很宠他,真的很宠很宠他。
可宠爱和爱情是不同的,那个男人从来没有平等地对待过他,理所当然地替他安排着全部的人生,甚至连选择的权力都不给,若无其事地就替他拒绝了沈凌玹的歌。
苏遥开始害怕,他那颗被爱情冲昏掉的小脑瓜里终于装进去一点正常人的思维逻辑。
这样不对……这样真的不对。
把自己的命这样毫无防备地jiāo到另一个人手里,是有主角光环的沙雕爱情故事主角才敢做的事。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这样信任秦向源。
周礼拉着神情恍惚的苏遥快步上车,有些担忧地微微皱着眉,开车把苏遥送回家。
他曾经提醒过秦向源,苏遥早晚会知道这件事。沈凌玹顶着制片方的合同压力硬生生扛了两个月,闹得人尽皆知,苏遥怎么可能永远被埋在鼓里?
当时秦向源沉默了一会儿,说:“不管他有什么反应,哭也好,闹也好,总归会闹完的。”
可苏遥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呆呆地看着车窗外飞快倒退的风景,精致的脸上是茫然绝望的神情。
周礼给秦向源的助理发了条消息:“请秦总立刻回家,特级警报。”
秦向源酒还没醒,摸索着披上外套冲下楼,让司机快点送他回家。
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中却隐约翻涌着浓烈的不安。
或许是酒精还在脑子里捣乱,或许是亏心事做了太多。
秦向源慌得手都有点抖,哆哆嗦嗦地给周礼打电话。
电话接通,周礼低声说:“秦总,您好些了吗?”
秦向源心里发慌,语气却依旧平静冰冷:“什么事?”
周礼说:“苏遥知道沈凌玹等他两个月的事了。”
秦向源头痛yu裂,低沉的声音中带了怒气:“谁告诉他的?”
周礼停顿了一会儿,说:“对不起,秦总。今天在医院遇到了周清宴,我没来得及把苏遥带走。”
秦向源深吸一口气,气得额头青筋直跳。
周清宴这个瘟神!
秦向源说:“苏遥现在什么状况?”
周礼看了一眼屋里,低声说:“没什么状况,在喝饮料,就是有点……情绪低落。”
屋里的苏遥抱着大瓶可乐闷闷地喝着,眼里好像含着泪,但也没真的哭。
周礼说:“秦总,我在花店给您订了一束紫风信子,建议您拿上花再回来。”
面对一个丝毫不懂得处理夫妻关系的蛮横上司,周礼非常及时地让自己成为了一个情感咨询专家。
紫色风信子,代表着歉意和强烈到嫉妒悲伤的爱情。
秦向源的头颅里还带着醉醺醺的痛,他不懂这些花的讲究,沉声说:“我知道了。”
半小时之后,秦向源拿着花,披着外套,带着一身酒气踉踉跄跄地冲进自己家里。
苏遥坐在床头上吃零食,眼眶红红的,不肯看秦向源一眼。
秦向源把那一大束风信子蛮横地塞进苏遥怀里,在半醉中不受控制地胡言乱语:“拿着,花里有张卡,不限额随便刷,不许再跟我闹脾气。”
苏遥要被这个不要脸的老醉鬼气疯了。
明明就是秦向源故意瞒着他不让他有机会选,这老男人却开口就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