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欺负我,但偶尔会对我特别温柔的顾怀,要讨厌我了。如果他因此不理我,我……
“你跟我说实话。”顾怀开口了,他一字一顿地问,“那天在大楼上面,推花盆的人是不是你?”
“啊?”我原本还在心情沉重地等待宣判,却迎来了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我很诧异顾怀为什么会这样问,抬头看他,却发现他脸上一点沉重和严肃都没有,反而带着轻松的笑意:“哈哈,果然不是你吧。那就不是你的错嘛。”
我说:“你……你别安慰我了。”
“我可没有在安慰你。”顾怀笑得开怀,“现在我知道了,并没有要杀我的仇人。嗯,这说明我人缘不错,总归是个好消息。”
我不知道他是真的在开心,还是不想让我太内疚。他已经这样倒霉,如果还要分心来安慰我,未免也太过悲催。于是我强打精神,更加认真地思考起主使者的问题。
如今,恐怕只有抓到幕后的真凶,我的负疚感或许才会稍微减轻一些。
想了想,我先把安云栋的异样说了出来,着重描述他对“安沐”这两个字的反应。
“我推测,他一定知道什么!”我很有把握地说了一句废话。
“对啊,所以我们才去问他来着。”顾怀摸了摸肚子,“还吃了一肚子肉,啧啧,你哥可真够疼你的。你究竟是怎么被他这样塞,还没变胖的?”
“我跟他一起吃饭就胃疼,根本消化不了。”我说,“他才不疼我,只是找借口欺负我而已。”
“你别糊弄我这个穷人啊,我可也在高级会所打过工。那道烤羊排,不提前一天预订根本吃不上。他一定是刚听说‘安非’出事,就连夜赶了过来。看到我没吃,还特意找借口bi我吃。估计是看你变瘦心疼了。”
是这样吗?
我心里直犯嘀咕。
“那他平时表达疼爱的方式可真够别扭的。你不要因为我笨,就觉得我连人家的好坏都感觉不出来。不只是我自己,安家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不喜欢我。直到我搬出来,他的态度才稍微变好一点的。”
顾怀的神情还有些怀疑,我知道这家伙一直把我当成一个笨蛋,我的说法他一点都不相信,就干脆举出更有说服力的例子:“还有,如果他真的关心我,直接将所有消息都告诉我不就行了,何必藏着掖着替主使者隐瞒。我什么都不知道,万一被弄死怎么办?”
“嗯,这方面,我倒是有个猜测。”顾怀探究地看着我,“如果,他跟那个‘安沐’,也是非常亲近的关系呢?”
我一愣。
“以安云栋的地位和身家,能威胁到他的敌人虽然不是没有,但绝对很少,一旦起了冲突,大概率会两败俱伤。按你对安云栋的了解,你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