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死了心才请我吃的,可我不依呀,就赖着他,赖着赖着,赖了一年半载他才同意。”
严梓枫喝着水果茶,想起江静说的当年真是妈妈和哥哥去世那时,她的心略有酸胀,但再也没那么撕心的痛楚了,如果在当初,她决不允许自己这样忘记妈妈和哥哥的死,但现在她明白,有些东西是该放下。
陆景佑打量着严梓枫,当年发生的那些曾是严梓枫的禁忌,他担心她听到江静说的话会难过,他本想阻止江静,却看到严梓枫叉起一块苹果放进了嘴里。
“江姨,你思想还挺年轻的呀,竟然公开追求爸,还穷追不舍,勇气可嘉。”严梓枫咬着苹果玩笑说。
陆景佑看着她的眸光微动,她真心的笑意就像一股暖流沉入他的心房,那些气她的,想狠狠收拾她的心思都被她的笑容消融了。
“也不算什么勇气,当年一起的姐妹,就我一个人单着了,还大龄单着,我要是没勇气追你爸,就得受着那些冷言冷语的,就是突然明白了,人生啊,还是要找个人平淡长久过日子,你爸那是正好赶上眼了。”
“那是,爸多帅呀。”
“也是,你爸不帅,也赶不上我眼!”江静笑了,眼角细纹平添了几分小fu人的韵味,“梓枫啊,景佑可比你爸当年帅多了,我听说江东那些有钱人家给江东男人排名,景佑可是第一呢。”
严梓枫瞄了一眼陆景佑,哦了一声说:“这样啊。”
“什么这样那样的,梓枫,你可得抓紧,我还听说,现在好男人稀少,那些年轻姑娘都上赶着找好男人生……生那什么来着,对,生猴子。”
严梓枫脸刷的红了,又提到这茬,她就该想到,江静一直念叨着让她给陆景佑生个孩子,从三年前到现在,真真的执念。
“梓枫啊,你现在身子好了,赶紧生个孩子,这家庭就是三角,有了孩子才稳固知道吗?”
严梓枫不想江静再继续宣传下了,连忙点了头说:“是是是,江姨这个不cāo心,你去给爸打个电话,他什么时候到?天快黑了。”
“是哟,我再打个电话问问,刚说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怎么还没到?”江静说着离开了客厅。
严梓枫这才后悔,客厅一下安静了,就她和陆景佑,空气再次凝结,她还不如不让江姨离开。
外面天空已经黑了一半,微风吹过,院子里茂盛如冠的石榴树上细小的果子随着树叶晃动。
严梓枫不禁起身,走出了房子,走到了树下,一阵风吹来,还是新绿的树叶落了几片,她蹲下捡起树叶。身后传来脚步声,她转身正对上陆景佑的目光。
“景佑,除了你,我不曾爱过其他人。”严梓枫说,凉风冷得她打了一个激灵,看清陆景佑深褐色眼中那道如钻石一样璀璨的光芒。
莫名、喜悦、不可思议填满了他整个心脏,陆景佑好像被此刻心脏的重量压得无法给出任何回应,凉风已过一袭,再卷来之时,他好像被风吹着向她迈出了一步。
而她,却后退了,在说出那样的话之后,她怎么还能对他防备。
“可是,景佑,我的病复发概率很高,”严梓枫摇头低眸不再直面他的目光,“经历过一次,我们不要再经历第二次了,让我回美国吧,你终归会忘记我,然后有你的成功和幸福。”
“严梓枫!”陆景佑双手将严梓枫捞入怀里,他握住她的肩,bi得她直视自己,“八年,三年,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时间不会让我忘记你,时间也分不开我们,你就为了那该死的可能,让我继续活在没有你的日子里吗?”
严梓枫的鼻头已经粉红,双眼的泪水沁出,她bi着仰头望着他,竟发现时光已经在他脸上留下痕迹,他皱起的眉头沟壑比当年更深了。
“严梓枫,你浪费的我们的时间还不够吗?”陆景佑质问。
严梓枫伸手捂住嘴,她不知道,她曾被病痛消磨得没了勇气,甚至连爱他的心思并着对他的念想,在一次次治疗的痛处中逐渐消散,那些做完治疗后看到镜子里惨白如厉鬼的自己的时候,她是多么庆幸,他并不在她身边,她只想留给他最美好的自己啊。
“景佑,我只是……”
“严梓枫,你只是懦弱,”陆景佑愤恨地说,“你懦弱地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