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祭天回来,除了腊月,景帝并未找他人侍寝,这是第一次。
而待到傅瑾瑶将他的亵衣拉开,眼神里闪过一丝的错愕。
是的,景帝的身上还有天花的痕迹,那样子竟是让傅瑾瑶讶然的呆住了。
那眼里不容忽视的,竟是嫌弃。
景帝并不在乎自己的身体,但是看她这样,心里腻歪起来。
还没等他有所反应,这傅瑾瑶倒是回过神来。
皇上娇滴滴的喊着。
明明心里不喜这般的他,嫌弃这般的他,却仍是能够装作这般的欢喜。
真是做作!
吓到你了?声音温柔的很。
傅瑾瑶听到景帝的问话,连忙摇头:怎么会!不管皇上变成什么样子,臣妾都不会觉得害怕。臣妾,臣妾只是心疼,心疼您的伤痕。怎么出门一趟,就成了这个样子了呢?贵妃娘娘究竟有没有好好照顾您?
说完竟是落下了一滴泪。
景帝本就不喜她的假装,看她又不知不觉的上着眼药儿。
也冷下了脸色。
不管朕变成了什么样儿,你都会一如既往的心悦朕?语气仍旧温柔,但是眼底却是一片冰冷了。
傅瑾瑶点头。
那是自然,皇上,这宫里有许多的太医圣手,必然能让您完美无缺。臣妾是心疼您啊。您是多么完美的人,怎么能有一丝的瑕疵。
听到这里,景帝冷笑了起来。
你便是觉得,这样的朕是瑕疵的?
这时傅瑾瑶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景帝的不喜,在一看他的脸色,果然不好,连忙挽救。
不是的,不是的皇上。您误解臣妾了。臣妾是心疼您的疼,是舍不得您的伤。
虽然如是说,但是她的视线却不会再放在他的身上。
想来,自己的伤痕让她极为嫌弃吧?
又想到腊月的自然。
景帝在心里暗骂自己,怎么就昏了头,是啊,除了他的小腊月,旁人怎么会心无芥蒂的对他呢?
他不在意,可是她们却在意。
就如同现在的傅瑾瑶,口口声声的说着最爱他。
可是但凡自己有一丝的不完美,便是露出嫌弃的目光。
倘若是让其他人看到他天花发起来的模样,怕是要惊得昏倒吧。只有他的腊月不嫌弃他。她甚至不觉得他身上的伤痕有什么。
是他想错了,真的想错了。
没有人是腊月,她们所有人都不是腊月!
他其实根本不需要试,没人是他的腊月,他也没有把任何人当成腊月。
他的小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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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一切想了清楚,景帝冷下了脸色,开口:来喜。
奴才在。
伺候朕更衣。
傅瑾瑶看景帝冰冷的态度,连忙试图挽救:皇上,不晓得,臣妾是哪里让您不高兴了,您不要这般好么?您罚臣妾吧?
来喜进门,就见惠妃站在一边,而主子爷竟是衣衫不整的站在的另外一边。
连忙过去为他将衣服打理妥当。
傅瑾瑶见景帝不为所动,知晓这是犯了他的忌讳。
连忙跪了下来。
景帝并不看她。
起驾回宫。
旁人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这本来已经留在了竹轩,如今却又离开,断然是惠妃惹怒了景帝。
有些不喜惠妃的,得到消息暗自高兴。
旁人都能得到消息,腊月也不例外。
不过她只是稍一停顿便是不当做一回事儿了,这皇上临。幸谁,不临。幸谁,哪里是他们这些人能够管的了的呢?她只要安分的过好自己的日子便是。
如今沈家正是树大招风的时候,她还需谨慎才好。
主子,来喜公公过来了。
沈腊月正准备休息了,却听到门口果儿的汇报。
腊月连忙披了外衣。
不多时,来喜公公进门。
奴才见过贵妃娘娘。
来喜公公这么晚过来,可是有事儿?
回娘娘,正是的。皇上差奴才来通知娘娘,明日会宣了您的家人进宫。娘娘明日如若有旁的事儿。倒是要放一放了。
惊喜总是来得这般的突然,腊月果真是欢喜异常。
多谢公公过来跑这一趟。
锦心会意的将一袋子金瓜子儿递了过去。
来喜也不矫qíng,这不收才是奇怪呢,又说了几句吉祥话儿,连忙离开。
待来喜就要踏出门。
腊月再次开口:来喜公公且慢。
来喜一听,勾起了嘴角。
皇上可是一人在宣明殿?
这么一听,来喜这笑容倒是掩不住了,回道:可不正是么!娘娘可是要过去?
腊月见到来喜的笑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点头。
刚才传出惠妃侍寝不力,皇上恼怒而去的消息。皇上又大晚上的让来喜来说这个。那心思倒是浅显了呢!
腊月坐到镜子前,她已经卸了妆准备睡了,如此一来,倒是又要梳妆一番。
坐到镶着金丝边儿的铜镜前,那不施脂粉的小脸儿看起来倒是素净的厉害。
许是被浇灌的多了。腊月看着镜子前的自己,肌肤一如既往的匀净白皙,可除这之外,眉眼间的娇媚倒是也更是明显。
原本她眉眼间便是如此,但是如今倒是愈发的张扬了。
再看那一弯柳叶眉,小而挺翘的鼻子,水嫩嫩的樱桃小口。虽比不得京中美女,但是也确实是小佳人一枚。
扬了扬头,她看向了身后准备为她梳妆的杏儿,言道:今日就不梳妆了,你将本宫的发挽起来,用碧玉小梳别起。再多加一枚珊瑚流苏便可。
主子,这般不着颜色,怕是有些不好吧?
杏儿自有自己的担忧,如今这么看,确实也没什么不好,但是如果不梳妆,皇上会不会觉得不庄重呢。往日自是无妨,可今日皇上从竹轩离开,想来也是必然憋着气的,如若再不好好打扮,讨他开心。别是在被牵连了。
腊月看杏儿忧心的模样,笑。
没有关系的,她们每每浓妆艳抹,本宫偏要剑走偏锋,再说了,本宫本就是眉眼间多媚态,如今这般倒是清纯中透漏着一丝的媚气,想来皇上会更喜欢的。
其实这些不过是腊月的胡诌,她不过是懒得打扮,又觉得如今这样挺好,便是如此说了。如若不然,这几个丫鬟非要将她浓妆艳抹之后才肯出门。
果不其然,听主子这么一说,杏儿连忙点头。
按照她的要求将发丝挽起,腊月为人极为白净,不光是脸蛋儿,便是那身子也是如此。看着犹如那上好的白瓷。
乌黑的秀发束起,越发的显着那颈项之间白皙的紧。
腊月脸色素净,却偏是穿了一身的大红。
如此这般,竟并不给人突兀的感觉,仿若,她本来就是一朵这般艳丽的人间富贵花。
勾起一抹浅笑,腊月也是知晓,今夜景帝从傅瑾瑶那里负气出来,她偏又一番打扮过去讨好。
不消明日,便是今夜,傅瑾瑶也能恨她入骨。
可是,那又怎样。腊月不自觉的扬了扬头。
景帝差来喜过来告诉她这个,本就是存了让她过去谢恩的心思,如若她不去,景帝必然不喜。
相对于惠妃的恼恨,她更在乎的是景帝的不喜。
更何况,即便是她不去,惠妃也一样是不喜欢她,憎恶她的。
什么路对自己最好,她看的清楚。
稍一请安便是进入内室。
景帝此时正在温泉泡澡,腊月略一思索,便是不请自来的进入了后室。
景帝早已知晓她会到来,并不意外,反而是放松的躺在那里,只有在她身边,他才能获得全然的放松。
腊月俏盈盈的立在那里,并不说话,也不动。
许久,景帝终是忍不住低沉的笑了出来。
看够了没有?
这话里调侃意味十足。
腊月想起她刚入宫之时,常主动勾引于他,挑。逗于他。
一个俏皮,便是开口:皇上果然绝色。
倒是个不肯吃亏的姑娘。
景帝挑眉,笑的邪魅:既然绝色,那姑娘为何还不下来?
其实,腊月已经洗漱过了,原本也想着,并不下水,等他上来便好,可被他稍一勾。引。便立时将手移到了腰间。
这冬日里泡泡温泉,更是舒畅呢。
景帝看她透漏着一抹红的雪色肌肤,摆了摆手。
腊月乖巧的过去,两人堪堪的挤在一处石椅上,拥在一起。
将她抱紧怀里,景帝的唇便开始在她的颈项游移。
宝贝儿,你怎么过来了?
看看这话儿说的,倒是让人觉得生气呢。
不过腊月仍是娇俏的嗔道:皇上不晓得臣妾为什么过来么?您宣来喜公公过去说那些,可不就是想着臣妾过来谢恩呢吗?
见她似是不解风qíng,又似是故意的将他的心思点出。
景帝也不恼,继续这么啃。咬。
你不该谢朕?
当真应该。
臣妾谢皇上。
景帝又是低笑:既然要谢,便是拿你的身子谢吧?
如此一来,倒是气氛旖旎。
腊月不依的用小拳头捶着他的肩头。
就知道你是个施恩就要图报的。
这番话一出,景帝便是笑了起来。
一把掐住她的腿,并无任何前。xi,一个狠心,便是入了进去。
腊月啊了一声,觉得身子被涨得满满的。
就着这水的润。滑,两人便是一番颠。鸾。倒。凤。
腊月初时觉得不舒慡,呜呜的攀着他的肩,好声好气的求饶着,却不想,被他鞭挞的更为凶狠。
警觉的想到这样更是让他xing.奋。腊月咬着自己的手,那般迷茫的模样儿更是令景帝分外的欣喜,只想着就这般的折。腾死她。
许久,这一室ji.qíng终是停歇。
腊月一脸的汗水,浑身软弱无力的依靠着他。
不过那小嘴儿倒是不肯老实:皇上可是满意?
景帝看她即便如此,还要闹上一闹,笑道:刚还说朕绝色,朕倒是看着,月儿才是真绝色呢。你便是个吸。人。jīng。魄的小狐狸。朕每每摊上你,便是不想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