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狎醋的模样,景帝莫名愉悦。
朕真的只对你好说罢便是在她脸上落下了一吻。
停了一下,景帝开口:朕安排人去迪瓦帮你接表姐。你放心吧,这事儿,朕不会让你有一分的难过。
腊月笑着在他的唇角印下了一吻。
眸光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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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腊月的意料之外,景帝竟然派了傅瑾瑜去迪瓦接岳枫。
其实腊月是有些奇怪的。
不过景帝自然也是自有自己的道理:其实朕是从母后那里过来的。你这丫头,看着jīng明,其实啊,笨丫头一个。
腊月已经想到了这一点,不过,这和傅瑾瑜去接岳枫有什么关系呢?
一是为了她的安全。另外一点也是给他们培养感qíng的机会。
听闻景帝之言,腊月瞠目结舌,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太后选的人,竟然是傅瑾瑜。
傅相家的大公子么?
看腊月这般模样,景帝笑。
你甭管那许多了,总之是不会亏待你表姐的,这下子你放心了吧?
景帝虽然是这般说,但是腊月却并不能放心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看她疑问的小脸蛋儿,景帝笑:傅瑾瑜虽然不能入赘,但是有太后在背后撑腰,在傅家她不会
吃亏,而且也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儿。
看他们铁了心的药将岳枫许给傅瑾瑜,腊月不禁细想,该不是这傅家真的有什么问题吧?
太后似乎真的是恨毒了自己的远房表姐,不然不会将岳枫嫁过去。
不是说表姐不好,在腊月心里,自己的表姐,自然是好的。可是,在他们这帮外人眼里,表姐不是一个比较离经叛道的典型么?
将自己的疑惑收起来。
腊月专心的伺候景帝。
今日到宣明殿休息吧。朕知道,你最是喜欢温泉。
腊月浅笑点头,她自是喜欢的。
这也没过几日的功夫,巧宁便回来复命。
东家说,小姐并无喜欢的人,这事儿,也不怪您。
虽然不怪,但是腊月却觉得心酸,如果不是她做的这一切,表姐还好好的过着肆意的生活,哪会如同今日一般,遭人算计,即便是旁人都觉得嫁入丞相府好,可是,那也要表姐喜欢。
岳家本是商户,这般嫁入高门,表姐的日子又会好到那里?
其实很多时候,腊月是看不起自己的。
明明知道做了事儿,却又矫qíng,觉得纠结。
傅瑾瑜。
巧宁一听,也是惊了一下。
不过随即明白的点头。
她会通知东家的。
启禀娘娘这是杏儿的声音。
何事?
方婉侍求见。
腊月对巧宁点了一下头,她便是福了一下离开。
腊月不晓得这方慈来做什么。勾起一抹笑。
让她进来吧。
不多时,就见一少女娉婷袅娜。
嫔妾见过贵妃娘娘
方婉侍起来吧。
方慈一派谦和的模样儿。如若不是早在前世见识过她的种种手段,想来倒是会被她这般姿态骗过。
慈儿虽是初入宫廷,但是却早早的听闻了姐姐的大名儿,将一切搭理妥当,便是连忙不请自来了,还望姐姐莫要怪妹妹鲁莽。姐姐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见了还不如百闻?腊月笑着接了一句,不过表qíng一般。
方慈连忙:哪里,娘娘真是喜欢开玩笑。
要说真正的百闻不如一见,那可是妹妹了,之前的时候我们便是都听说了你。果真是温柔贤惠。腊月笑言,也看不出个喜怒。
方慈笑的不好意思。
哪堪姐姐如此夸奖,妹妹惭愧。
方婉侍请喝茶。杏儿将茶杯端了上来。
方慈扫了一眼茶杯,笑嘻嘻的端起杯子品了一口:姐姐这茶真好。
腊月看着她只是轻轻的抿了一下,勾起一个若有似无的笑容。恰是这笑容被方慈看到,心里惊了一下,越发疑心起来。
待到再次喝茶,竟是一个不小心将茶水撒在了自己的身上。
腊月见状,并没有什么表qíng。
方慈脸红尴尬,急急的提出离开。
这倒也是人之常qíng,茶溅了一身,总是要回去换个衣服的。
腊月挑眉笑:不如就到内室换吧。没关系的。本宫让锦心给你找套裙装。
方慈连忙推拒:多谢娘娘厚爱,嫔妾与您身材有些出入,恐是并不合适。多谢娘娘的厚爱,嫔妾回去换就好了。
见她这般,腊月到底是没有留她。
待人离开。
锦心冷笑:她是怕咱们在这茶里做手脚呢?
如此拙劣的伎俩,真真儿是不够看的。
腊月笑着摆弄桌子上的茶杯:她太谨慎了,其实那茶,她并没有喝,不过只是抿了一下罢了。如若不是看见本宫的表qíng,以为自己中了招。想来她绝不会出此下策。
这等画蛇添足之辈。如若不是这般,想来她是不会离开。锦心笑。
腊月这两日因着岳枫的事儿心里烦躁,偏是这方婉侍倒是过来,如此这般也好。也让他人明白,没事儿少在她面前转悠。
她可没有那个闲qíng逸致去跟她们勾心斗角,更是不乐意成为别人的梯子。
方慈的聪明太外漏了,如果不成为别人的刀子,就是自作聪明的做蠢事。她在后宫,走不长。
这话并非武断。
前世的时候方慈便是成了别人的刀子。最后下场凄惨。
这一届的秀女,比起她们那一届,是不遑多让的。也正是因此,斗争的极为惨烈。
就冲着她模仿主子这一点,就是让人看着不舒服。锦心对那个方慈是一万个不喜欢。
腊月笑着摇头。
这种能看出来的聪明和心机,其实却偏是最容易防范的。往日里和你称姐道妹的,那算计起来才是真的会要了你的命。
***
这几日人人都知道,沈贵妃心qíng不好,但是究其原因,却是不清楚的。
不过大家俱是怀疑是因为这新进宫的秀女,没人喜欢有人和自己争,沈贵妃往日专宠,自然是多有担忧。
可也有不少人觉得沈贵妃这是杞人忧天了,毕竟,这新秀女已经宫五六日了,皇上也不过是宣了李嫣然一人而已。
腊月对这些传言不置可否。
傅瑾瑜已经出发了。
舅舅也只是一句顺其自然。要说她的舅舅,腊月就觉得,如果不是从商,想来会更是有大作为的。
凡事都看的透彻。
倒是她,矫qíng的厉害。
这事qíng虽然是没有脱离她的掌控范围,但是到底是牵连了表姐。
现在只等表姐回来,腊月也有自己的考量,待表姐回来,她会见一次表姐,如果表姐不愿意,总还是有其他的法子的。
她不能一方面说着要保护家人,一方面牺牲家人的幸福。
怎么办呢?腊月敲击着桌子,细细思量,而景帝进门便是见到这副qíng景。
她这小动作倒是和他一样。
以前她也不是并不如此的,许是和他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她也是养成了这般习惯。
她眉眼间并没有特别的表qíng,但是急促的动作却是显示了她此刻有些焦躁的心qíng。
不知怎地,景帝突然也就在想,会不会,自己在思考的时候,旁人也是这般的打量着自己,从而
通过从自己的动作来判断自己的想法?
想到这里,景帝眼神暗了暗。
如果真是如此,倒不是一件好事了。
腊月感受到男子的气息,一抬头,便是见到了景帝,如今他是愈发的不喜通报了。
虽然,虽然贵为一国之君,随他高兴,不过,确实会给他人带来困扰的啊!
臣妾见过皇上。
这段日子腊月反常,景帝又怎么会没发现?
他也知道她都在忧心什么,不过在他看来,那些都不是问题。
平身。
端详腊月的眼神儿。
果然,腊月马上调整了qíng绪,笑颜盈盈。
景帝如今是越发对腊月重视,时间久了,他自然是明白,这丫头不是那么无害,说起来,这宫里论算计,她也是不遑多让的。
可景帝还是很喜欢她,喜欢她的态度。
有心眼可以,但是处处算计别人倒是让人有了几分的厌烦,而她将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讨好自己身上。
那种被讨好的感觉,让景帝十分的舒畅。
腊月连忙去准备了帕子为他擦拭手。景帝就这般看着她这般的为他打点。
不多时,两人便是躺在了小榻上,两人偎在一起看着窗外的片片落叶。
景帝开口:月儿。如今三个孩子虽小,但是却也是不需你用上十分的心思的。这宫里本来你的份位就是最高,惠妃把持后宫事务总是不太妥当。朕想着,让你们一起管着。
腊月抬头看他的表qíng,似乎想从他表qíng里看出什么,过了一会儿,娇嗔:臣妾不要。
景帝似乎是已经料到了她的答案。用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儿。
你这小狐狸,可是担心朕疑心你?
腊月摇头。
自然不是。
景帝嗤笑一声,这话音这般的不肯定,可不是就是担心这个么?还不承认。
你呀,就是想得太多。朕说了,便是信任你。你倒是疑心起朕。
腊月这次倒是确实的摇头:臣妾真的没有。臣妾自然是相信皇上的。如今几个孩子还小,不遑是他们,还有禹儿和嘉儿,虽然他们不是我的孩子,但是我们都是相处的很好。即便是您不乐意听,臣妾也要说句大不敬的,臣妾信不过旁人,这几个孩子都是臣妾的心肝,美人虽多,但是难保有毒。臣妾不敢说,有没有第二个白小蝶,有没有第二个陈雨澜。所以,臣妾不能松懈。
景帝看着腊月,许久:你是一个好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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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所有进宫的秀女只有李嫣然侍寝过一次,其他人都并没有这个机会。太后不管,沈贵妃不着面。
众人明争暗斗却也并无用。
腊月自从与皇上恳谈过之后,景帝似乎极为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