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几句,陈雨澜倒是变了太多,让一旁的白悠然都是叹为观止。
忙在一旁打着圆场:妹妹这是说什么话呢。都是自家姐妹,做什么这般的生疏?淳婉容自是为陈采女着想。
打量一眼白悠然,陈雨澜有些忘形:白姐姐与小蝶也是自家姐妹,倒是生疏的厉害。
听闻她这话,白悠然面不改色。
嫡庶有别,莫要忘了尊卑。
倒是不知,白姐姐也是迂腐之人。
沈腊月看着陈雨澜这番做派险些笑出声,她怎地头脑竟变成这样。本来她找白悠然来,不过是做个见证,却不想这陈雨澜倒是不客气。
难不成她真以为自己这胎能为她带来什么?
妹妹不信任我也就算了,何苦一怀孕便这般肆意张扬,白姐姐可并没有招惹你。腊月要的便是陈雨澜发火。
倒是没有想到,她这般的配合她。
妹妹倒是觉得,一听我怀孕便来耀武扬威的,是姐姐呢?
两人算是剑拔弩张,腊月是存心而为,陈雨澜是一朝怀孕之后的张扬无度。
沈腊月站了起来,也是冷冷的看着陈雨澜。许久,泛起一抹冷笑:不知姐姐怎地耀武扬威了,若不是妹妹提前做过亏心事,何苦今日这般的惧怕我?
我是被冤枉的。而且,我已为这冤枉付出了许多的代价,小蝶一个外人尚且信我,你身为我的亲表姐,却处处为难与我,并不信我为人。咱们两人之中,只我一人顾及这段姐妹qíng,往日我自是不会多言。但是如今我不是一个人,我还有孩子,我必须保护他。断不会让姐姐伤了他。
陈雨澜这话说的冠冕堂皇,不仅冠冕堂皇,且颠倒是非。就是白悠然听了,都是一阵恶心,可腊月偏是没有过激反应。
贼喊捉贼,既然妹妹执意不信我,又说出这许多的颠倒是非之言,那姐姐定要将事qíng掰扯个清楚。一个转身,腊月起身离开。
白悠然不解腊月的行为,但是终是跟了出去,而陈雨澜则是更为不解,闹不清楚她究竟要gān什么。
皇上驾到腊月还未曾走到门口,就听见小太监的唱声。
许是腊月脚步太急,一个不慎,竟是撞到皇上的身上。
大胆!一旁的来喜开口。
出了何事,这般的急切,竟是撞到了朕。皇上语气平淡。听不出个喜怒哀乐。
腊月仰着头,直直的看他:嫔妾正要去求见皇上。
哦?一个挑眉,示意她说下去。
陈雨澜生怕腊月颠倒是非让自己处于不利的境地,娇娇的喊了一声:皇上~嫔妾参见皇上~
接着白悠然与众人都请了安,腊月也并不例外,但是神qíng却是不同的。
大步踏进屋坐到上首。看着这几个女人。
他冷淡的开口:出了什么事儿,谁来说说。
陈雨澜一个变脸,梨花带雨,哽咽开口:皇上,姐姐,姐姐
似是不能承受,还没等她酝酿好继续说下去,竟被皇上打断。
说不清楚就换个人说,白良媛,你说。
白悠然不偏不倚,将刚刚发生的事儿娓娓道来。她语气温和,叙事清晰,皇上一下子便是明了。
看向这表姐妹二人:白良媛此话可是真?
陈雨澜仗着这是自己的寝宫,自己的人多。便是开口:皇上,大体相同,但是这白姐姐与表姐是一道而来,关系jiāo好。且往日嫔妾多与小蝶jiāo往,白姐姐对庶妹多为不喜,今日想必也是因着此等关系,对我多有言语冒犯,刚叙述此事,也多偏着表姐
她一说完,便听腊月一声冷笑。
☆、70
腊月有此表qíng倒是令景帝觉得新奇,毕竟往日在他面前,她要么小狐狸状,要么不懂事儿的小白兔状,却从不曾如此。
吧嗒一声跪下。
几人都有些吃惊的看她。
皇上,嫔妾有话要说。
那神qíng竟是少有的严肃。
景帝挑眉,细细打量她,开口:说。
嫔妾恳请皇上召太医检查嫔妾所送的礼物。
景帝摆手,来喜连忙上门□代小太监宣太医。
嫔妾虽不喜表妹,但她总是姨母之女。听说她怀有身孕,月儿过来探视,就是怕她多有想法也怕被别有用心之人算计,便是央了白姐姐一同前来。我送的礼物有没有问题,太医一查便知,且我的提醒并无恶意,只是为她好。表妹因着之前害了我,总是疑心我会一样害她,嫔妾委实冤枉。
陈雨澜见她这么一说,也是委屈的跪下:皇上,表姐一来便是咄咄bī人,嫔妾初次有孕,他是我的心肝儿我的命儿,我怎能不谨慎为之?
腊月也不多加争论,就这么低头跪在那里。
景帝看她那副受了委屈的倔qiáng模样儿,不知怎地身子竟是有了反应。
他爱极了她这般的样子。
这南沁国男子多是喜爱柔qíng似水,他却不同,相比于那样的女子,这样柔弱中透着坚qiáng倔qiáng的模样儿更是令他心猿意马。
月儿也是好意,你说她咄咄bī人,朕倒是觉得,你是仗着有孕肆意为之。
这男人总是这般的,许是你与他讲一百句道理,倒是不如一个切切实实的勾引,腊月虽未勾引,但是她这般模样却是令他喜爱的。
本就是更信白悠然与腊月,又见她这般模样,景帝竟是不舍得她那般的委屈了。
而且,转头他就会从暗卫那里得知真相,他又有何急切?
陈雨澜听景帝这般一说,哭泣:嫔妾不敢。
景帝冷哼一声:不敢?你可不是什么都不敢之人。
也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见太医赶到。
眼见着几位小主跪在那里,也目不斜视,得了皇上的旨意连忙检查淳婉容带来的东西,检查之后禀告:启禀皇上,东西一切安好,并无伤了女子身子之物。
陈雨澜听太医这般一说,在联想之前皇上的态度是有意的偏袒沈腊月,心里暗道一声不好。连忙开口:皇上,无事便好,嫔妾,嫔妾也是太担心这个孩子了,这是嫔妾与皇上的骨ròu,嫔妾又是第一次有孕,年纪又轻,自是凡事都不敢怠慢
景帝将目光移到腊月身上。
启禀皇上。腊月也开口,仰看他。
示意让她说。
嫔妾语气虽算不上温柔,但是陈采女总是我的表妹,我为她好,她倒是疑心我要害她。嫔妾自请在听雨阁闭门,直到陈采女生下孩子为止。这深宫内院的,免得她有个什么问题,再次疑心到我身上,如果再加上有心人的算计,怕是嫔妾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
这话说的大胆之极。连白悠然都有些吃惊的看她。
景帝似笑非笑:你就知道,这胎保不住?
嫔妾并未如此说。嫔妾说孩子生下来为止。
景帝起身来到她的身边,抬起她的下巴,仔细的端详了一会儿,哈哈大笑:听雨阁闭门就不必了。怀孕的又不是你,陈采女闭门吧。免得被他人算计了,栽到这小可怜儿身上。
皇上这话一下子让几个人都懵了。
笑了下掐着她的小蛮腰将她扶起,看了一眼陈雨澜:陈采女升为顺常吧。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虽然闭门,但是竟是升了两级。
陈雨澜惊喜谢恩,深觉自己这孩子还是一个宝贝。
景帝说话的同时打量在场的另外两人,从二人的眼中都未看到嫉妒,心里失笑。
既是升了份位,就更该谨慎为人,老老实实在这宫里待着,莫要张扬过头。更是别想着如何用这个孩子算计他人。借势耀武扬威。过几日便是chūn日,朕要去南边祭天祈福,你二人就跟着吧。
这二人,便是沈腊月和白悠然。
训斥完陈雨澜,景帝似是并未多加关心她的孩子,拉着腊月的手便是离开。
一旁的白悠然什么也没说,默默的跟在后面。
景帝转头jiāo代了一声,便拉着腊月回寝宫。
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白悠然静静的站了一会儿,低了低头,转身离开。
两人回了听雨阁便是一番翻云。覆雨,腊月觉得,皇上似乎是极为急切,不管不顾的便冲了进去,一曲销。魂曲终了,两人的衣服竟然还都在身上。
腊月有些羞涩,看他:妾身伺候您沐浴。
还没等起身便被景帝抓住手,将她软嫩有ròu的小手放在嘴边啃咬,摇头。
别走,陪着朕躺会儿。
皇上总是喜欢咬人。她有些痒痒的,躲了下。
其实在这一点上她也是真的不明白,这南沁国明明是更喜消瘦的女子,她纵然有些媚态,但是绝称不上绝色,可皇上就怎地这般的喜爱她的身子呢。
联想前一世,刚开始皇上也是挺宠她的,后来她伤了心,失了孩子伤了身,便迅速的消瘦的不成样子。又因着她死了心,两人便是渐行渐远,到最后,他竟是不晓得她是谁。
腊月知道他知晓,只不过不愿意理她罢了。
今世仍是如此,她谈不上胖,甚至丰满都算不上,但是胸与臀都是极为的挺翘。可这也并不符合南沁国的标准啊,这皇上,也太易于常人了。
想到这些年侍寝比较多的人,想来还真的没有大家眼中极为让人心动的美女,她不仅更是感慨万分。
就咬你。朕会时时刻刻的护着月儿。旁人休想欺负朕的小月儿,但是朕自己可是要欺负个够的。
瞅瞅这话说的,端是让人愤怒呢。
腊月反咬他一口:让你欺负我。再说了,你哪有时时刻刻护着我。
一个你字,显出了她的不敬。
这忘恩负义的小家伙。
怎地没有,刚才不是?
她一撇头,似是不认可。
景帝将她拉进怀里,大手更是伸进了衣襟,在她那一处软嫩之地揉抚,接着便是将头靠在她的耳边,明明屋里没人,他却偏是如此做派,似是要说悄悄话的模样儿。
别说朕的好月儿什么也没做,就算是做了,朕也会护着你。
多动听的qíng话,不管旁人是怎么个心思,腊月倒是并无感动,相反,她疑惑的看他。不解他话里其意,但也只不过一个闪神,便是冷哼:你净胡说。我这么好的女子,才不是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