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上一世她们并没有背叛她,但是她重生而来想了许多,这次进宫对她们几个也格外的注意,倒是越发的觉得,当年皇上安排在她身边的人位置不会低,而综合一些可疑也是可能的qíng形,腊月将人锁定在桃儿和果儿之间。
奴婢晓得了,会对她们多加小心。
不,你无须表现的太过注意,我倒是觉得,如果真的是皇上安排过来的人,她们必然不会简单。你如果对她们多有注意,反倒是会打糙惊蛇。我们做事小心些就是了。这个时候已经不是刚入宫的时候了,那个时候我们可以怀疑任何人,可是现在这段日子接触的多了,我们也状似相信了他们,那么我们就不能过多的关注。
奴婢晓得了。
锦心也是个聪明的,一点就透。
沈腊月一说,她就明白了过来。
小安子那边你不用多管,该做什么他清楚。就让别人以为他不是很招我待见就好。
锦心应是。
小安子是沈家为她布的一步棋,倒是没有想到,别人也想拉拢,这样倒好,她将计就计,那日审宫里的人,小安子故意jiāo代,就是想抛砖引玉,倒是没有想到,这些人倒是冥顽不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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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日,景帝都是宿在竹轩,惹得宫里一片怨声载道,可是要说去和傅瑾瑶挣点什么,倒也是没有人敢的。
连着沈腊月这里都接待了几拨的妃嫔,想的无非是撺掇她去争宠罢了,腊月并不理会,也不与她们说嘴,这来人自然是少了些许。
每每这些人走后,腊月都会笑着摇头,也难怪她如此,这景帝自然是不会与他人同寝,所谓宿在,也不过是在竹轩待了几个时辰便离开罢了。
她还真不相信,这景帝就能不顾傅瑾瑶的身子,与她行那闺房之事。
她就不明白,也不过是每日去看傅瑾瑶,这些人怎么的就这般的受不了。
过来撺掇她?他们当真以为自己xing子冲动啊。
天气冷,腊月也不到处串门,有人过来看她,她就应付应付,没人来,她便找了几个宫女闲话儿,偶尔看看医书。
这日便是如此,腊月将手中的书放下,打了个哈欠,惹得一旁的几个大宫女都笑。
锦心稍不客气:如若是那些太医知晓主子是将医书当做催眠之物,怕是他们都要气的胡子上翘了吧?
你倒是大胆,竟敢如此编排我。不过是一个哈欠,你也能联想到这许多。腊月作势要怒。
几人笑的更是大声儿。
桃儿在一旁帮衬锦心:奴婢每日收拾这书,怕是都要看会了呢,主子前些日子竟将胖大海这物弄错。言语间全是笑话。
腊月脸一红,唾道:好啊,反了你们了,竟然这么欺负我,看我不收拾你们
收拾什么?带笑的男声传来。
腊月一怔,连忙起身,此时景帝已经进屋,他惯是喜欢如此。
嫔妾见过皇上。
起身吧。
几个宫女耳聪目明的退了下去。
腊月亲自给景帝冲茶。
怎地不用宫女?他明huáng色的袍子有些微微的雪花,外面大雪,即便是用伞也难免会沾染些。
腊月倒茶的功夫见他衣服的状况,又连忙将他的外衣掸了掸,这才回道:嫔妾jiāo代过她们了,以后您过来,我自会好好伺候,用不上她们。
景帝似笑非笑:怎地?你怕朕看上你的宫女将她们收了?
腊月不甘的跺脚,嗔道:皇上怎地如此,莫不是您有了什么心思?臣妾可是不依。
景帝哈哈大笑:小醋坛子。
嫔妾才不是。她扳过他的脸,郑重地宣告。
景帝也不恼,不仅不恼,相反还有几分的快意。
好,好。虽是如此说,但是言语间倒是那敷衍之意。惹得腊月又是一阵申辩。
闹够了,腊月将景帝拉到火炕上,暖呵呵的品着茶。
你与几个宫女处的倒是亲热。这话听不出个喜怒。
腊月知晓,他是听到了几人的谈话的。
她也不矫qíng,笑眯眯的点头:天冷嫔妾也懒得出门,与几个宫女逗个趣儿,时间过得倒是也快。
朕这几日不见你,倒是觉得你似乎长了些ròu?这整日的不出门,可不就是在屋内养膘么?这马上年关了,朕看啊,你这个小猪也要待宰了。
她瞪大了眼,握着小拳头就扑到了他的身上。
景帝可没想到,她会有这么一出,一个不小心,就被她压在了身上,更是顺着惯xing将后倒去。
腊月也没想到景帝没有防备,就这么压在了他的身上,两人大眼瞪小眼。
腊月的脸轰的一声就红的不行,挣扎着就要起身。偏过于紧张,动作不得要领。
再一动,某人的大掌就扣在了她的臀部。
gān,gān嘛?她娇声。
景帝一本正经:你想了?行,gan吧。
腊月瞪大了眼,他,他怎么可以曲解她的话。
她明明不是那个意思,再说,再说他堂堂一国之君,怎么可以这样讲话。
太,太下。流了。
我才不是这个意思,你胡说。你怎么欺负人
景帝笑,手还不断的乱动:哎呦,你怎么就会这一句话啊。就会说朕欺负你,朕就欺负你了,怎么办呢?小月儿怎么办呢?
腊月怒极,照着他的鼻子就咬了一下,当然,力道她是把握的很好的,总不会让皇帝顶着个牙印出门,那么即便是他不怪罪她,别人也不会让她好过。
景帝有一瞬间的僵硬,不过旋即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掠了她的唇就是一番啃咬。
没多一会儿,这室内就传来了低沉的喘息和轻柔的娇吟
一番亲。热过后。
两人赤身luǒ体的窝在被窝里,腊月枕在他的胸上,嘟嘟囔囔:白日宣yin。太有失体统了。
你这小妖jīng,明明是你招了朕,却偏一副无辜的模样,这宫里这么多女子,你最会装模作样了。
腊月照着他的下巴又咬了一口:不准拿我和别人比较。
景帝在她的臀上轻拍:好了好了,朕不说还不成,说你醋劲儿大,你还不肯承认。这咬人做的倒是愈发的娴熟了。
别人我还不乐意咬呢。她扬着小下巴。
景帝最是喜欢看她这生动的表qíng,仿佛自己也年轻许多。
你呀,整日的就会闹怪。
我哪有我哪有。她又不老实,不过听到他略重的喘息声马上老实起来。
景帝低笑出声:再不老实,朕就收拾你。
她果然老实起来。
月儿前些日子去太后那里告状了?他不经意的说起。
恩。腊月的声音闷闷的。
你倒是没来和朕说。他话里的意思听不出个所以然。
腊月锤了他一下:这样的事儿我怎么能和你说,你每日忙着国事,哪能cao心这个?
其实腊月自己也发现了,自己越是不守规矩,偶尔乱来,景帝越是高兴,她有些不明白,但是却想着,既然他喜欢,她自会把握分寸着来。
点点她的鼻子,景帝轻啄了一下她娇嫩的脸蛋儿
你倒是个懂事的。都是表姐妹,你那个表妹怎么就那般的蠢钝。
我是真的彻底对她失望了。腊月叹息。
雨澜家境比我好,又家庭和睦,xing子温柔结jiāo朋友也多。不似我,母亲早去,xing子浮躁鲜少有什么知jiāo。那时她处处都比我qiáng,压我一头。可现在这进了宫,事qíng反了过来,想必她就想不开了吧。你说,她能容忍别人得您的喜欢,怎么就不能容了我?怎么就得处处害我?
听出她话里的委屈,景帝略心疼的摩挲着她的头发。
别难过了,这样的人不值得你伤怀。在这宫里,你还有朕。
腊月听闻此言抬眼看他,见他眸子清澈,直直就吻了上去
50
竹轩。
屋内香气缭绕,傅瑾瑶端坐在那里,面无表qíng。
宫女打扮的女子进门,行了礼来到傅瑾瑶身边:主子,她不肯说。
哼,不肯说?她倒是个忠心的,可惜忠心错了对象。给我查她家里还有什么人。这么用刑她都不肯说,如若不是极端的忠心,便是有把柄在人家手上。
是,奴婢晓得了。主子,盯着陈答应那边的人说,除了那个白舞绢,她甚少与人接触。
傅瑾瑶冷笑:此等下作之事,就算是勾结也不会光明正大。所有想害我孩儿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宫女迟疑了一下,终是开口:主子,大少爷进宫了,咱们要不要找个机会见他一下,这事儿如果有他帮忙
傅瑾瑶笑容满面,眼神里却是淬着恶毒:云岚,你什么时候开始学会自作主张了?
宫女云岚一惊,连忙跪下:奴婢错了,奴婢错了不断的磕头。
直到她的额头已经泛起了血丝,傅瑾瑶终于开口:好了,起来吧。
云岚堪堪的起身。
有些事我们自己能解决,就不要惊动府里。
是。
待云岚下去,傅瑾瑶恼怒的将放在一旁的盆栽扯的七零八落。
如若这个时候有人看到傅瑾瑶,想必是要吓得不轻,往日温柔娴淑的解语花此时却犹如一枚食人花。一脸的yīn狠。
云雪
云岚云雪是傅瑾瑶自傅家带进宫的两个贴身大丫鬟,也是傅瑾瑶的心腹。
奴婢在。仿若没有看到那满地的花枝。
云雪自是知道自己主子近日心qíng不好。看刚才云岚被罚她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偷偷安排人去冷宫,送贤妃上路。
云雪纵使没有抬头心里也是惊讶的,即便是会惹自家主子不喜,她依旧是开口:主子三思。这宫里管控甚严,就算是没了个太监宫女都是要说出个所以然的。贤妃虽已被打入冷宫,可是终究曾是一宫主位。咱们如此,难免授人以柄。
宫女都知道的道理,傅瑾瑶又怎会不懂,不过终究是意难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