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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做?七巧的心计委实一般,不过她胜在忠心。
    准备纸笔。
    两个人谈的私密,却不曾发现,门口的藕荷色群装的绯月面无表qíng的听完,悄然离开。
    而此时宣明殿的议事厅,她规矩平静的陈述一切。
    那坐在上首的人听完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挥了下手。
    但见此女子悄无声息的离开。
    起驾听雨阁。
    这听雨阁门庭冷落了这么多年,沈腊月住过去之后倒是热闹许多。
    景帝自从登上了皇位,这听雨阁就空了下来,如今他也是第一次进,以前是什么样儿他不晓得,但是如今倒是处处显露出女子的气息。
    而且是这个女子的气息,她也不晓得为什么,极喜欢那些鲜艳的颜色。
    可见了她,他又觉得自己似乎还是有些想错了。
    此时的腊月一袭白衣,翩然的站在门口,许是夜色的关系,往日里娇媚的容颜倒是显得清灵如水。见皇上驾到,她连忙福了一福,脸上的欣喜显而易见。
    快起来。景帝顺势将她扶起,手滑到了她的腰上。揽她进屋。
    深秋的傍晚有些凉,腊月的胳膊冰冰的。细细的发丝拂过脸颊,景帝将她的发拨到耳后。
    这深秋的傍晚凉的厉害,怎么不在屋里待着?这是存了心让朕心疼么?他调笑。
    腊月眉目含qíng的看他:如果腊月这样就能留住皇上,那么腊月每日都要站在这里。
    小丫头,朕可舍不得让你如此,这要是得了风寒,你还怎么伺候朕?景帝轻轻抬起腊月的小手,咬了一下。
    你怎么咬人。腊月嘴唇微嘟。
    头上传来一阵慡朗的笑声。
    朕可不就是喜欢欺负你吗?一会儿还要好好欺负你呢。就是不晓得,你怕不怕了。他话里带着钩子。
    进了布置的雅致的内室,景帝抬起她的脸蛋儿啄吻起来。
    腊月咯咯的笑着推开他。
    皇上的唇好冰。被推开那一瞬间,景帝有些错愕,想来,还没有人这么对待过他,心里有些微微不喜,可又见她娇俏的畅快笑容。倒是放松了下来。
    趁她一个不注意就抱住了她的腰身,不仅如此,还放肆的将手探到她的衣襟内,惹得她一个劲儿的闪躲。
    皇上好坏
    朕就对你坏。就对你这个坏丫头坏,让你嫌弃我两人在屋内调笑。
    这笑闹的两人转眼就笑闹到她的软榻上。这腊月可是不依了。
    皇上,chuáng,chuáng榻
    此时的他已然撕开腊月的衣物埋在她的胸口,辗转啃咬,一室激。qíng。
    他并没有理会她的言语,大手毫不客气的伸进了她的亵裤,声音有些沙哑:你就是个小狐狸jīng,专门进宫媚主的,看你这狐媚的容颜,纤细柔软的腰肢,所以,朕要惩罚你。
    你最会欺负我,你还不承认。她娇嗔着。
    其实腊月不算是大美人,这是哪儿,是皇宫,多美的美人没有。腊月虽然也算是中上之姿,但是委实不算是最美的。可有时候女人的容貌虽然重要,但xing子也是关键,她今生也就是占了这个便宜,这景帝似乎是很喜欢她这样的xing子。
    腊月赤身luo体,肌肤细腻光滑,景帝不客气的将大掌按在她的臀部,□一个使劲。
    呃恩。呃她喘息着搂住了他的脖子,将脑袋搁在他的肩窝,脸蛋不断的磨着他的颈项,此举本是希望他的怜惜,不过却惹来他更加肆无忌惮的进攻
    月儿,月儿你这身子真好,不仅身子好,xing子也好别变,千万别变他低喃。
    而此时的她只是就这么抱着他,什么也说不出来,任由他鞭挞至夜深
    ☆、慧慈宫,太后心思
    慧慈宫。
    内室琴音袅袅,如若有人见此qíng景定然会讶然到合不上嘴,此时弹琴的,竟是这宫里最尊贵的女人。
    一曲完毕,太后有些恍然的看向了琴弦:阿桂,你说哀家怎地就突地想到了那几十年前的往事?眼里有着许多的故事。
    桂嬷嬷将糕点备好,笑着开口:想来主子是见了沈贵人的缘故吧?
    叹了口气:这沈贵人倒是真有些像哀家当年。当年哀家进宫也是这般傻里傻气。也因着不入流的身份,被先皇放在了宠妃的位置。身份高的无宠无子,家族受重用。身份平常的无宠有子,儿子受重视,家族父兄却只能在一般的位置上蹉跎。身份不入流的,宠冠一时却什么都没有。先皇的棋走的好。如果不是你,哀家的两个儿子还不知如何。
    阿桂许是也想到了那些过往,劝慰道:主子何必想那许多呢,一切都过去了。不管如何,如今坐在皇位上的,是您的儿子。
    是啊,是哀家的儿子,可这皇位又伤了多少人呢?哀家的两个儿子势不两立。哀家这一辈子,从开始的无知单纯到后来的不择手段,这一世,哀家真是过够了。今日看了这沈贵人,哀家就想,原来哀家也年轻过,年轻的时候,也是这般模样。你以为哀家是因为皇上的话对沈贵人多看一眼么?不是,哀家不过是想到了自己罢了。今日沈腊月所经历的一切,不过是哀家经历过的罢了。
    阿桂跟了太后一生,自然是懂的她的悲伤与艰难。
    沈贵人,想到这里,她心头一动,抿了抿嘴角:太后其实也是无须担忧沈贵人的,这个沈贵人,老奴瞅着,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太后笑了笑摇头:这宫里哪有简单的人?现在这些孩子啊,与我们那时比,更是伶俐,当年况且步步惊心,如今又怎能如此简单?如若这沈贵人真是如面上表现的般单纯无害,那哀家真是看走眼了。
    想到太后已然看明白这沈贵人,阿桂有些不解,不过稍一思索即明白。
    老奴原以为,太后看中了陈常在。
    摇了摇头:本是如此,但是如今哀家倒是不这么认为了。这沈贵人更值得。
    太后这是要阿桂没有说下去。
    太后含笑着点头,纵使如此,眼里倒是闪过一抹厉色。
    哀家这辈子最恨的,不过是高门贵女。这沈腊月,哀家就要看着她一步步走到高位。
    阿桂并没有疑惑太后的表现,她自是知道太后这么做的缘由,两人多年来的默契已不需要多说。
    她做的,不过是贯彻太后的思想,既然太后要捧这沈腊月,那么,她也会尽心。
    太后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但是那保养得当的面孔上仍可见年轻时的美艳。她看着室内那一副她年轻时的画像,就这么矗立在画像面前,也不管阿桂听见没有,只幽幽的低喃:哀家这一辈子,永远都容不下姓傅的人来做哀家的儿媳。
    而此时的阿桂也是一脸的忧伤
    ***
    纵使景帝待腊月不错,但是仍旧没有在这听雨阁宿整夜。人人都知晓,皇上从来不与女子同chuáng共枕整夜,之前连最受宠爱的皇后傅瑾琇都一样。
    腊月乏累至极,但是仍是撑着疲乏起身伺候景帝更衣。
    他宣明殿有一处温泉,每日睡前景帝也习惯在那处净身。
    看她有些爱困的眼,景帝低头啄了一下她的脸蛋儿:好好休息。
    恩。她将他送至门口,在他的催促下回房,不过仍是在门边偷看他离去的身影。
    景帝见她如此,心qíng颇为愉悦。
    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腊月回身,此时锦心已经备好了水,只等她净身。
    将一切收拾妥当,腊月打了个哈欠,虽然身子有些疲乏,但是倒是并不想睡了。
    今世的开端不错,她仔细的想着这几日的行为,该是没有什么差错的吧。
    虽然不晓得太后怎么和前世不太一样,但是腊月深知,既然重生,并不可能万事皆一样。不仅如此,每个人也一样,谁人会有什么际遇,她并不能揣测。
    索xing,皇帝的爱好还没有变。
    至于她今日的所作所为,腊月浅笑,她面上天真无邪,皇帝心思重,自然是不会完全信她,就连太后怕是也不信她这副天真无邪。
    可纵使如此又能怎样。
    她留了几分余地,皇上能看见她的心思,太后能看出她的心思,这样多好。有些小聪明,渴望争宠,又喜爱皇帝,这样的人,才能让所有人放心吧。
    今日她承了宠,这宫里嫉妒的人不会少了。
    太后吩咐了她明日继续去陪着下棋,看样子,事qíng可是不能那般简单了。
    德妃与贤妃,腊月眼神闪了闪。
    贤妃娘娘那个xing子,怕是不会什么都不做吧?
    贤妃xing子跋扈,断然是不能忍受别人分得皇上的宠爱,她们这一批新进宫的妃嫔已经打乱了原有侍寝的规则,傅瑾瑶虽然份位不算顶高,但是傅相的身份在那里,这么看来,她沈腊月倒是一个最好的下刀子的人。
    想了下,腊月坐了起来:锦心。
    掀开帘子,锦心麻利的进门,今晚是她值夜。四个大宫女每人一夜,都是需要值夜的。
    主子?屋里有着淡淡的烛光,这听雨阁人人都晓得,沈贵人不喜黑暗,平常都是点着一盏烛光睡的。这也亏的皇上不曾留宿,不然也是难事。
    锦心,我刚睡不着,不知怎地就想到了以前在府里的时候,那个时候锦铃的手艺可真好,你虽不擅长做菜,但却晒的一手好的果脯。一一这丫头可是百吃不厌呢。
    锦心愣了一下,微微福了一下:主子是想念一一小姐了吧。奴婢那里还有些果脯,这就去给您拿过来。
    腊月微微一笑。
    ☆、途中遇,贤妃张扬
    大概是深秋的关系吧,这一日比一日凉,薄纱真丝这类裙装如今宫里穿的倒是不多了,连腊月都是如此,换上了一身锦缎,藏蓝色的流云花纹,虽不算是顶好,但是这色泽倒是能令皇帝喜爱。
    腊月带着身边的杏儿和桃儿奔着太后的慧慈宫而去,昨日也是她们二人跟着腊月去的慧慈宫。
    这长长的宫墙仿若没有尽头。
    眼看快要行至太后的慧慈宫了,远远的就见贤妃领着几个小妃嫔也奔着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腊月只是个贵人,自当该行礼:嫔妾见过贤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