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吧?”
下一秒,“啪”的一声,王野被甩了一个大嘴巴。
“你还有脸回来?!”秦歌撸着袖子,光着脚丫子下床抄起床头上的铁架子就奔着王野去了。
王野一开始还想跑,看秦歌眼睛都急红了又舍不得,干脆闭眼横心,等着挨打。
等了一会,没动静了,背上空落落的,睁眼一看,秦歌抱着铁架子流眼泪。
干流。
鼻涕都窜出来半截。
王野赶紧掏纸给他抹了,问:“你想起来没?”
“你过来。”秦歌攥着铁架子杵在那。
王野不知道秦歌想干嘛,但还是老老实实过去,伸手把人箍住。
然后秦歌就开始脱衣服。
不光脱自己的,还顺手撸王野的衬衫。
“不是,你别,在医院呢。”王野把秦歌的手薅下来,虽然很高兴,但是病床诱|惑不是时候,“你先回床上去。”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也禁不住地板凉啊。
王野抬着胳膊,跟抬萝卜似的把人竖着抱起来,放在床上,“你先和我说会话。”
秦歌领口敞了一半,点点头,问:“你能帮我找个人吗?”
“可以啊。”王野把扣子一个一个从上往下给他扣上,“他叫什么?”
“王野。”
王野一顿,敢情又糊涂了,就说:“找他干嘛?”
“跟他说我不爱他了。”
王野赶紧劝:“别呀,他人又帅又有钱,干嘛不爱了。”
“累了。”秦歌把头往王野身上一靠,“哪也找不着,不知道死了还是被狗叼走了,反正不要了。”
然后秦歌盯着王野,鼻子顶在王野鼻子上:“要不你跟我吧,王野我不要了,谁陪着我我就爱谁。”
秦歌抽了抽鼻子又说:“你会抽烟,真了不起。”
王野被秦歌一套套整的不知道说啥好,“你在仔细瞅瞅,我的鼻子、眉毛、眼睛,熟不熟悉?”“不熟悉,但你很厉害,像王野那个大傻子就不会抽烟,教了几遍都不会,天天让我闻烟味儿。”秦歌身子在空气里晃了三圈也没倒,又傻兮兮笑,“全天下就他的烟味儿好闻,就他一个。”
三分钟后,秦歌又精神了。
“我改主意了。”他坐正,脸上表情很严肃,跟作报告一样,巴掌在脸前来回摆,“王野我还要,对不起,王野我还要...”
“你是不是特讨厌我这样犹犹豫豫的,真愁人,我也讨厌我自己。”秦歌唉声叹气坐在床上,眼皮子抬起来,“所以刚才为什么拒绝和我做|爱,你一定是嫌弃我这样的人,我也是个傻子,人我搞丢了一次,居然还有第二次。”
“我这样的保姆一定是不合格的,答应我,有了宝宝千万别找我,我会搞丢。”
“可王野不是宝宝啊,为什么他不会自己回来,一定让我去找啊?”
“会不会他不喜欢我了?”秦歌开始慌张,跪在床上扯着王野的袖子,“对了,对了,肯定是他不喜欢我了,屁都不留一个。”
“那怎么办呀?”秦歌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
王野眼眶里边热乎气儿蹭蹭往上冒,“他回来了。”
秦歌猛地抬头:“在哪呀?”
“你看着我的手指头,我指给你看。”
秦歌眼睛锁在王野指尖,催他:“快点。”
秦歌脑袋慢慢抬起来,看指尖顶在自己刚才靠过的鼻头上,有点懵,“是你呀?”
“对,是我啊。”
——
“这几天注意一下,意外恢复得还不错,有事给我打电话。”刘医生叮嘱王野几句,目送他带人离开。
旁边护士小姑娘凑上来:“那个白白的小哥脑部ct正常啊,怎么还会整么严重?”
刘医生扶住眼镜框:“这就是爱情吧。”
小姑娘:“什么意思。”
“秦经理是个记仇的。”
路上,王野一路心疼的难受。
还不如让秦歌把什么铁架子、铁烙头往自己身上砸呢,看秦歌一傻笑更难受了。
还想着秦歌胃里空,就说:“冷面我带回来了,晚上凑活一顿。”
“行。”秦歌应承。
进了屋王野就把空调打开,温度没调太低。
“你先坐,我冲个澡,想看动画片吗?”王野开了电视,随便找了个少儿频道。
王野可能没搞清楚,单纯觉得秦歌现在挺幼稚的。
“小猪佩奇。”
“什么?”王野脱着最后一条裤衩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