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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刘秀的地盘逐渐扩大,他们两个人身上担的事情越来越多。
    尤其刘秀作为领袖身在其中,无数双眼睛盯着……阿秀同学走得越远,蔡绪宁的私下似乎找他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便也相反过来,总是刘秀主动来找寻他。
    蔡绪宁有些出神地想着,究竟是他也成为了那一些畏惧刘秀人中的一部分,还是因为他觉察到了什么……在无意识疏远刘秀。
    在此之前,蔡绪宁从来没有想过疏远这个词会套在他和刘秀身上。
    而刘秀又是抱着怎样的心情来找他的?
    直播间的某些说法与历史碎片重叠在一处,让蔡绪宁无法忽视某个可能。
    这便是他刚才面对刘秀突然扭捏与畏缩姿态的缘故。
    蔡绪宁叹了口气。
    刘秀并没有说话,从刚才蔡绪宁说出足够的那句话的时候,他就一直安静地、沉默地看着他。
    蔡绪宁突地说道:“文叔,偶尔来找我的时候,你会觉得累吗?”
    刘秀摇头:“不会。”
    “那你感觉到我对你的疏远了,吗?”蔡绪宁有些迟疑地说道。
    他其实也不知道这算不算疏远。
    刘秀忍不住笑,眉眼微弯,清亮漆黑的眼里带着满满的笑意。
    “所以刚才阿绪是一直在苦恼这个问题?”刘秀摇头却笑得更加放肆畅快,就仿佛他好像第一次看到蔡绪宁为这种事纠结的模样。
    又或者是因为阿绪纠结的内容其实与他有关。
    蔡绪宁嘟哝着说道:“笑屁,我这不是觉得进来总是你来找我,我好像都没怎么抽时间去见你,显得好像有些不太平衡。”
    还是不懂。
    刘秀的眼神扫过蔡绪宁通红的耳郭与平静的语气,他有些趣味地想着,究竟是真的不懂,还是懂装不懂呢?
    但是没关系。
    还有漫长的时间。
    刘秀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刘秀轻笑道:“究竟是因为事务繁多,还是因为你不想来找我,阿绪心里可有数?若当真是疏远,那我可真是好伤心。”
    蔡绪宁瞥了他一眼,无语地说道:“你的演技没这么差,好歹装得像一点。”
    他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在察觉到自己心态不同后,当即秉承着有错就改,立正挨打的态度,决定要恢复从前的态度。
    就在蔡绪宁确认过刘秀的平安,刘秀也确认过蔡绪宁的脚暂时没有问题,打算起身离开的时候,他人分明已经往外走,却又在门前停住。
    “那陛下的称谓,我听着刺耳,还是改了吧。”
    就好像是在不经意间才想起这件事儿,所以刘秀轻描淡写地抛出了这句话。
    “在外面的时候……”
    “那也没有必要。”刘秀淡淡地说道,“如果连你都要改这样称谓的话,那是不是等以后与大兄他们会和,他们还要当着我的面称呼我为陛下?”
    蔡绪宁想了想之前刘縯的暴脾气,忍不住一个哆嗦。
    行吧。
    蔡绪宁目送着阿秀同学满意离开。
    【直播间】
    [ID听日:所以呢?之前你在直播间哔哔赖赖那么多,结果还不是刘秀一说话你就答应了?]
    [ID榴莲笑笑生:主播,你真是半点都不争气!]
    [ID周氏天下:敢情我们之前直播间都白吵了呗。]
    [ID触手怪: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笑yue了,臭男人,主播你肯定是喜欢上刘秀没跑了,轻易就被人带着跑]
    [ID不疯魔不成活:你是不是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刘演还能说是他的大哥,可你跟他又有什么亲近关系,家人可以不称呼,可你是他的家人吗?]
    [ID花漾:这是在偷换概念。]
    蔡绪宁有些惆怅。
    他现在已经早就过了要上职的时间,但他还在屋里。
    “你们逼逼这些我能不知道吗?”他重新躺下来,顶多往里面挪了挪,不然那片湿漉漉的地方沾到,然后忧愁地说道:“可刚才刘秀的心情分明很不好,不答应能怎么样,现场和阿秀干起来吗?”
    他这惆怅的模样如同老父亲看着自己叛逆的崽子。
    【直播间】
    [ID情谊:?]
    [ID樱桃梗:???]
    [ID丹青笔墨画:????]
    [ID子墨:?]
    [ID狗.屎:????]
    [ID卧槽:???]
    [ID一只花蝴蝶:你在说什么鬼话?????]
    [ID猫猫宇宙那么大:?草生,他一直在笑啊!!]
    蔡绪宁被满屏幕的问号刷得自己也满是问号:“不是明摆着的吗?他心情不好啊……你们也太年轻了,看一个人是不是高兴与不高兴,当然不是看他是不是带笑啊,要从其他的方面去体会,不然你们和一只笑面虎在一起,岂不是永远都发现不了人究竟乐不乐意?”
    尤其是阿秀同学这样难搞的,神情也看不出来多少变化,如果照着他笑便是笑,怒便是怒来判断,那蔡绪宁早就不知道踩雷多少次了。
    【直播间】
    [ID平安:我现在觉得主播和刘秀半斤八两了]
    [ID小可爱:恕我直言,我一点都没发现刘秀生气了]
    [ID白毛最可爱:所以到底是在哪里生气的?]
    [ID超神!:不然主播你教教我们?]
    蔡绪宁迟疑。
    “似乎,大概,可能,是在我说足够了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