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150页
    “马作义已经死了,你若是能帮我们把他给请回来,那倒是好事一桩。”刘秀淡声说道。
    马作义都死得透透的,这上哪儿去的心里有数?
    张怀德把刘秀打量了一遍,假笑地说道:“谢金让着你,我可不会,你最好态度给我好些!”
    刘秀凉凉地看他一眼。
    谢金面无表情地蹬了一脚张怀德,这才说道:“冬日前,他邀叛军与起义军共入新博亭商议大事。本意是与我合作压制张怀德,然我与他生了矛盾,便成三角之势。”
    他说得很平淡。
    “我不满马作义的做法,他却愈发放纵底下人的做法,才勉强凑足了八千人。而后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他与张怀德合作欲屠叛军,因缘巧合才成了现在的局面。”
    张怀德气闷地拍了拍腿:“若不是现在县兵正在城下,谁爱与谢金混在一处?”
    之前他还巴不得对方死!
    在几人齐聚一堂的时候,张怀德还是有点知轻重。毕竟谢金的武艺远比他高超,张怀德和他挣这点嘴皮子没啥用。保不准谢金一拳头下来,他人没了。
    “县兵的成分混乱,无得用的人才,作战能力不高,能撑到暮色时分,就是我们胜利。”
    谢金简单地给这件事做了最后的结论。
    在这件事上,在场无人比他有更正确的判断。
    “那还等着什么?”张怀德懒洋洋地从坐具上起身,踱步往外走,“赶紧布防啊……我可不想昨天刚弄死了马作义,回头今天就被马作义的人搞死。这丢不丢人?”
    话虽如此,可不容易做到。
    谢金指挥起来有条不紊,切中要害,层层布防下来着实严密。可毕竟是人少,在只防控一处西门是够,可当县兵分别袭击其他城门,就有些相形见绌了。
    新博亭毕竟是郡中心,有着四道城门。
    紧急之下,谢金不得不让刘秀、张怀德、蔡绪宁与耿弇分守一处。
    蔡绪宁临危受命,与耿弇奔赴东门的时候,脸色有些绝望。
    统啊,在他玩这个游戏的时候,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他还真的得亲身上战场!尤其是在现在他看不了生存点数值,都不知道死了后能不能原地复活。
    【直播间】
    [ID荀攸:6666666]
    [ID为了小憩:这么点人要怎么撑?这城墙太矮了]
    [ID妖刀:我记得主播其实不喜欢血糊糊的场面,吐了好几回了]
    [ID天道酬勤:别说他吐了,其实我现在也想吐]
    [ID上官海棠和归海一刀在一起啦:我这一退就是三千里,我也不活了哈哈哈哈哈哈太ex了]
    [ID人工糖制造机:我第一万次问为什么超管不出现?]
    蔡绪宁:“……”
    天天超管是希望他这直播间早点封了还是咋的?
    他趁着上墙头的时候气喘吁吁地说了一句:“别都捏着坏主意,超管不封我这直播间,肯定是因为我这纯天然无合成的游戏过程令人折服懂不懂?”当然要是超管真能封,他也想看看系统和超管的PK。
    蔡绪宁:打起来!打起来!
    【直播间】
    [ID八字没一撇:?主播的自吹自擂让我眼瞎]
    [ID三十的猫:哈哈哈哈哈哈纯天然,跑路都真的要跑三十天的纯天然吗?]
    [ID桃子:?论嫑脸,你排第一]
    [ID长安恣意:搞得我真的想召唤超管了]
    [ID高塔奇人:……]
    倒也不必。
    高塔奇人看着直播间的嘻嘻哈哈,愤怒地咬断手里的辣条,感觉超管的尊严受到了挑战。
    …
    血色涂满了墙头,肉沫肢体横在地上。更多的是负伤拼命的身影,杀到红眼时,就连蔡绪宁也浑然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弹幕。他一脚把爬上墙头的县兵踹下去,扑上去补住了那个位置。
    原先的人,已然没了气息。
    喊打喊杀声更烈,蔡绪宁的神色更木然。
    他用力挥刀,丝毫没有注意到这身体越使越流畅,半点没有酸痛发软的痕迹,反而越杀越勇。
    【直播间】
    [ID团子君:主播的状态是不是有点不对]
    [ID西蓝花:……这是游戏,想啥呢]
    [ID舞刀弄棒:这都多久了,他的体力还没跌吗?还是说这游戏没体力值]2
    [ID酗酒都是傻逼:这都几个小时了?我的妈]
    [ID鸡鸭鹅都分不清:我窒息了,我怎么每次进来都是这血肉横飞的战场,还没打完吗?]
    [ID无可奈何花落去:……其实一场战役持续几个小时,乃至一整天都是有可能的,现在他们是攻城防守,退无可退,只要县兵不下令撤退,城墙的守军就得护着,除非他们想放县兵冲杀进新博亭]
    弹幕纷纷闪过,但是蔡绪宁全都看不到。
    一个人的注意力全然专注在一件事上,是无暇管顾其他。
    他的刀卡在一个冒头县兵的脑袋上抽不出来,墙下另一个借着他尸体爬上来的县兵抓住这空隙,当头就是一锤,蔡绪宁避无可避,身后猛地一声暴喝:“低头——”
    蔡绪宁撒开手往后一躺,身后穿来一支箭带走了那挥锤的县兵。
    他就地翻滚,信手抽出了地上尸体的佩剑,眼神迅速往后一瞄,看到了弃弓就刀的耿弇。
    他浑身狼狈,身上沾染的血污不比蔡绪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