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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统:此次重建消耗3000生存点,今为 1324/???】
    连续四五条血红提示硬生生把蔡绪宁给吵得一下子弹坐了起来, 他原是醉酒状态,现在一睁眼,却是一片清明。
    【直播间】
    [ID高塔奇人:???????]
    高塔奇人大半夜起来上厕所, 家里的电脑突然亮了。他一瞥,发现正是他加班的罪魁祸首——神秘的直播间又开了。
    这大半夜的……
    高塔奇人去洗了把脸, 坐下来, 抬头一看直播间。
    血红的系统警告刷刷刷出现。
    高塔奇人:?怎会如此?
    …
    蔡绪宁也很想问怎会如此!
    他刚刚死了一回?
    他拉开系统状态栏,重温了一下系统旁白提示。
    【系统:蔡绪宁的身体受到毒素攻击, 分析中……】
    【系统:紧急调整痛感, 下降至0%】
    【系统:毒素甄别为钩吻碱】
    【系统:状态死亡】
    【系统:检查是否符合重建条件……】
    【系统:3000生存点符合,隐藏条件符合, 确认重建】
    蔡绪宁:草?
    “钩吻碱是什么?”
    【直播间】
    [IDyalin:这个应该是钩吻毒素, 古代也称断肠草。不过断肠草其实指代引起呕吐等强烈反应的剧毒植物, 在几十种断肠草中,钩吻的毒素是最强烈的。]
    [IDyalin:35毫克,或者几片叶子,就足以致人死亡。容易与野菜混采误服,一旦误食,唯一的办法就是催吐洗胃,目前没有解药。]
    蔡绪宁醒了, 直播间自然也重新弹开, 有夜猫子的观众被引进来。
    这直播间的观众也多有奇人。
    而蔡绪宁看了弹幕:“……”
    草,这种毒可真是痛苦的死法,得亏他死得无知无觉。
    他爬起来看着自己床铺上恶心混乱的一摊, 有点茫然。
    糟了!
    蔡绪宁的身体猛地弹起来,连外裳都顾不得穿上,赤着脚跑出去。
    刘秀!
    他与刘秀的屋子就在左近,一出门就看到地上七零八落昏倒好些个护卫,那地上的狼藉一目了然,显然是同种毒。
    蔡绪宁心急如焚,近乎是扑进了刘秀的屋子。
    只见床榻上侧躺着一人,正面朝向门口,一手试图扣住喉咙,一手抓住衣领,正在急促地呼吸着。
    蔡绪宁奔进去,冰凉的手摸了摸刘秀的脸。
    滚烫的温度近乎要烫伤他的手。
    【直播间】
    [ID飞天小女警:卧槽]
    [ID晏子殊:大半夜赶论文被吓得清醒了,如果误吃了钩吻,只能催吐!!]
    [ID沙利叶:这到底咋回事啊]
    [ID可乐要崛起:小绪子快点打开状态栏]
    蔡绪宁一下子拉开ID,在刘秀的头上浮现个小小ID的同时,呈现的状态是濒死。
    他的脸色严肃得可怕,上.床爬过刘秀,矮在他身后抱起他,用力箍紧已经有些抽搐的身体,食指和中指用力撬开刘秀剧痛中咬紧的门关。
    两根手指探进嘴里,摸索到了舌根。
    “咳咳……”
    蔡绪宁的抱法让刘秀避开了自己的呕吐物。
    可尽管刘秀无知无觉,但是应激反应下,他一只手猛地捏住了蔡绪宁的手腕,强劲力道近乎要捏碎他的指骨。
    蔡绪宁:“……阿秀,都这时候了,你的手劲怎还这么大?”
    真尼玛疼。
    他面上看似轻快地吐槽着,下手的力道也狠。他一次又一次试图协助刘秀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出来,到了后面,弹幕里面好像有医学生,磕磕绊绊指导着蔡绪宁给刘秀灌水再重新催吐。
    在近身没有催吐药物的前提下,物理催吐是唯一的办法。
    蔡绪宁一直盯着状态栏。
    濒死。
    濒死。
    濒死。
    低得可怕的血条好像怎么都没有反应。
    嘟嘟嘟嘟嘟……
    他都快产生幻听,耳边仿佛是心电监听仪的急促声。
    刘秀的力气好像松了些。
    蔡绪宁眨了眨酸涩的眼睛,酸出来的泪水顺着脸颊滑下,他却不敢去擦。
    他闭了闭眼,抬头去看状态。
    昏迷。
    蔡绪宁身体一歪,差点没软倒在刘秀身上。
    他咽了咽喉咙,翻出系统仓库,把里面标着能回血或者其他效果的药乱七八糟给刘秀塞了一嘴。
    再挣扎着去看其他,刘秀头上的血条也爬回了一半。
    “……草,救回来了?”
    蔡绪宁气虚地说道,呼吸也急促了几分,像是难以置信。
    【直播间】
    [ID北长尾山雀:啊啊啊啊救回来了!!!]
    [ID用户56875:没事没事没事了呜呜呜呜呜呜]
    [ID今日搞定六千:手软了我]
    [ID奶盖:我的天好凶险,我以为刘秀人要没了]
    [ID榴莲笑笑生: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ID无可奈何花落去:卧槽,我只是起来上厕所,这搞毛啊]
    弹幕炸开了花,纵然是大半夜,那各色的弹幕也提醒着蔡绪宁这一切的真实。
    他手脚发麻地爬下床,坐在床沿休息一会,软着腿去给刘秀收拾床上的狼藉。他费劲把脏污的床铺丢到地上,一个沉重的噗通声也与此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