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这招够狠的,把石壁烧成烙铁,让你碰都不能碰,然后等着变成烤红薯!
不过瞬间,阵阵热浪袭来,令人难以呼吸,全身仿佛要被烤糊了似的,灼痛异常。
还好带了俩鬼差,赶紧一边一个,把我夹在中间,以它们的阴冷气息给我降温。可是氧气它们却没法解决,我张大嘴巴吸不进气,眼看就要因为缺氧晕过去了。忽然那股熟悉的温暖气流又及时出现,迅速注入肺里,帮我缓解了这个压力。
我于是长出口气,心里说了声谢谢,然后去察看前面石门,开门机关在哪儿。谁知体内气流带我往前跨上几步,挺起石工锥抵住石门,往前就推。
这会儿石门完全被烧红了,在这瞬间,哥们有种被烤焦的感觉。不过石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立马从门里涌出一股浓烈的寒意,把火烫的灼痛消弭一空。我顿时吁口气,特么石门要是推不开,哥们铁定要变成蒸羊羔。
帮我的家伙是谁啊,你个愣头青,知不知道差点害死我?
心里一边愤愤然地嘀咕着,一边迅速冲出石门。俩探子紧跟其后,追了上来。封门禁制,是挡不住鬼差的,尽管产生一定伤害,但只是瞬间穿过,没多大影响。
这一进门,感到凉意更浓,真是说不出的舒服。我拿手电照向前方,只见迎面是一条宽敞的甬道,两侧墙壁上排列着一个个,像狗洞一样的洞窟口。而甬道上还有不少分支,看起来这个鬼窝地盘不小。
不过这些墙上的狗洞,怎么看怎么和玲珑鬼窟的设计很相似。然后把灯光收回来,照向门口一侧竖立着的一块石碑。碑上写着两个血红大字:鬼国!
字迹苍劲有力,显得气势非凡。下面有一行小字:幽门一号窟。
我不由错愕,这不会是幽门窟的分号吧?幽门窟是玲珑鬼窟的老巢,鬼帝难道是玲珑鬼窟的传人?
正在愣神之际,甬道中蓦地现出一道黑影,是个穿着红裙子和红色高跟鞋的中年女鬼。我又是一怔,怎么是这死老娘们?
它正是很久不见的吴姐,当时在院长密室我还奇怪,它怎么没有跟着唐韵一块来。原来投靠了鬼帝。
老娘们看着我,双手在胸前一负,带着嘲弄的口吻说:“听说你长本事了,熄灭唇族圣火,解救了天下无数妖族后裔。可是因此背上圣火诅咒,像只狗一样缩在天王会所,不敢出来见光。都这样了,还不老实,竟然敢碰鬼帝,你知道鬼帝是谁吗?”
我很耐心地听老娘们说完,冷哼一声道:“不管是谁,在我面前都活不过一集。”
吴姐不屑地勾了勾嘴角说:“从你堂妹中毒到现在,恐怕已经有五六集了吧,你连鬼帝的影子都没见到,吹什么牛逼。鬼帝是幽门窟的正统传人,也就是说,他和茅山宗幕后大佬以及唇族公主是平起平坐的!”
我轻蔑地笑道:“平起平坐算个屁,唇妖公主不照样被我弄死了?你说的五六集是你自己分的,在我的字典里,一部戏就是一集。”哥们尽管嘴硬,但心里还是充满了震惊。
唇族、幽门窟、茅山宗和走影门,四大势力在千手山形成分庭抗礼的格局。幽门窟在传说中,实力比唇族毫不逊色。尽管和唇族一样早已凋亡,可真相压根不是这么回事,就拿唇族来说,凋亡的只是祭坛,妖族后裔早吞并了茅山宗,令茅山宗名存实亡,变成唇族的傀儡。
养鬼人也只是逃出了千手山,在山外遍地开花,阳湖的玲珑鬼窟就是个例子。如果鬼帝真是幽门窟正统传人,那吴姐就不是危言耸听,绝对能跟唇妖公主平起平坐,实力恐怖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而跟能够弄死唇妖公主,那是因为它自己作死再加上妖妖和运气。现在,其他两项都不在线,我似乎只能靠运气了。
吴姐斜乜眼道:“你杀死唇妖公主,靠的是运气,运气不是随时都有的。”说完打个响指,嗖地从它身边窜出一条黑影。
卧槽,是地狱犬,好像还是我丢的那只。却凶狠地盯着我们仨,一点都没有认出主人的反应,这让我忍不住倒吸口凉气。八成是被鬼帝给驯服了,难怪到现在除了吴姐之外,一只青头都没出现,有这个杀手锏对付我,还用得着它们?
吴姐看到我的反应,立刻脸上笑开了花:“这是你丢的那只狗,现在已经效忠鬼帝了,你如果能杀了它,我就相信你是靠实力杀的唇妖公主!”
有个探子扯了扯我,紧张地说:“老板,咱们快逃吧!”
我瞪它一眼,心说逃你个大头鬼,你快的过地狱犬吗?出不了这个门,就会被撕成两片。可是不逃,又该怎么办?一时间,额头上都冒出了汗珠。
见我冒汗,吴姐笑的更加得意:“不用那么害怕,鬼帝特意交代过,会留你一条鬼命。等你死后,会把你永远养在这儿!”说完又打个响指,地狱犬嗖地便向我猛扑过来。
那速度真是快如闪电,带着一股腥臭的冷风,扑面而至。俩探子大惊失色,扯住我飞身扑向一侧。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地狱犬的爪子擦着哥们鬓角划过,简直险到极点,令哥们心里一阵砰砰乱跳。
地狱犬扑空之后,一声怒吼,回过头又要扑过来,突然怔在了那儿。一对凸暴的眼珠,散发出迷茫的神色。吴姐也惊呆住,转头四处瞧看,似乎找不到我了。
我眨巴眨巴眼,哥们就在这儿呢,又没涂抹避鬼神油,你们怎么就看不到?
这时体内气流一阵涌动,带我飞身而起,悄然落在地狱犬身边。然后一掌拍向狗脑袋,我心说这不是自杀吗,鬼帝都不可能拍的死它,你咋又犯浑了呢?
就在手掌触及狗脑袋一霎,地狱犬猛地抬头,好像又看到我了。但随着手掌拍下,从它脑袋里跳出一根黑针。
地狱犬刚嗷地一声怒声嘶吼,忽然变成呜呜低鸣,趴在了我的脚边,摇头摆尾,像哈巴狗一样乖。
吴姐顿时脸色大变,瞪大眼珠子,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
“你……你怎么知道……又……又是怎么……”死老娘们结结巴巴,话都说不成了。
我发誓我什么都不知道,此刻还是懵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