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又气又急之际,小四忽然跟我说,探子传来消息,找到了杀害小姐的凶手线索!
我顿时眼前一亮,这无疑让我在绝望中看到了一丝曙光。当下迅速下楼,按照传来信息的地点,坐上大巴车火速回往市区。
赵新都这孙子还挺狡猾,深明越是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的道理,竟然躲在市中心,一个大楼的地下室内。
可他料不到,会所派出去的探子本事有多大,它们之中,有不少都曾经在本地城隍庙当差。所以通过城隍庙差役的眼线,很快就把这孙子给挖了出来。
鬼司机见我挺急,那是加快速度,几分钟后就赶到了那座大楼前。此刻派出去的十几个探子,全都围在大楼周围,唯恐被赵新都逃走。
一个探子在前面带路,我和小四跟着进了这座楼。这些曾经的城隍庙鬼差,要进一座大楼还不容易?并且保安也会稀里糊涂的进入梦乡。我们畅通无阻的进入地下室,这个地方是专门廉价出租给打工者住的,条件很简陋,空气非常潮湿。
到了一扇铁门外,探子直接一脚踹开了。只见屋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男人,正坐在床头喝酒,吓得酒杯当啷落地,摔的粉碎。
但一看到踹门的是只鬼,于是长出口气,冷笑道:“这儿不是你来撒野的地方,赶紧滚吧,不然让你连个投胎的机会都没有!”
从这话里不难听出,这孙子似乎也懂得法术。那也难怪,和老楼子既然是朋友,八成出身于神汉这一行。
我从探子身后走出,声色俱厉道:“秦子琪尸体在哪儿?”
老家伙浑身一震,露出惊慌神色,不过似乎看到我没穿警服,随即又淡定下来,翻着白眼说:“你找错人了吧?什么秦子琪尸体的,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瞪眼喝道:“赵新都,我没空跟你废话,赶快告诉我,秦子琪尸体在哪儿?”说着大步进门,再特么不说,老子扭掉断你的鸟脖子!
这屋子特别狭小,放了一张床,就没了什么多余地方。哥们只是一步,就到了床头前。
老家伙听我喊出他的名字,又是一阵惊骇,慌忙往后缩身子道:“你别过来,我练过武术的!”
他不像是在撒谎,从虬结的肌肉上能够看出,是个练家子。当下哥们停住脚步,因为摸不清对方底细,现在又没妖妖帮忙,免得在手下面前出了丑。
我冷笑道:“练过武术又怎么样,我身后随便一个保镖,足够收拾你了。”
老家伙听了这话,反而笑了:“死鬼我更不怕,我不但会武功,还懂得法术。”
好,那就让你这既会武功又懂法术的老王八,看看自己是怎么死的吧。我右手一挥,探子没动,因为小四是哥们专职保镖,这活儿是它的。小四嗖地身后扑了过来,一把叉住老家伙的脖子,将他从床上揪了下来。
老家伙于是目瞪口呆,不可思议地说道:“这……这……我身上有护身符,你居然不怕!”
我啪地给了他一个耳光,立马打的嘴角溢血,半边脸高高肿起来。
“你身上的符,只能对付普通野鬼,而我的保镖是鬼差!”
老家伙闻听此言,顿时惊呆了。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他身上的护身符,就算是厉鬼,也不敢轻易碰一下,除非是鬼差,否则不可能毫发无损。
“你……你是谁?”老孙子终于感到了害怕,声音都在颤抖。
“你不用管我是谁,回答我的问题,秦子琪的尸体在哪儿?”我瞪眼说道。
“这……我也不知道……”
码的,还特么跟我玩花样,哥们又给他一个嘴巴子。
“啊……别打,别打,你听我说……”老孙子捂着脸大叫,“秦子琪死后,我就跑路了,它的尸体被拉到了哪里,我真的不知道!”
“你杀了我妹妹,现在说不知道就算完了?”我抡起巴掌,对他又是一阵痛扁。此刻心里不只是有秦子琪被杀的仇恨,还发泄了对妖妖的思念痛苦,那是往死里打的。
而老孙子由于被小四牢牢摁住,再高的武功也施展不出,只有挨打不还手的份儿。片刻之间,就被打的皮开肉绽,连他亲爹都认不出是谁了。
尽管他叫的像杀猪一样,可整个地下室谁都听不到。因为我们进来时,探子早让所有租客陷入昏睡。
打了一阵子后,心里稍稍解了点气,于是收手了。不然再打下去,怕是真会打死这老孙子。
我叫他把当时情况说清楚,是谁拉走了秦子琪的尸体,他们的团伙搬到哪去了。
老家伙惊恐地点点头,赶紧说了起来。
他果然是赵新都,昨晚他在车上失手打死秦子琪后,其实也挺害怕的。当时瞒着司机,说秦子琪只是昏迷过去了,先把它拉回住处,自己下车去办点事儿。他下车就直奔市区中心,躲进几年前曾经打工时住过的地下室。
他这么做,是完全失去了方寸,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知道这个地方非常隐蔽,躲在这儿一般不会被人找到。
至于尸体被拉回住处,团伙头目怎么去处理,他根本没去想过。而团伙搬家,他也猜测是因为秦子琪的事,但他也是为这传销组织打工的,搬去哪儿他怎么可能知道。
老孙子这会儿应该不敢撒谎,说的都是实话。我又问他团伙头目叫什么,是什么背景,养出暴魂鬼毒的养鬼人是谁?
赵新都说头目叫姜思贵,家就是永州周边一带的。但不过他不是真正的老板,这个团伙还有个总经理姓孙,可谁都没见过。而养鬼人他倒是听说过,曾经在他加入团伙之前,帮团伙处理了不少棘手事件。
所谓的棘手事件,大概和他失手打死秦子琪的情况差不多。只是他来了之后,还没死过人,也从没见过这个养鬼的王八蛋。
他什么都不知道,那这条线索就等于断了!
我忍不住心里的怒火,对他又是一阵狂扁,一边打一边喝问:“你为什么要把我妹妹骗到永州?你怎么不把你妈你妹妹你全家所有女人都骗过来,再一个个的杀死她们?”
“啊……我错了,当时我找了很多人,只有子琪肯相信我……啊……”
听到这句,我一脚跺在他的裤裆上,立马让这老孙子翻翻白眼,痛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