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妖妖心里都带着万分疑惑,跟着那女孩,沿着鹅卵石小道向前走去。看着四周幽美的夜景,心里越来越是狐疑,这特么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妖妖也猜不透什么情况,但她知道刚才穿越这一下,不是引发了机关。既然不是机关,那就是真正穿越了,难道我们穿越到了异界,进了一家“斗者学院”?而这个院长见哥们长的帅,非要接见我?
并且院长还是个美女,一见之下被我深深迷住,然后以身相许,拉我上床……
在胡思乱想中,穿过大半个建筑区,来到一座两层高的小楼前停下。楼房没有任何的建筑风格,完全是用石头堆砌起来的一个正方形大房子。不过看上去,却又觉得别有一番天然风味。
而楼上黑漆漆的,一点灯光都没有。女孩敲了敲门,房门咔哒一声自动弹开,我跟着女孩进去,谁知没有上楼,而是摸黑进了地下室。
直到推开一扇门后,才见到了刺眼的灯光。里面是个宽敞的空间,门口以内两米处,隔起一道玻璃墙。一条淡淡的影子,在玻璃墙外背手而立,显得诡异而又神秘。
“院长,人带来了!”女孩躬身说道。
“嗯,让他进来,你去吧。”这条影子开口,声音充满男人的磁性。
妖妖立刻就跟我说:“这是一种法术,叫做魂魄投影,这人并不在这儿,只是以影子的方式来接见我们的。”
我心说异界的法术就是高级,魂魄还能投影。诶,死丫头你怎么懂得异界法术的,难不成你曾经穿越过?
女孩等我进了房间,关上了房门。我就站在门口处,打量这条影子,依稀能看清他的装束,穿了一件黑色风衣,还带着墨镜。本来影子就很虚,带了墨镜就更看不清他的长相。
擦,怎么和唐炳一个造型?卧槽,这不会还在茅山学院吧?
影子也没回头看我,而是淡淡地问:“你当时斗过这只唇妖吗?”
我一怔,然后顺着他的目光往前看去,只见玻璃墙内,又是一个个单独的隔间。每一个隔间都是磨砂玻璃门,看不到里面光景。唯独其中一个,玻璃门打开着,只见里面躺着一具女尸,尽管距离有点远,但也一眼认出是风子轻!
这让我差点没跳起来,丫的当时黑刀念了小降魔咒,亲眼看着风子轻化为腐骨的,怎么又恢复了原形?并且看上去,血色红润,就像一个处于沉睡中的女人,不但复原了,并且还养的更加滋润。
妖妖也惊讶地说道:“怎么回事,你不是说风子轻完蛋了吗?”
我特么哪知道,转头看向影子,才要开口,只听影子说道:“你肯定很吃惊吧?唇妖为什么复原了。当时黑刀刺死唇妖,又用小降魔咒毁灭女尸肉身,可是你们犯了个错误,并没有把尸骨烧成灰烬。因为唇妖并没死,而是深藏在骨子里。还好唐炳多了个心眼,把尸骨一并送到了茅山学院……”
听他说到这儿,我错愕地张大嘴巴,果然是还在茅山学院。也对,要不是在茅山学院,怎么可能见到风子轻的尸体?他大爷的,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只听影子继续往下说:“等我们接到尸骨后,发觉它正在慢慢变异,长出了新肉。唇妖是一种不可毁灭的妖类,刺死它等于帮它蜕变,获得新生。此番重生肉体,过不了多久,它就会苏醒,变成真正的人了!”
我惊骇地问道:“既然这样,你们为什么不把它烧成灰,留下来岂不是遗祸无穷?”
影子侧脸上露出笑意:“你太小瞧茅山学院了吧?它可以在外面肆意妄为,可在这里,它只能被关在笼子里。留着它,一来是为了给学员练手,二来它身上还藏着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我问。
“那就是冰锋是怎么死的。”影子说到这儿,侧脸上又露出淡淡的哀伤,“冰锋是茅山学院最优秀的学员,成就超过了所有人,包括这些道行深厚的老师。可是它执行任务去往阳湖,却奇异失踪。要不是你们,到现在还找不到它的尸体和鬼魂。”
“那次任务是什么?”我感到好奇。
影子却轻轻摇头说:“那是绝密任务,连唐炳都没资格知道,你也不要问了。”
我转回头盯着风子轻的尸体,突然间明白过来,脱口而出:“肯定和唇妖有关!”
影子没有反驳,显然默认了,但随即话锋一转,夸起我来:“你没有学过法术,却能打败唇妖,十分难得。唐炳说你身上可能藏着一只妖,但今天看来,你身上很干净。你的资质已经可以比肩冰锋了!”
我跟妖妖心说:“这家伙装什么逼,以为自己是火眼金睛?”
谁知妖妖说道:“你错了,这老家伙很厉害的。要不是我不断改造灵巢,能够把自己隐藏的很深,他绝对看得出来。”
不会吧,我怎么瞧着他也不过如此?
影子夸完我,见我无动于衷,似乎感到有些意外,回头看了我一眼:“你……想不想成为茅山学院的学员?”这句话透露出一股热切。
我一下子怔住,特么的怎么感觉有种被拉入伙的节奏?
影子见我又没开口,有些尴尬了:“这个……我亲自推荐的学员,这么多年只有两个,你就是其中之一。我保证,绝对会把你打造成另一个冰锋!”
言外之意,他贵为院长,推荐的学员一定会给特殊待遇。而又承诺打造出冰锋一样的优秀学员,更是印证了这个意思。
可哥们不想当冰锋,只想做一个无拘无束的自由人。
我摇摇头:“谢谢院长好意,我大学还没上完,等大学毕业后再说吧。”
顿时院长的脸上写满了失望,叹口气说:“好!小蝶,带他出去吧。”说完后影子蓦地消失。
“诶,你别走……”我叫了一句,可是这家伙没再出现。哥们还想问他,见没见到唐韵和黑刀。
这时,刚才带路的女孩又推门进来,神色冰冷地甩下头:“走吧,跟我来。”
我于是跟在后面出了这座小楼,发现二楼亮起了灯光,窗口前还矗立着一条黑影,依稀就是那位院长的模样。
他大爷的玩什么神秘?我抬起右手冲二楼竖起一根中指。不知道怎么回事,哥们心里对这院长没任何敬畏,相反的是特别讨厌。
跟着叫小蝶的女孩向前走了几步,我问:“唐韵和黑刀回来没有?”
“你如果是茅山学院的学员,我什么都可以告诉你。但你现在是外人,对不起,无可奉告!”
“那你总可以告诉我,你现在要带我去哪儿吧?”我又问。
“禁闭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