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那还得了。
「禹程浩先生,请到二号柜台!」广播器播报著我的名字,恰好救了我一把,我实在无法再忍耐隔壁那个陌生的罗唆男。
我突然站起来,遗忘了自己是个患者,我整个人重心不稳,适时跌进罗唆男的怀抱里。
「小心……你可是伤患耶。突然站起来,会造成右脚的伤更严重。咦……等等,你的名字是禹程浩?」
原本还在「教训」我的男人,忽然间抓著我的手臂,询问我是不是名字的本尊。我被他的举动下了一大跳,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出甚麽样的回应。
「禹程浩先生,禹程浩先生!请到二号柜台领yào!」
广播器再次响起我的名字,而且语气开始有点不耐烦,坐在等待区的病人和家属都频频抬头,四处寻找「禹程浩」这号人物,像是想要知道这个人是甚麽时候才肯去柜台一样。
「我、我得去领yào了……」我尴尬得赶紧拿起身边的扶扙,要再让广播器播报我的名字,我会更不好意思去取yào。
「啊……抱歉,我扶你过去。」男人摸摸自己的後脑勺,面带微笑的说。
在罗唆男的坚持下,我只好让他好人做到底,让他送我回家。
两人在车上,谁都没开口说话,更何况我属於慢热型的人,跟陌生人实在不知道该聊些甚麽。
无聊之际,我利用斜眼的馀光偷偷看了罗唆男一眼,他正专心的在开车。而我,正回想著他不久前在急诊室的反应,难道我的名字怎麽了吗?
我很想开口询问他,但是不知道该怎麽问。
我发呆般盯著自己的右脚,明明只是小骨折,结果被打上厚厚的石膏,而且左手只是受了点伤,却也缠上好几层纱布。
──医院是嫌纱布库存太多吗?这麽一点小伤,搞得那麽严重,回到家一定又不得安宁了。
想到要拖著这象腿活动好一阵子,心情更是七上八下的……
──再说,今天遇到的倒楣事还真不少……一件是心灵上的创伤,另一件却是我身体上的伤害……我今天是被甚麽人诅咒了吗?!
02 有刺青等於是黑帮?!
记得当时的天气很差,我正心不在焉地走在雨中,在过马路的时候,莫名奇妙的被一台违规的轿车撞倒。心情原本已经很差,被汽车撞上後,我的心情直接下滑至谷底。
「搞甚麽鬼啊?!到底会不会开车?!明明还是白天,难道下那麽一点雨,就瞎了看不到路人了吗?!」我气得劈里啪啦地破口大骂,然而那只是个开头,一旦开始骂人,只有在我累了才会停下来。
「是没看懂路示牌上的图案吗?!明明一看就知道是单行道,竟然还从反方向进来!!看不懂路示牌,就重新去考一次驾照啦!!真搞懂那些没看懂路示牌的人,驾照是怎麽得……来的……」
在我像个连环pào一样不停地骂个不停的时候,肇事者适时下车,正往我跌倒的地方走过来。
从他下车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闭上嘴巴,他除了身高把我吓了一跳之外,最令人害怕的还是他的左手。他衣服的袖子半卷起来,让我看见了一道不明图腾的刺青。
──甚麽图案都不是重点啦!这下我可惨了……难道我惹上黑道级大哥了吗?
记得曾经听妈妈说过,身上有刺青的都不是好人,而且我也在电视银幕上验证过,确实有许多电影或电视剧里的黑社会人士都在身上刺青。
不过,呆呆的我一直相信妈妈的话,直到国中毕业时,跟朋友聊起,还被他们讥笑。他们为了修正我错误的观念,便带我到刺青店里「观察」,在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刺青已经成了这个社会的一种潮流。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刺青已经是社会普遍的潮流,但我眼前这身高一定超过一百八十公分的男人,却很有可能是黑社会老大,即使不是最大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