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无筹:“你看着,我去睡一觉!”
说完,没等燕无筹应声,人就慵懒无力的拖着脚步走了。
留下一伙人面面相觑,都顿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还是燕无筹无奈一笑后,上前对他们解释十公主现下已经情况稳定不会有危险了,他们才放心,进去看了十公主后,眼看着已经傍晚了,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十公主就这么在楚王府住了下来。
入夜,傅悦刚沐浴出来,就看到蒙筝已经在屋内候着了。
傅悦有几分意外,一边走向软塌那边一边问:“可查到了?”
得知那名侍卫死了之后,傅悦就派蒙筝带着楚王府的精锐暗卫暗中追查那名侍卫。
蒙筝点了点头:“是。”
傅悦眉梢一挑,道:“说来听听。”
蒙筝这才道:“那侍卫叫张利,如今二十六岁,是禁军副统领何留山的手下,为禁军从七品左武郎,一直守卫阖临门,出身微寒,事发前后家中并无异常,但是属下在张利的遗物中发现了一张手帕,张利娶妻五年了,可这张帕子并非他的妻子所有,他的妻儿亲朋皆不知帕子的来历,他也不曾示于人前,可谓来历成谜。”
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张紫色的绣了杜若花的帕子递给傅悦。
傅悦接过,那在手中翻来覆去的看了一下,才对蒙筝道:“你继续。”
蒙筝颔首,继续道:“属下根据这张帕子抽丝剥茧的追查,发现那帕子的布料和丝线乃是出自京中有名的金缕阁,而金缕阁存有记档,这些东西皆是供往花好月圆,而张利生前却是个安分之人,虽与妻子并无感情,却也并不曾寻花问柳,更别说是以他的出身,去不得花好月圆那种有等级之分的青楼了,属下却查出,这帕子乃是花好月圆的一名清倌雪娘所有。”
“那雪娘和张利是何关系?”
蒙筝道:“雪娘已经失踪了,不过伺候她的丫头说,这帕子确实是雪娘所有,可雪娘与张利并不认识,属下暗中问了我们在花好月圆的暗桩,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傅悦怔然沉思片刻,忽然饶有意味的笑了起来。
然后,意味深长的道:“好缜密的心思啊……”
怪不得谢国公的人查不到,若非是蒙筝去,且蒙筝心细的以这张帕子为线索去查,怕是也查不到竟然还有这样的内幕。
蒙筝垂眸不语。
傅悦轻轻揉着手中的帕子片刻后,才吩咐道:“你继续带人去查,特别是这个雪娘的来历和踪迹,记住,暗中进行,不要惊动任何人。”
谢国公现在还查不到任何线索,除了没有想到这张帕子还隐藏着这些事情之外,便是有人暗中干预,幕后之人定然知道谢国公会查,所以不仅先一步杀了张利,还加以混淆和抹去痕迹,而谢家不像楚王府这般一直游走在刀锋剑影之中,手下之人自然也不善于此,所以谢国公很难查到这些,楚王府却不一定,加上蒙筝本就善于此,如今楚王府表面上不加干预,只让蒙筝暗中追查,查到的东西肯定会比谢国公那边多。
蒙筝做事情干净利落不留痕迹,如今幕后之人定然还不知道楚王府已经查到这些了。
“是!”
蒙筝领命就要退下去办事。
傅悦却忽然出声叫住她:“蒙筝,你等等。”
蒙筝立刻转身,低眉询问:“公主还有何吩咐?”
傅悦想了想,道:“今夜就先不要去继续查了,你去好好休息,明日再去。”
“可是……”
傅悦不容置喙的打断她:“别可是了,去休息吧。”
蒙筝只好领命下去了。
她走后,傅悦瞧着手里的帕子,若有所思。
半晌后,她问一旁的清沅:“清沅,你说什么情况下,一个女子的帕子会在一个男子身上?”
清沅想了想,道:“一般应该是男女有情的情况下,赠与情郎为信物的吧。”
傅悦眸色渐深,低声轻喃:“那就是定情信物啊……”
清沅却纠结道:“可是公主,那张利已有妻室了啊,何况蒙筝查到的,那雪娘并不识得张利啊,如此,怎会是定情信物呢?”
傅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