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微乎其微,而且,如你所言,你在南境的布置他尽数知晓,他若是背叛,这封密函怕是也传不到你这里来,他定是知晓你会晓得南境异常,他是故意让你察觉不妥的,所以,只能还是后者。”
楚胤闻言,不置可否,显然,傅悦说的这些他也都猜到了,所丝毫不见惊讶,只冷冷一笑,眸间涌动着丝丝寒凛之气:“看来赵禩是打算双管齐下了。”
表面上以怀柔的态度迷惑他吗,做出示好的姿态来,暗地里却在军中动手,对他手下的将领或控制或谋害,是打算釜底抽薪啊……
傅悦也忍不住讽刺一笑:“不愧是赵鼎精心培养的继承人,所谓子承父业,连这些yin诡的心机和龌蹉的手段也传承的一丝不差!”
只可惜,他这一招,用错了地方。
如同当年庆王府的聂家军,楚家军是楚王府世世代代延续下来的铁血军队,里面的士兵将领几乎都是父子传承,忠诚是生来就刻进了骨子里流淌在血yè里的,只忠于楚王府,听从楚王的军令,哪里是他们一点手段就能够抹杀的?
对于赵禩的为人处世,楚胤并不做任何评判,或者说,压根不屑于去做评判。
傅悦问:“你打算怎么做?”
楚胤沉吟道:“我打算先派楚明暗中替我去看看,若情况棘手他处理不了,我可能要亲自去一趟。”
军中有异,不仅有几个中上等将领接连遇到麻烦不得不被罢权或降职,还有不少士兵或生了怪病或离奇死亡,虽然不多,可这么多年,军中一直固若金汤几无风波,这次的事情不能等闲视之,赵禩既然出手,定不可能只是打算弄出这点动静,定还会有后招,如今孙策的异常就已经说明。
赵禩应该是想越过楚王府,掌控南境四十万楚家军。
他尚且不能确定赵禩有何筹谋,如今在军中做了什么部署,又对孙策做了什么,所以,只能先暗中让人去。
傅悦点了点头道:“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楚胤面容沉凛的思索片刻,道:“不过,防患未然,还得做些部署才行。”
“你是说……”
楚胤目光沉静的看着她道:“楚家军镇守南境,与祁国毗邻。”
傅悦一愣,随即恍然。
既是毗邻,若有人从中作梗,很容易就会挑起两方的矛盾,若是小事便罢了,若是大事,恐会引起战争,虽然楚王府和祁国因为她嫁给楚胤的缘由绑在一起了,可若是真闹出事,楚王府需要对麾下的军队jiāo代,祁国也要对边境子民负责,皆是就不是两方的姻亲和私人jiāo情可以左右的了。
她面色微变,立刻沉声道:“我立刻就传信回去给父皇,让他令大姐夫做好边境防范。”
镇守祁国西北境接壤楚王府驻地的,是祁国宣平侯曹家,而如今的宣平侯曹奎就是她的大姐夫,她大姐姐华瑄公主傅愉的驸马。
楚胤点了点头:“嗯,你先去吧。”
傅悦便也不多留,站起来走了出去,往西院走去。
她出去后,楚胤坐在桌案后面静思许久,才把楚青和楚明叫了进来。
楚胤吩咐完,楚明立刻就动身去了南境,屋内便只剩下他和楚青。
楚胤想了想,写了封信递给楚青:“送去给赵湮。”
楚青接过信,领命退下。
第二天,就是赵铭达和娅淳公主的大婚,这场大婚可谓全城瞩目。
楚胤和傅悦可以算是姗姗来迟了,因为他们到瑞王府的时候,瑞王府已经宾客云集,所有该来的宾客都来了,他们是最后到的,只是,无人敢置喙罢了。
……
经过一夜的休息调养,裴笙好了不少,虽然还很虚弱,可到底可以下床走动了。
裴侯夫fu和裴开都去瑞王府参加大婚了,就连这些天日日都来的安国公夫人,估计也是去参加婚宴,所以今日没来,知道云筹还在府中客苑养伤,裴笙想了想,还是打算去看看她。
虽然她现在还虚弱,不好出去走动,也走不了多远,可她坚持,府中做主的那几位都不在,伺候的人不敢违逆她的心思,就折中一下,让人用步撵抬着她去了。
自那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