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问:“王妃是打算chā手阻挠云家和裴家的这桩婚事么?”
傅悦脚步一顿,转头看着她,安国公夫人也看着她,清明直白的目光中隐含着几分试探。
傅悦挑眉:“夫人何以如此问?”
安国公夫人淡淡一笑:“这不是一目了然的事情么?楚王府怕是最不情愿看到云家和裴家联姻了吧。”
傅悦不置一词,只淡淡的看着她。
安国公夫人走上前两步,压低了声音道:“楚王妃,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这桩婚事是陛下赐婚,如今两家既已表态,便是不可更改,哪怕现在闹到这个地步了,婚事还得继续,所以,不管你有何打算,我劝你切莫chā手,免得徒劳无功,甚至因小失大。”
傅悦闻言,眉梢一挑,然后往后退了一步,噙着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眼神却很清冷的看着安国公夫人。
安国公夫人也静静地看着她,从容微笑。
傅悦看着她片刻,才淡淡地问:“安国公夫人,你是在警告我么?”
安国公夫人敛眉垂眸:“王妃误会,妾身只是好心提醒。”
傅悦依旧笑着,眉眼间却一片冷然道:“可我却以为,你就是在威胁我!”
安国公夫人有几分愣神的看着她。
傅悦一笑,眉目间尽显张狂和冷傲,仿若肆无忌惮一般冷笑道:“安国公夫人,你我素昧平生,有些话,你本不该跟我说的,我这个人嚣张任xing惯了,说什么做什么都全凭心意,你刚才的话,在我这里,可以说是一种挑衅,原本我还犹豫着要不要chā手这件事,如今看来,不需要犹豫了。”
安国公夫人眉心一跳:“楚王妃想做什么?你又能做什么?这是云家和裴家的事情,裴侯已经允婚,难道你想越俎代庖?”
两家的婚事算是板上钉钉了,唯有楚王府这个变数,她就是怕傅悦会chā手干预,才好言相劝,若是适得其反……
傅悦却没有多言,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安国公夫人,便直接走了。
安国公夫人还想叫住她,可张了张嘴,却不知为何没有开口。
只能看着她走远。
正拧着眉沉思着什么,忽然听到脚步声传来,她扭头看去,看到云弼留在云筹身边的手下疾步走来。
她见他跑的有些急,心下意识的悬起,可还没来得及问,走到她面前的男子就禀报道:“夫人,四公子醒了。”
安国公夫人面色一喜,急忙往云筹所在的院子疾步走去,那心急火燎的模样和速度,瞧着倒像是去看她的亲生儿子一样。
云筹醒过来了,却很虚弱,连坐起来都不行,只能躺在床榻上动弹不得,安国公夫人进来的时候,大夫正在给他重新换yào包扎。
而云筹正微微侧躺在那里任由张大夫给他小心谨慎的换yào包扎,原本就木讷寡言的xing子,如今这羸弱的病态之下,加上着那古井无波的眸色,整个人瞧着没有半分生气,若非眼睛是睁开的,呼吸时均匀平稳的,还以为是个死人。
安国公夫人见他是醒着的,松了口气,然后,也没有多问什么,静静地等大夫弄好之后,才将张大夫叫去外间,询问云筹的伤情。
云筹的伤势倒是没什么问题,虽然伤的有些严重,可并不致命,就只需要好好养着,按时吃yào换yào,暂时不要起身下床以免扯裂伤口,伤就会慢慢愈合。
所以,接下来的日子,运筹还得继续在裴家养着,起码要等伤势有所愈合才能回云家。
不管怎么样,人醒过来了,伤势也没有恶化,就已经足够昂安国公夫人放心了。
安国公夫人放下心后,思索片刻,状似无意的问:“对了,张大夫,听闻裴夫人和四姑娘都病了,我刚才过去看,可是也没能见着人,我有些担心,不知她们是怎么了?”
张大夫却三缄其口,谨慎又疏离的道:“安国公夫人见谅,夫人和四小姐的事情,在下不便多言,夫人若是没什么事,在下就先回去为四公子开方配yào了。”
如此,安国公夫人也不好拦着,便让他走了。
若有所思片刻,她这才走进内间。
云筹侧头看着她走进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