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到今日这个位置,更不可能让皇帝如此信任。”
皇帝是真的信任这个云弼。
有赵禩的缘由,可更多的是云弼自己聪明,既懂得趋利避害明哲保身,也有建功立业的军事能力,不结党不营私,最主要的是,他对皇帝的xing情绝对是十分了解的,所以这么多年步步高升,掌控兵权也能让多疑的皇帝对他放下戒心……
赵鼎这个人多疑寡恩,他究竟真的信任谁,楚胤这么多年快拿着都无法全部笃定,连沈家那样曾经深受宠信的,楚胤也曾一时以为皇帝对沈家是怎真的信任,到头来也不过是他用来制衡朝局做的假象,这场戏,一做就是三十年!
傅悦叹道:“现在,也只能等你去找裴叔问问才能知晓其中内幕了。”
楚胤含笑挑眉问:“臻儿这是肯让我出府了?”
他伤还没完全好,傅悦拘着他什么都不许他沾手,也是这两日伤势好了许多,才勉强让他在书房处理一些南境呈来的军务,可出府……她是怎么都不允许。
傅悦一脸勉强纠结:“本来是不想的,可现在事情到了如此地步,那就只能让你出去了,不过你注意些,别把好不容易养愈合的伤口给折腾裂了,不然我同你没完!”
“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楚胤没去多久,太阳落山之前就回来了。
裴侯什么都没说!
“他只说关于此事他心里有数,他这么做有他的道理,让我们都不要管,且裴家的立场也不会因此改变。”
傅悦却更是想不通了:“可是为何啊?阿笙可是他最疼爱的女儿,他不管做什么,不管有何理由,都不应该会罔顾阿笙的一辈子吧?”
对此,楚胤只能说:“想必是有苦衷吧。”
这么多年的了解,他现在也弄不明白裴侯到底为何这样。
傅悦凝神思索了一下,胡疑问:“难道是云弼拿什么威胁他了?”
好像也只有这个解释能说得通了。
否则,本就不受裴侯待见的云弼,如何能如此彻底的改变裴侯的态度。
楚胤摇了摇头:“你想多了,裴叔不是个会受人威胁的人。”
傅悦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
这一点,她不否认。
裴侯这个人,别看他xing子好,不管何时都温润和蔼的,可骨子里却是个强硬有胆魄的,威胁他?笑话,他是宁死也不会受人胁迫,哪怕粉身碎骨,也不受胁迫。
这一点,父王就十分赞赏他。
这么多年,他若是轻易能被威胁,也不会让皇帝束手无策了。
楚胤想了想,又道:“虽然不知道他为何如此,可我看他态度十分强硬,这是前所未有的,裴婶和裴开怎么劝都不予理会,现在连他们也不见了,这次裴笙怕是只能妥协了。”
傅悦无奈笑道:“那丫头xing子倔强着呢,怕是这次就算闹得头破血流也不会妥协的。”
傅悦也只是随口一说,可没想到,还真猜的一点都没错的。
头破血流……
“对了,裴开还告诉我,裴叔说明日云弼就会带着云筹拜访裴家,让裴笙与云筹见一见。”
傅悦惊得倒吸了一口气:“这么快?”
“嗯,是挺快。”
傅悦脸色更加凝重了几分。
这次,怕真的是……
裴家。
因为今日裴侯允婚一事,裴家上下气氛都十分诡异。
继裴笙哭闹了一场后,裴夫人和裴开接连劝裴侯都无果,甚至到最后,裴侯待在书房谁也不见了。
还好楚胤来的时候他还是见的,可……
裴夫人因为太过焦心伤神,有些急火攻心,差点就晕了,此时正坐在房内休息,裴开进来说了几句话后,裴夫人本来就不太好的脸色又差了几分:“楚王真是这么说?”
裴开面上愁眉不展,点了点头抿唇道:“是,父亲昨夜确实是去见了安国公,今日改变态度,应该也是昨夜见了安国公的结果,只是他们到底见面说了什么,父亲为何改变态度允婚,父亲对楚王也是三缄其口,楚王说,这次这场婚事怕是难以扭转了。”
裴夫人一脸愁容,情绪有些激动的拍了一下扶手,愤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