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几分不肯接受现实的倔强执拗。
宜川公主握着皇后的手,眼神疼惜无奈,轻声劝慰道:“母亲,女儿晓得您的期望,可人死不能复生,别再想这些了,接下来我们还有该做的事要做呢!”
皇后神色木然片刻,终究还是点了点头,微微闭上眼,缓缓吐着一口浊气……是她多想了。
其实不是也好。
……
出了凤仪殿,没有让宫女送,傅悦和冯蕴书自行出宫,走了好一段,冯蕴书才低声问:“可是验胎记?”
傅悦点了点头,低声道:“嗯,不仅如此,宜川公主还挂着大哥的画来试探,还好我事先猜到了没露出破绽!”
宜川公主是可以将那幅画挂在那里的,想来便是早前就设好的局,先洒茶让她换衣,不仅要验她是否有胎记,还刻意挂着那幅画试探,否则宜川公主怎会把那幅画挂出来?
就算那是她的寝宫,且她眼下还很受宠,可聂家现在到底还背负着叛国罪名,宜川公主现在要博取皇帝的信任和宠爱,不会明目张胆的在宫里挂着聂禹顷的画像,所以,那幅画定是临时挂上去的。
一系列的验证试探,只为了知道她是不是聂兰臻。
冯蕴书拧紧了眉头,不解的问道:“可皇后和宜川公主怎会起了疑心呢?”
傅悦道:“皇后本就聪慧非常,宜川公主也随了这一点,本就有诸多巧合疑惑,经此一事,怎会不疑心?方才在姑姑那里听她说皇后问起我,我就猜到了,果不其然!”
冯蕴书点了点头:“确实,皇后自小就是个秀外慧中的,这么多巧合疑惑,猜到也不奇怪,可我不明白,你为何要特意瞒着皇后呢?她不可能会害你,且不仅不会害你,也会帮你的,其实没有必要瞒着她的!”
皇后对聂兰臻的疼爱,冯蕴书一直都是看在眼里的,那是不亚于对亲生女儿的疼爱,甚至更甚,所以,没必要瞒着皇后,不仅如此,皇后这么多年为了聂家一直行尸走肉的活着,若是知道聂兰臻还活着,怕是会很欢喜,也会很欣慰。
傅悦思索片刻,才拧紧了眉沉声道:“她确实不会害我,可我不想节外生枝,她毕竟是皇后,而她在的地方是皇宫,是赵鼎的地方,难保万一,何况,她若知道是我,哪怕在如何隐忍,对我的态度定然会有所改变,总归不妥!”
第166章
而且事到如今,皇后知道与否,于她想做的事情都无甚裨益,相反,可能还会造成后顾之忧,一旦有所暴露节外生枝,被皇帝知道了,情势会让他们很被动,如此,倒不如不说。
再者,她也不知道如何面对。
皇后的心思她明白,从来都是偏于庆王府的,可皇后到底是皇后,是秦国的皇后,是赵鼎的皇后,宜川公主也是赵鼎的女儿,夫妻骨肉难以割断,哪怕和赵鼎并非同心,可终究是赵家的人了,而她,恨透了赵家,说没有一丝芥蒂是假的,何况,谁知道她们夹在中间会不会有恻隐之心,不是她小人之心,而是她怕了,怕了所谓的人心。
当年父王不就是太相信他人,才落得如此下场么?
冯蕴书想着,也大致晓得傅悦的想法,只好点了点头道:“不说便不说,反正眼下也瞒过去了,虽然不能永远瞒着,可毕竟都是往后的事情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之后,两人没有再说什么,一路往宫门口走去。
走到宫门口时,楚胤和傅青丞穆烬确实在宫门口等着,其他的祁国官员已经都回了行宫了。
不过宫门口却不止楚胤等人,还有其他人,远远看着,似乎正在和楚胤他们说话寒暄。
傅悦远远看着,依稀辨出其中一个是赵禩,其他的却一时间没认出。
待一走近,才看清了另外几个人的模样,却也只认得一个。
安毅侯云弼,或者说,应该称之为安国公云弼!
昨日皇帝下诏大赦天下减免赋税的同时,也根据军功封上了北境一众将领,其中安毅侯云弼被封为安国公,奉旨执掌北境军权,眼下周围安国公,算是整个北境的封疆大吏了,北境的行政和兵权,都归于他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