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那么大了还跟个小霸王似的喜欢霸位子?起开,给我腾点位置!”
下意识的,燕不归把腿挪开放了下来。
然后,她一屁股坐在了他边上,如此的理所当然,随意自在。
就像小时候,她就很喜欢这样,不管他坐哪里,她一心血来潮了,就喜欢凑过来欺负他,让他给他腾位置,如此的理所应当,一点都不讲道理……
燕不归有些懵,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
她这是什么意思……
正陷在一片纠结迷茫之中没缓过来,跟前就忽然出现了一个红色的东西。
燕不归木木的看着,是一串糖葫芦……
她来的时候,一手拿着一串冰糖葫芦,其中一串已经吃了一颗,另外一串完好,就是正递给他的这一串。
然后,她努了努嘴道:“今天我可没有吃独食,多买了一串,这是给你的,喏,快拿着!”
燕不归伸手去拿着。
她笑着,叽叽喳喳的道:“还是从杨大爷那里买的,唔,可真不好找,杨大爷年纪大了不上街溜达叫卖了,自己开了个小铺子,找了好久才买到的,我刚才尝了一下,味道一点都没变,你尝尝看是不是!”
“好!”他下意识的应声,然后,拿着糖葫芦放在嘴边,咬了一口……
甜腻的味道顿时蔓延在口中,确实还是那个熟悉的味道……
只那么一瞬,燕不归的眼泪就这样流了下来,他极力的忍着,却还是忍不住,鼻子很酸,眼眶发热,他很想哭。
从小,父王就教导他,男儿有泪不轻弹,聂家的人,只可流血不可落泪,他很少哭的,可眼下,他很想哭。
傅悦眼眶也有些红,听到他压抑的声音,扭过头来,。看到他在落泪,还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鼻子有些酸涩,却还是忍不住吐槽:“能不能有点出息?我都没哭呢,你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聂禹槊你羞不羞啊?”
可是,她的声音已经有几分哽咽了。
聂禹槊忽然就这么被她逗笑了,只是,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傅悦忽然小脸一皱,凶巴巴的道:“不让你哭也没让你笑啊,不许笑听到没有,你这个样子本来就不好看了,再笑起来难看……”死了……
话还没说完,傅悦忽然就被燕不归重重的拉进了怀里,那力道大的,傅悦手里的糖葫芦差点跌掉了。
她讷讷的被他抱着,眼泪却终究还是抑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然后,她听见了他沙哑激动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臻儿,哥哥很高兴,你能活下来哥哥真的特别高兴,真的……”
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在他的话语中表达的淋漓尽致。
傅悦听着,嘴巴就这么瘪了,却死死忍着没哭出来,只整个人放松下来,抬手抱着他,脸在他肩头上蹭了蹭,闷声道:“小哥哥活着,臻儿也特别高兴……”
然后,燕不归抱着傅悦,压抑又激动的又哭又笑着,抱着她的力道特别大,却巧妙地避开,一点都没有弄疼她,只死死的将她搂在怀中,好似在拼命似的抱着他最珍贵的珍宝,生怕不够用力,她就会再次消失一样……
傅悦的眼泪如同决堤的河水一般不停的流下,也感觉到她的肩头上,一股温热湿润的触感一点点渗透她的衣服,那是他的泪。
然后,不知道过了多久,傅悦挣扎的推开了燕不归,而燕不归在她挣扎的时候就松了力道,放开了她。
毫无顾忌的哭了一场,燕不归泪痕满面,眼睛也赤红的厉害,傅悦红着眼看着他的脸,明明很心酸,却还是忍不住道:“别哭了,那么长的一条疤本来就够丑的了,哭起来可吓人了!”
他笑开,满眼的纵容和宠溺,哑声道:“好,不哭了!”
她才有些满意的笑了笑,然后,极力忍着,却还是忍不住,抬手轻轻摸着他脸上那一道蜿蜒而下的狰狞伤疤,有些唏嘘,有些不忍,闷声问道:“疼不疼啊?”
燕不归任由她摸着自己脸上从不允许任何人触碰的伤疤,温柔笑着,轻声道:“早就不疼了!”
傅悦皱眉,没好气道:“我不是问现在,是问刚伤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