揶揄笑问:“哟,这么有胆色?”
傅悦顿时扬起下巴傲然道:“那是,我可是……”脱口而出的四个字忽然哽在喉间,她顿了顿,面色有些古怪,不过只是刹那的异样,紧接着依旧一脸傲娇笑道:“我可是祁国的公主,是父皇的女儿,肯定得有胆色啊,几个姐姐都那么厉害,我也不会差的!”
傅青丞难得一脸认真正经,很是欣慰的笑这点头道:“这就对了,我们傅家的女儿,定是要天不怕地不怕的!”
“嘿嘿嘿……”
既然都这么说了,吃完了午膳,三人就一起去了品香楼隔壁的浮絮湖游湖。
另一边,赵禩离开三楼天字二号房后,站在二楼楼梯口,回头看着身后的通往三楼的楼梯,若有所思。
他原本就是在二楼吃东西,听手下禀报楚王妃来了人在三楼用膳,鬼使神差的,他就想上去看看,其实就是想去看看傅悦,自从在裴家喜宴见了那一次,虽然她从上到下裹得严严实实,可这段时间,他心里一直有一点疑云,只是因为她一直在府中不出来,楚胤把她保护的太好,他没有机会见到她,便只能压下,可今日一见,心里的那点疑窦就这样消弭无踪了。
他在奢望什么呢?
当年,他是知道父皇的yin谋的,知道父皇会做什么,可他阻止不了,也没想过阻止,只是她的死,是他始料未及的,他不想她死的,可是他终究还是没能留住她,或许她死了也好,毕竟在那场yin谋之后,他和她便是血海深仇,与其如此,不如死了干净,起码他没有得到,楚胤也一样没有得到,谁都得不到,起码她死在了那个年纪,他不至于情根深种,便不会发疯,可是为什么,自从她死了之后,心好像就空了呢……
傅悦是傅悦,不过是长的与她相似,一个和她没有任何关系的人,从祁国而来,嫁给了楚胤,一个和他注定对立的女人,他岂能有恻隐之心呢……
心里冷笑一声,挥去脑海中的胡思乱想,赵禩大步走下了楼梯,下了一楼后,往外走去。
只是刚走出品香楼,还没上马,就有暗卫疾步而来。
是暗龙卫。
“裕王殿下,陛下刚才忽然晕厥,请您马上回宫!”
赵禩面色陡然大变,一语不发就上马往皇宫去。
后面的手下皆纷纷上马跟上。
楚王府的画舫是楚胤为了傅悦特意让人造的,里面如同一座房子应有尽有,就算是在里面居住生活都是可以的,之前傅悦遇刺画舫被严重损坏,后来楚安也命人修好了,瞧着并无任何差别,且还很新。
画舫上有各种乐器,别看穆乐善最爱舞刀弄qiāng,其实除了不爱念书,穆乐善作为王府郡主,名门闺秀会的她也都有所涉猎,小时候也学过一些音律乐器,特别是为了弹那一首震撼人心dàng气回肠的《十面埋伏》,特意去学了琵琶,这些年整日待在军营,却是许久不曾触碰了,如今看到墙壁上挂着琵琶,顿时技yǎng了,直接就拿下来弹了一曲《十面埋伏》!
傅悦不用说,自小便时深谙音律的人,傅青丞看着浑不正经的一个人,可是诗酒风流那么多年,他对各种乐器都是很有研究的,故而也很享受的坐在那里听着穆乐善弹奏,穆乐善最擅长这首曲子,自己本身也懂得这些铁血军心,自然是弹得振奋人心气势恢宏,只是这首曲子很耗费心神,穆乐善怀着身孕不能太过耗神,弹到后面,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所以,一首曲子虎头蛇尾的就怎么结束了。
然后,穆乐善就郁闷了,摸着肚子,又是一阵对傅青霖的怨念。
傅悦秉承着和事老的优良品质,急忙恭维:“哎呀,嫂嫂已经弹得很好了,反正比我好,我弹这首曲子肯定没有嫂嫂这般振奋人心的!”
穆乐善撇嘴:“我不信,要不你弹给我听听!”
她可是听她家那口子说过,傅悦深谙音律,大多数乐器都有涉猎,琵琶嘛,似乎也是会的。
当时她就特别郁闷了,好像小姑子目不能视物,会的东西都比她这个健健康康的多了许多,且会的都是眼瞎的人特别难学的,这……还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