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按照这主仆俩的说法,若是张颖是傅悦路过听到张颖说她和楚胤的这些话,一气之下把她从背后弄下水,不管是推进去的还是丢进去的,都只会从背后下手,这把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连张颖的婢女都是张颖被丢下水后扭头才发现了傅悦,那张颖在那样生死危机的情况下怎么可能有心思注意岸上的人是谁,又怎么肯定是傅悦把她弄下水的,这一醒来人还没完全清醒,一开口就一口咬定是傅悦把她弄下水的,语气中没有任何推测和不确定,这未免也可笑了。
而且,主仆俩的说辞差不多,仔细推敲,张颖这个当时已经掉到水里垂死挣扎的人说的这些,竟然比她的婢女还要条理分明,好像她是目击者,而不是受害者!
这明显,就是早就想好的说辞!
所以穆夫人这番话,就差没有直接说张颖确实是构陷傅悦了。
听见这些话,屋内的一众宾客女眷们看着张夫人和那个婢女的眼神,变得有些意味深长起来。
一开始因为是张颖这个未出阁的闺阁女子落水,此事不宜闹大,以免引来太多人坏了张颖的名声,谢夫人及时让人封锁消息,所以,除了一开始在较为靠近后园的院子里聚着的一些高官贵族的女眷之外,现在还没有其他人知道后园发生了什么,如今事情闹大涉及傅悦,更是不宜传开,所以除了一开始听到动静过来的一众女眷和楚胤等人,再没有其他人。
这些女眷原本是谢夫人亲自招待,自然身份不低,要么是暨城各大贵族世家的夫人,要么是三品以上的高官夫人,个个都在深宅后院打滚争斗多年,自然都是人精,听到穆夫人这这些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有谁会不明白?
而张夫人也知道事情不妙了,正想着如何为自己女儿辩驳,外面就又来了几个人。
谢国公被楚青请了来,随行的还有原本正在下棋,听到和楚胤分开后回去的裴开说起这边有人落水被傅悦救了,便心血来潮想来瞧瞧这位楚王妃的镇西侯裴荆南和嵇康侯穆飞鸿,还有户部尚书张志宽,也就是张颖的父亲,和其他几个楚青转告谢国公一并请过来的官员。
此事,楚胤摆明了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谢国公等人来了之后,谢夫人将来龙去脉简单告知了他们,之后也不多问,谢国公直接命人传来了谢家的暗卫长,将今日潜藏在谢府后园一带的暗卫找来询问。
当听到谢国公的吩咐时,张夫人和那个婢女的脸色就立刻苍白如纸。
张家作为新晋的官僚家族,虽然也算显赫,可到底是新贵,自然不晓得像谢家这样数百年传承的豪门大族会有暗卫的存在,所以,张颖筹谋这件事的时候,大概也是想不到会有这样的局面。
这不,张颖本来还昏昏沉沉的虚弱得很,可听到外面隐隐传进来的动静,她总有些不好的预感,便不顾候在一边的谢家侍女的阻拦,硬是挣扎着起来要出外面瞧瞧,两个侍女只好扶着她出来,刚走到房间的门口,还没跨过门槛,就听到了谢国公的吩咐。
张颖本来就苍白的脸色顿时就直接变成土灰色,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然后晕了过去。
这里的动静,自然是惊动了外间的一众人。
众人见她昏迷,张夫人和那个丫鬟脸色难看成那样,就晓得此事确实是另有内幕了。
这下子,谢夫人也没那么客气了,直接吩咐女医:“把她弄醒!”
女医应声,不顾张夫人的阻拦,当众把张颖弄醒了。
张颖醒来的同时,谢府的暗卫长领着刚才潜藏在谢府后园湖边一带的暗卫进来,暗卫也将刚才的所见所闻如实道来。
事情水落石出,作为张颖父亲的张志宽哪里还顾得上其他,当即跪向楚胤请罪:“臣教女无方,竟做出如此胆大包天的事情,让王妃蒙冤,还请王爷和王妃降罪!”
楚胤看着一脸惶恐不安的请罪的张志宽,眯了眯眼,忽然似笑非笑的问:“张尚书倒是说说,令嫒以及整个张家……该当何罪?”
“这……”
此事本身虽小,可事关重大,张颖胆敢构陷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