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过来,落在了他们旁边。
是一个男人。
确切的说,是一个长得十分精致的男人,穿着一袭紫色衣袍,手握着一把折扇,身姿修长面如冠玉,面上带着的一抹很浅的笑容,如沐春风,风流倜傥。
“臣弟参见太子皇兄!”顿了顿,有移向傅悦的方向,只是礼数随意了些:“见过楚王妃!”
赵祯眯着眼看着他,出言便是质问:“老七?你怎么会在这里?躲在后面偷听本想做什么?莫非你跟踪本宫?”
是了,这便是七皇子裕王赵禩。
赵禩嗤笑:“太子皇兄这罪名可就扣大了,臣弟不敢,也没兴趣跟踪你,莫非太子皇兄被情爱冲昏了头脑,不晓得这里是什么地方?”
“什么地方?”
赵禩道:“这堵墙后面,便是臣弟母妃的寝宫,臣弟眼瞅着离宫宴还有一会儿,便过来瞧瞧,是太子殿下您动静太大了,臣弟原以为是哪来的狗男女如此大胆在此私会呢,却不曾想,竟然是太子皇兄和……沈家小姐,可真是令人吃惊呢!”
赵祯差点把一口银牙咬碎了。
那边的沈知兰,面色难看的厉害,一阵无地自容之后,掩着脸跑了。
赵祯咬牙道:“你母妃不是已经死了么,你来看什么?分明就是居心叵测的借口!”
赵禩脸上的笑容顿时消散,面色变得冷淡起来:“太子殿下和母后向来不亲近,自然是无法理解臣弟的思母之心的!”
赵祯被戳中痛处,却是哑口无言。
他和皇后不亲近,和谢家也如同陌生人,这是他最大的不甘和耻辱。
明明是皇后嫡子,却不被母后所喜,明明有谢家那样的外族做后盾,可谢家却对他视若无睹毫不支持,让他在兄弟之中备受嘲讽,一直抬不起头,唯一的作为嫡子的优势,也是岌岌可危。
也不晓得是不是太过气极,他直接拂袖而去了。
赵禩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啧啧了几声,叹息道:“脾气越来越差了,也不怕自己把自己气短命了!”
听见他这句话,一直站在一旁听着兄弟俩唇qiāng舌战针锋相对的傅悦忽然笑了。
赵禩收回目光,看着傅悦,有些困惑:“王妃笑什么?”
傅悦没回答,反问:“你是谁啊?”
“裕王赵禩!”
傅悦一阵茫然后,记起了这么个人。
她记得赵禩这个人,倒不是说接触过或是见过,而是之前选夫的时候,秦皇后来提议的四个皇子之中,正好有他,据说,长得也特别好看,是暨城出了名的美男。
只可惜,她看不见。
“哦!”
赵禩挑眉:“楚王妃还没说呢,刚才在笑什么?”
“笑你啊!”
赵禩:“……”
“本王有何可笑?”
傅悦冷哼:“强词夺理,你明明一早就在那边偷听了,不是故意的才怪!”
赵禩挑眉:“你怎么知道?”
傅悦翻了一记白眼。
赵禩忽然想起,傅悦似乎听觉极好。
上次选夫的时候,那么多人的大殿中,楚胤喝酒的轻微的声音,她都听见了,还准确无误的指出楚胤的位置。
她一早就感觉那边有人和她一样在听这出戏,只不过,原本没打算打扰那两个人的,加上没有必要,就没有理会。
谁知道听着听着,她会忍不住笑了。
失策!
他笑了笑:“楚王妃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傅悦撇撇嘴,不置可否。
赵禩看了看天色,提议道:“宫宴快开始了,王妃第一次逛皇宫,想来不熟悉,这里离宫宴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正好本王也要去那里,不如一同过去如何?”
“这样不好吧,会被人误会的!”
“误会?误会什么?”
“误会你对我心怀不轨!”
赵禩:“?”
一脸懵bi:“这说法从何而起?”
傅悦冷哼:“我就觉得你对我心怀不轨了!”
赵禩:“……”
他做了什么?让她产生如此大的误解?
他有些无奈:“王妃多虑了!”
“是么?”
“嗯!”
“……好吧!”那估计是她想多了。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