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多少。顺带的四下打量著空空如也的囚室,不足五平米的房间,仅有的出口除了那个天窗外,还有一扇牢固的小铁门,是被从外面反锁著的。
爬窗出去可能会遇到巡逻兵,而铁门外军备数量及巡逻班次究竟如何,紫夜提供的资料上并未提及。刚想贴到门边去听听有何动静,就听到了一阵阵阿拉伯语系特有的腔调声从门外传来,翟仁在心中暗道不妙。果然,不出一分锺,便听到铁门处传来清晰脚步及铁链撞击声,有人开门了。
几个遮头掩面的塔利班武装人员开门进来,其中一个向是头头,手里拿著把旧式步qiāng,抬起来就直指楚风额头。
叽里咕噜的一串阿富汗话,听得楚风头晕目眩。小心瞥了眼角落的强尼,见不到对方反应,只好乖乖低头,不看向让他极为不安的乌黑qiāng口。双脚有些发抖,楚风努力深呼吸,试图平息心中恐惧。
空气中弥漫著一股臭味,分不清是骆驼的味道还是那些人身上发出的。
“啊欠──”巨大的喷嚏声,从墙角传出。
不消说,自然是缩在那里的强尼发出的。
狭窄的囚室中,再度充斥起一阵此起彼伏的叽里咕噜声。然後fbi成员发挥了其强大的沟通能力,回了一串语调相似的叽咕。再然後,带头的塔利班人挥了挥手,领著手下转身出了囚室小铁门,也顺便带走了那股刺鼻怪味。
“臭小子还不出来?!”奇怪的美式腔调,使这声呵斥没了半点气势,凭添几分搞笑。
高大的翟仁,似乎也这麽觉得,从强尼背後钻出的他,嘴角是微微上扬的。
这个情形,看得楚风一愣愣的。他不知道翟仁是何时跑到强尼身後去,不明白身高近一米九的大个子是怎样避开塔利班人的视线,也不太理解……那个时而冷硬时而易怒的男人,是怎样扯出这种漂亮微笑弧线的。
“看什麽?”有些诧异得看著小东西一脸惊豔,翟仁挑眉,有些害羞得刻意提高音量以作掩饰。
听到拔高音阶,自然而然就把接收到的目光译作了不悦,楚风尴尬摇摇头,思及他们之前的分离,低下头,缩了缩身子。
气氛瞬间凝固在黄沙之下。
“好吧,南宫小子有何打算?”看著两人不发声的诡异互动,据定打破沈默的强尼,小心挪了挪身子。强尼被特殊方式捆绑的手脚已经麻痹得没了感觉,好在其心理素质强大,就算身上伤痕累累且被绑成了粽子,仍能镇定自若得试图配合营救。
“不到十分锺,而且没打算。”看了看计时器,翟仁扔下句语焉不明的话,开始检查身上配置。
“什麽意思?”强尼可以肯定,如果自己不死在这儿,一定要向头头递jiāo投诉函。这都什麽素质的佣兵啊?单qiāng匹马进来不说,还没个突围计划,存心送死还要搭上他即将退休的老命!不带这样的!
“没意思。”皱眉,把手中消音qiāng递给楚风,翟仁来到强尼身边解开绳索。
手脚终於获得自由的强尼,暗自心中腹诽,投诉函上必须写明“营救人员态度恶劣”等字样。
“你在这儿,我马上回来。”用那根捆绑强尼的绳索,翟仁在楚风腰上圈了几圈,系出最为牢固的双渔人结,拍拍他肩头,转向强尼,“你跟我来。”
刚想把头顶铁窗卸下,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大力脚步,低咒一句後,贴到墙根。
愤愤得看著楚风,发现其一脸惨白,耐著xing子聆听,原来是他生怕自己离开後在也不回来了。窃喜感充盈心头,之前再多的不快都因被楚风所需要的快乐所替代,这一趟,来的真是值得。
“乖,不怕,我很快就回来。”摸了摸那小小的脑袋,耐著xing子,翟仁安慰著,咬著牙,硬著心肠,告诉自己只能先把伤员弄出去大家才能顺利离开。没关系,只要用刚刚他来的路径回去,应该能赶得上zhà弹bàozhà前回来。
待到头顶巡逻兵离开,翟仁抿紧嘴,准备卸下窗户,先把强尼弄上去再说。却在举起手时,赫然发现腰间一紧。转头,看到衣摆处出现一双伤痕累累的纤瘦小手,心中涌上一阵酸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