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沿,两重一轻,刚刚点了三下,趁姜宓不备,长臂一捞,将人抱过来按大腿上坐好。
姜宓惊魂未定:“殷殷……”
在她的惊呼中,商殷不疾不徐往嘴里扔了块冰,随后掐着她下颌,头一低覆盖了上去。
他也没直接将冰块渡过去,而是先让自己唇舌冷了,适才覆到姜宓的小舌尖上,以此消去灼痛。
姜宓本想挣扎,但只一瞬间,她就觉得舌尖不痛了,凉凉的很是舒服。
小姑娘半闭着眼眸,像贪婪嘴馋的小nǎi猫,反而追着商殷不放。
浅棕色的凤眸渐次幽深,正待商殷想更进一步之时,感觉不到凉意后,却被姜宓嫌弃地推开。
真真现实的小兔子,没点好处就不理睬人。
待灼痛彻底消退,已经是一刻钟后,姜宓懒洋洋地靠在商殷怀里。
舌头不痛了,她盯着菇滋菇滋冒热气的锅子,又馋食又心有余悸。
瞧出她的心思,商殷瞥了眼小姑娘嫣红的粉唇,低声道:“听我话,我让涮肉不烫。”
听闻这话,姜宓眼睛一亮:“好啊,好啊,我听的。”
商殷低笑了声,他也不放开姜宓,就那么让她坐大腿上,单手揽着她细腰,另一只手执象牙箸,又开始涮肉片。
象牙箸上下几次的涮过,肉片一变颜色,此时用,最是细嫩的时候。
姜宓伸手就想拿小盏去接,谁想商殷挪开,冷着脸看她:“听我的?”
姜宓委屈巴巴地放下小盏,只拿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去瞅他。
商殷不为所动,他吹了吹肉片,然后又放进酱汁里滚了一圈,顿了几息后,适才夹起来送到姜宓嘴巴。
姜宓忙不迭地张嘴,嗷呜一声咬住含嘴里。
不烫的肉片,带着恰好到处的细嫩和酱汁浓香,好吃极了。
姜宓差点没被感动坏了,嘴里的肉还没完全吞下去,她就含糊不清嚷着:“我最乖的,最听殷殷的话!”
说完,她就眸子亮澄又期待地望着商殷。
商殷心尖有些发软,他摸了摸她发髻:“真的听?不止吃锅子,其他任何时候都听我的?都像这样乖乖的?”
姜宓瞥了他一眼,正想点头,就听商殷整遐以待的说:“那从今往后都住我止戈阁,不回姜家如何?”
姜宓硬生生掸直脖子,好险那头才没点下去。
她垂下眼眸,绞着手指头,状似在思考,实则心里已经暴躁,想一把挠死这狗暴君!
两人之间沉默下来,商殷也不催促,等姜宓慢慢想。
“呵,”一声轻嗤蓦地响起,紧接着是香风袭来,“啧,吃锅子都不说一声,商大人你可真是无情。”
随着话音,身佩白地云水金龙妆花缎女披的姑娘,姿态婀娜地走进来。
她面容很白,眉微长,一双眸子,瞳幽且深,专注看着人的时候,极有成熟女人身上才有的妩媚风情。
姜宓柳叶眸虽自带三分媚,但和这姑娘比起来,就像是青杏和熟蜜桃的区别。
她施施然坐下,素手撑下颌,目光在姜宓脸上转了圈,言笑晏晏:“听说今个府邸里来了刺客,阿宓可有被吓到?”
姜宓摇了摇头,往商殷怀里缩了缩。
商殷皱眉,淡淡地看了宫苔枝一眼,冷冰冰的说:“天寒地冻,没事别出门。”
他嘴里说着不客气的话,手上却不着痕迹地帮姜宓又涮了小半盏的肉片和菜心。
姜宓好奇地看着宫苔枝,不防商殷轻按她脑袋,低声道:“吃。”
姜宓乖乖应声,这回自己端着小盏,拿了象牙箸,坐一边专心用食儿。
宫苔枝巧笑嫣然地看着姜宓,小姑娘用的专心致志,娇嫩嫩的面颊鼓鼓的,像努力屯食儿的小松鼠。
她眼睛很水润,咀嚼两下,察觉到宫苔枝的目光,又张大了眸子瞄她一眼,低头吃两口,又抬起来看一眼。
宫苔枝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
小姑娘那小模样,太乖了,让人想捏捏她小脸蛋。
商殷面色微沉,眼看方圆添了碗筷上来,他皱眉道:“撤下去。”
竟是连碗筷都不给宫苔枝!
宫苔枝也不生气,她好玩地瞥着两人,心尖y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