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糯地嗔怪他:“都怪殷殷,殷殷今天吓到宓宓了!”
她此时像个孩子,喜好不掩饰,心里想什么脸上就明显地表现出来。
商殷弯了下狭长的眼梢:“桌上都是你喜欢用的。”
闻言,姜宓眼睛一亮,整个人都欢喜了。
她颇为有些不好意思,小声弥补道:“殷殷,还是好的。”
商殷扬眉,他自己并未用,而是屈指摩挲扶手,看着好吃的姑娘用膳。
他看的太过专注,以至于,有一婢女端着热烫近前也没在意。
那婢女二八年华,五官秀美,身子婀娜,特别是那胸,将前襟撑得鼓囊囊的,走路大步一些,都在微微颤动,很是诱人。
“大人,请用天麻ru鸽汤。”娇滴如水的鹂音,舒缓缓地响起。
商殷视野里,蓦地就多出一盏白瓷金边的汤盏来。
他挥手,却恰和那端汤盏的纤纤素手碰触到了一起。
滑腻的肌肤触感,于商殷而言,却像是摸到冰冷蛇身无异。
他表情陡然一沉,淡漠寡凉地转头看向身侧的婢女。
女婢眉目羞怯,嫩腮粉红,真真妩媚妖娆。
她秋波微敛:“大人,婢……”
一句话未完,商殷宽袖一掀,半点都不怜香惜玉的将那婢女掀飞出去。
“啊!”婢女惊叫一声,花容失色。
商殷摇晃着站起来,低着头看了看手。
他同姜宓在别庄泡暖汤,连银蛇暗卫也没带几个,且想着对姜宓,他勿须顾忌什么,故而根本没戴冰丝手套。
而此时,原本如玉肌色的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像蚯蚓一样鼓起来。
并有密密麻麻的红点点,从皮下渗透生出,从手背到手腕,再继续蔓延至臂膀,好似被针扎过,瞧着很是骇人。
姜宓惊了,她晓得商殷那个不能碰触姑娘家的怪癖,可两辈子都没亲眼见过。
“方圆!”商殷怒喝。
长随方圆一个箭步冲进来,见着商殷的手上异状,当即大骇。
那婢女已经被吓傻了,瘫软在地,爬都爬不起来。
商殷眉目薄怒磅礴,浅棕色的凤眸更是凌厉。
他冷酷无情地吩咐道:“拉下去。”
至于拉下去后要怎么处置,方圆都不用问。
他也是气地咬牙切齿,一把提拎起那婢女:“谁给你的熊心豹子胆?”
别庄管事这会慌忙跑进来,接连同商殷讨饶:“大人,大人小女年幼无知,您看到小的这么多年任劳任怨的份上,饶过她这一次吧。”
方圆没想到,这婢女竟然还是有身份的家生子。
不过,他踹了那管事一脚,心急火燎地抓着两人,就往外拖。
针眼大小的红点,已经从臂膀延伸至脖颈,姜宓看到另一只没碰触到的左手背,同样生出了红点。
她皱起眉头,小脸不安:“殷殷?”
商殷揉着眉心,视野有片刻的恍惚。
他撑着桌沿,tiǎn了tiǎn薄唇,哑着嗓音道:“宓宓,给我抱会好不好?”
他说着这话,已经摇晃着往姜宓的方向去。
姜宓还没答应,就见这人往前一扑,正正抱住了她。
商殷将脑袋埋进她纤细的脖颈里,湿热的呼吸打在敏感的皮肤上,让姜宓很不适应的瑟缩起来。
她带哀求的低声唤:“殷殷,你好重,你压着我了,我要生气啦。”
话是这样说,但她的声音却很软,活似跟主人撒娇的小nǎi猫。
商殷挪动重心:“不要生气,我就抱一会。”
方圆将管事父女丢给银蛇暗卫,再回来膳厅,就见着抱一块的两人。
姜宓太娇小了,商殷又太高大。
那样抱着,姑娘家的根本支撑不住,随时都可能被压垮。
方圆小心翼翼上前:“大人,不然咱们回京找御医?”
商殷没回答,姜宓嚷着:“殷殷殷殷好像睡着了。”
她不确定,从刚才起商殷就不吭声了。
方圆表情一凛,绕了个角度低头去看。
这哪里是睡着,分明是晕过去了!
他愕然,赶紧手忙脚乱,帮着姜宓把商殷扶开,又腾挪回房。
末了,他还要忧心忡忡回京一趟找可靠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