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搓了搓。
“天太冷,可想去泡暖汤?”商殷问。
姜宓眼睛一亮,小鸡啄米地点着脑袋:“想去,宓宓想去的。”
说完这话后,她小脸又垮了下来:“可是,今天大哥成亲,我……”
“无碍,你同我走就是。”商殷牵着姑娘家柔弱无骨的小手,抬脚就往外走。
至于长随方圆,则落后一步,同姜家人支会一声。
商殷在城郊有座宅子,宅子依山而建,恰将一汪天然的暖汤圈了进去。
另外,宅子里四处栽种红枫,这个时节已经过了看红枫的时候,倒是有些不美。
商殷走在牵头,刻意放缓了步调,淡然的说:“明年带你来来看红枫。”
他记得,在梦里边,姜宓最喜欢的就是这座宅子,几乎每个冬天她都要来这边住上几个月。
后来,她还想方设法将这宅子从他手里讨了去,占为己有。
姜宓左右四看,眼里全是陌生。
余光一直瞥着她的商殷,薄唇轻抿,眼底有片刻的深沉。
宅子里本身就有人伺候,换洗之物也一应俱全。
姜宓在间布置雅致的房间里换上袍子,随后熟门熟路精致往里间后面的小隔间去。
从小隔间穿过,再走过一道长长的甬道,就能直接到达暖池。
巨大的暖池,放眼看过,约莫有半个篮球场那么大,热气氤氲,烟雾缭绕,并有雕刻的银蛇矗立在池边,供人躺坐或放置东西。
暖池正中间,还摆着一排半丈高的屏围,完美的将池子一分为二。
那屏围,是用整面汉白玉制的,上面刻着镂空的缠枝花纹,映着蒸腾热汽,倒也看不甚清对面。
姜宓到时,已经听到屏围那边有水花声。
她眼神微闪,敢下池子的人,除却商殷,整个府邸里就没别人了。
“宓宓?”商殷微哑的声音传来。
姜宓脚尖垂至水面,先试探温度,嘴里懒洋洋地应道:“嗯。”
她顺着台阶,一步一步走下暖池,霎时温暖的湿润将她整个包裹,那感觉就像是回到了母体一般。
姜宓情不自禁发出一声甚是舒服的叹喟声。
屏围那边,霎时安静了。
姜宓毫无所觉,她在水里四肢划拉,非常自在。
暖池很大,即便分成了两半,也足够她在池子里泡个痛快。
片刻后,屏围边想起一声低笑:“宓宓,喜欢吗?”
姜宓缕青丝的手一顿,她垂下睫毛,素白的小脸在水汽里隐隐约约,只能听见她软糯的声音——
“喜欢呢。”
商殷人似乎就在屏围那边,如果靠的近,可以看到一点点的微末身影。
姜宓踩着温热的池子底,慢慢地游近。
当近到只有半臂距离的时候,她听到商殷说:“想要这个宅在吗?你若喜欢我就给你。”
言语之间,没有半点舍不得。
闻言,姜宓嘴角却是浮起点滴嘲弄,她屏围上浇了一捧水,娇滴滴地撒娇:“不要,我要日后殷殷都陪我来。”
水花扑打到屏围的力道,以及姜宓几乎就在耳边的声音,让商殷愣了下。
他转身,面对屏围,视线仿佛能穿透过去:“你怎过来了?”
姜宓扑到屏围上:“看不到殷殷,宓宓害怕。”
她嘴上这样说着,带水的指尖,却是沿着屏围上商殷的身影,从他下颌位置一直点到心口。
然后,狠狠一戳!
“呀!”屏围没破,她指尖被剐破皮——流血了!
“殷殷,殷殷我流血了,宓宓会不会死掉啊?”她惊慌失措,带着哭腔。
那头的商殷面容一凛,他扬手,带起巨大的水花。
“轰隆”一声,屏围四分五裂,却精准地避开了姜宓站立的位置。
“如何伤的?”热气汹涌,挟裹着强大的气势,商殷穿透雾气,出现在姜宓面前。
他鸦发披散,湿润的沾染在肌骨流线分明的肩背上,修长的脖颈,微微凸出的喉结,随着说话上下滑动。
跟着是宛如鱼鳍的锁骨,精致漂亮得让人想往里头打上痕迹。
再往下,就缓缓淹没在暖水里头,看得不太清楚了。
此时,他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