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翼吹了吹。
姜宓得到微末安慰,噘着粉唇问:“青姑姑,我大哥什么时候来接我?宓宓想回家了,宓宓想二妹妹了。”
青姑不晓得如何回答,只得唬弄道:“快了,老奴去跟大人回禀一声,大人若是同意,姜大人就来接您。”
姜宓想起昨晚上见过的,右眉断生的青年,虽是面容俊美,但浑身冷肃,她瞧着就害怕。
青姑诱哄着姜宓用了汤yào,又喂了她一颗蜜饯。
姜宓贪嘴,用了一颗蜜饯后,分明还想吃,但脸皮薄不敢开口,只得偷偷摸摸看上一眼又一眼。
青姑好笑,又取了三颗蜜饯:“不能再多了,吃了坏牙,大夫人最后三颗哦?”
姜宓高兴了,她弯着眉眼,不断点头,生怕蜜饯被人夺了,三颗蜜饯一股脑地塞嘴里,将两边腮帮子塞的来鼓鼓的,活脱脱像一只藏食儿的小兔子。
她这样稚气,行事带着孩子的nǎi气,那张无害的小脸,腼腆害羞,真真让人心头发软。
青姑伺候姜宓梳洗:“大夫人,今日天气尚好,可要去凤凰林逛逛?”
姜宓好奇,她往窗牖边看了看:“我可以去吗?我会不会在凤凰林里等到大哥来?”
青姑摇头:“姜大人什么时候来,老奴不知道。”
姜宓失望了,她绞着手指头乖乖地应了声,抬眼就看到青姑帮她绾的fu人髻。
她不干了,挥手将发髻散了,嚷着:“青姑姑错了,宓宓不梳这种发髻,宓宓喜欢朝云近香髻哦。”
青姑为难,姜宓就开始闹腾,宁可捂着脑袋,也不绾发。
青姑无法,只得依她绾了个雅致俏皮的朝云近香髻,并在髻上钗白玉兰花簪。
姜宓本就脸嫩,此前作小fu人打扮,衣裳也故意往素色老气里挑,一时半会倒让人忽略了她不及双十的年龄。
如今她绾着未出阁的姑娘家发髻,她还自行挑了件月白色的半臂襦裙,从白到月白渐变的裙裾上,坠着长长的绸带,出奇的娇俏鲜嫩,甚是招人。
她往凤凰林里去,仿佛是头一回见这么大的林子,柳叶眸灵动好奇,什么都能引起她的惊叹和兴趣。
青姑拿着薄披风跟在她后头,时不时喊着:“大夫人,您慢一些。”
姜宓玩xing正大,她瞅着一颗凤凰木有横枝,遂提起裙摆,双手抱着树干就往上爬。
青姑找过来之时,姜宓已经爬上了横枝,还在上头坐着。
青姑大惊失色:“大夫人,您快下来,要摔着。”
姜宓朝青姑做了个鬼脸:“不要哦,宓宓还要爬的更高,这样大哥一来,我就能看到他了。”
说着,她稍作休息,将裙摆撩起来扎革带里,随后当真还要再往上爬。
青姑差点没晕厥过去,她想去找人来,但又不敢离开,只得站原地大声喊:“来人哪,快来个人帮忙!”
姜宓又爬上了一截横枝,冷不丁一抬头,就同监察她的银蛇暗卫撞脸了。
银蛇暗卫:“……”
姜宓凑过去,银蛇暗卫不敢动,就只好趴着任她看。
“咦,你是谁呀?”姜宓不解的问。
银蛇暗卫甚是心累,天知道他待树上半天了,但大夫人随便找棵树一爬,就给撞破了。
他思忖片刻,瓮声瓮气的说:“大夫人,小的送您下去。”
“不要!”姜宓死死扒着树身,警惕地盯着他,“青姑姑,这里有个大坏蛋!”
青姑心都跳到嗓子眼了,恨不得亲自爬上去将姜宓拎下来。
银蛇暗卫叹息一声,正要去帮姜宓下树,谁晓得她蹭蹭往下缩。
姜宓有些怕,她紧张地tiǎn了tiǎn嘴角:“宓宓什么都没看到,没人在树上。”
她说完这话,抱着树身,晃着脚尖,就往下缩。
青姑提心吊胆,脸色发白:“大夫人,小心小心脚下。”
好在姜宓晃了几下,脚尖踩稳了,顺顺当当下到最低的一截横枝上。
她一屁股坐下来,大口喘气。
这番下来,她发髻松了,裙裾脏了,还刮破了好一些,那模样就像是在草地里撒野滚了一圈nǎi猫崽子似的。
青姑心疾都快给吓出来:“大夫人,下回切莫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