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尽的不屑。
谷卿闵面色铁青,约莫只要是个男人,都不能接受这样的比较。
他啐了口,目yu喷火,斯文的面具撕去,败类本xing尽显。
“绣花针?我今个就让你知道,谁才是绣花针!”他气急败坏,将姜宓按在梅花树下,边说边去撩袍摆。
姜宓膈应坏了,朝远处的仲冬看了一眼。
谷卿闵只觉耳边劲风扫面,下一瞬,手就被人死死抓住了。
姜宓则反手一巴掌抽过去。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
谷卿闵侧着脸,一脸的难以置信。
姜宓甩了甩发麻的手:“东西在哪?莫如意今日也在慈恩寺吧?你说我去见见她如何?”
这暗含威胁的话,让谷卿闵嗤笑起来。
姜宓皱起眉头,心里划过不好的预感。
果然,谷卿闵挣脱仲冬,摸着脸字字狠厉的道:“姜宓,我已经对莫如意坦白,你那枚白玉兰花佩还能威胁谁?”
姜宓愣了下,莫如意若是不计较,那白玉兰花佩倒真没甚作用了。
谷卿闵舌尖顶了下被打的面颊,慢吞吞从怀里摸出一方豆青色的细软锦缎来。
姜宓脸色一变,伸手去抢:“还我!”
谷卿闵笑着人往后退,那锦缎展开,上面纹绣的是并蒂芙蕖图,另外还有题词。
那东西,却是一方枕帕!
“想要?”谷卿闵甚是得意,他抖开枕帕,语带恶意地念出上面的题词,“姜姝窈窕人独立,宓妃留枕定三生。”
姜宓怒极反笑,不自觉捏紧了拳头:“你想怎么样?”
谷卿闵小人得志,他斜看姜宓,举着枕帕凑鼻端深嗅一口,然后露出色气的表情。
“阿宓,多少年来,我每晚都是枕着这方帕子才能入梦,”说着他还亲了枕帕一口,“就像是每晚你都睡在我身下一般。”
姜宓深呼吸,心思飞快转动。
她朝谷卿闵走近,脸上渐渐扬起甜美的笑靥。
连声音也娇娇如蜜:“谷郎,你天资聪敏,学富五车,从前就很有大抱负,如今却要折腰在勋贵之女的裙下,傲骨屈就,很辛苦吧?”
她离谷卿闵越来越近,近的素白柔荑轻飘飘搭在他胸前,眼波流转间,隐晦得朝仲冬使了个眼色。
仲冬福至心灵,脚步轻移,悄悄到谷卿闵身后,准备出手硬抢。
“其实,你可以不用这么辛苦,只要你愿意……”她踮起脚尖,仰起头,气息清甜绵软,惑人的紧。
余下的话,缠绵悱恻,很是动人心神。
谷卿闵眼神闪烁,他一把抓住姜宓手腕,当着她面又将那方枕帕收进怀里。
姜宓心一紧,那东西,宁可毁掉,也绝对不能现于人前。
毕竟,暗含了她闺名的题词,是怎么都抵赖不了的。
仲冬扬手,浑身紧绷,距离谷卿闵后脑勺越来越近。
谷卿闵指腹摩挲两下姜宓手腕内侧,豁然转头盯着仲冬冷笑一声。
顷刻间,一队十人护卫凭空出现,那竟是莫家的护卫!
仲冬动作顿住,看向了姜宓。
姜宓朝仲冬摇了摇头,仲冬站到她身后,警惕地盯着谷卿闵。
谷卿闵拉住姜宓,指着雁塔广场的方向让她看。
“今日商殷会替陛下来听玄悯法师讲佛法经义,我要你亲手送他上路。”谷卿闵在姜宓耳边yindu的道。
姜宓诧异,视野远眺,雁塔广场上,果然有个身穿暗紫朝服的身影。
她还没反应过来,手里就被塞了个拇指大小的小瓷瓶。
“这东西无色无味,你只需要在商殷品净水时倒进去就是。”谷卿闵的语气轻缓,仿佛是在说今个天气真好一样。
姜宓眼瞳紧缩,手都在发抖:“你觉得,我会受你威胁?”
谷卿闵笑了,笑声里带着笃定和志在必得。
他摸着姜宓的脸:“阿宓你会的,不然就不仅是这方枕帕会众人皆知,还有同绣花同题词的小衣,人手一份怎么样?特别你的夫君,那个病秧子,他要是被气死了就更好玩了。”
姜宓气的浑身发抖:“用这种卑劣手段构陷个后宅fu孺,谷卿闵你还有良心吗?”
谷卿闵摊手:“谁知道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