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觉,是不是也该替我松了手上这玩意儿?”
醉酒的那位当真抬手一摸,摸到季九幽手腕上的一圈长绫,他约莫是不记得把人绑上山是为了问责那十道惊雷了,手指一划,那长绫立刻松了绑,消失不见。
恢复自由的季九幽坐起身,活动了手腕,一脸邪xing地勾唇笑着,不待身边人开口,伸出手,摸上了那张看不见的脸,缓缓道:“真让我来陪你睡觉的?”
手腕忽地被一把捏住了,又轻扯一带,摔回先前那个怀抱中。
季九幽乐得面孔上的笑意遮都遮不住,他看都床尾的翡翠莲蓬,抬手隔空取来,也仰头连灌了几口酒,再埋头,以口渡酒,唇齿间一片火热。
这酒醉了三天三夜,这三天里,虽然没有实质发生什么,但季九幽被上下其手摸了个透透的,季白也同样如此,两人衣衫不整地在木榻上喝酒、亲吻、抚摸,屋外风雪停几度,也盖不住这满屋的燥热。
第四天,季九幽没有醒,季白先醒了。
他睁开清明地双眼,坐了起来,看看身边人,再看看自己,默默地抬手唤除了长绫。
他衣衫不整地坐在床上,拿着长绫对着木屋头顶的那根大横梁比划了比划,满心只有一句话——
现在吊死自己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如果来不及的话——
他目光落下,看着身边的季九幽。
那勒死身边躺着的这个应该来得及吧。
作者有话要说: 高估神使的节cāo是不对的,因为神使可能没有这种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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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季九幽至今记得自己醒来时候的场景——
他被长绫卷着, 躺在登葆山山下的一棵松树下面, 周围半个人影都没有,就更别提什么神使不神使了。
放眼整个幽冥,也只有山上那位有这胆子干这种提了裤子不认人的事情了。
但那时候的九幽大魔却是半点也不生气,他觉得自己这三天里占够了便宜,赚大了, 心满意足地起身, 暂时回了自己在背yin山上的洞府。
暗沉的灯光在墙上落到一下深色的剪影, 季九幽把酒杯搁回床头, 再侧头看了一眼床上沉睡的盛连, 起身之前,轻声吐出了一句话:“但凡我那时候贼心再大一些,把你绑回背yin山,也就没有后面那些事了。”
床上的盛连大字躺平, 闭着眼睛,毫无动静, 以凡人之躯灌了那莲蓬里的果酒, 这下不说睡个半月,至少也得三五天才能醒了。
但能够老老实实睡着不动手也不动脚, 在酒品方面也终于算是有了突破。
季九幽哼笑一声,起身离开,可这个屋子里,酒品所有改善的何止是盛连,季九幽自己的酒品也比当年高雅得多, 不但没有乘人之危,连摸手揩油都一概没有。
——正人君子如此,倒真像是高风亮节到了将他大魔的本xing修炼了个通透,但事实上,个中缘由不足为人道。
季九幽离开别墅,一堆正事还在等着他。
是夜,颜无常领了外勤部的科员兵分三路,一路去暗中配合左满贯调查风水界的戚家;一路去到市区那家名为“真美妍”的美容美发店搜查;另外一路由沈麻领队,去了徐浩、徐新宁父子的家。
沈麻之前因为驱鬼的任务已经了解了徐新宁家的情况,这次领命,直接在老破小的楼房里堵到了正在呼呼大睡的徐家父子。
徐新宁大半夜见家中骤然冒出几个陌生人,吓了一大跳。
屋内灯光大亮,他惊恐地面对沈麻,怒喝道:“你们什么人?!闯到我家干嘛?”
沈麻对着手里手机上的照片看了看开口说话的男人:“徐新宁是吧?”
徐新宁一脸愕然加受惊,不答反问:“你谁啊!”
沈麻也不搭理他的话,自顾点头:“没错,是你,”又道,“屋里的中年男人是你父亲徐浩吧?”说着,下巴一挑,示意同行的9处同事。
那两位同事废话没有,直接去向主卧,推门就进。
当即惹怒了徐新宁这个大孝子,他怒喝道:“别进去!你们深更半夜这么冲进来,会吓到我爸的!他有精神病,不能吓!”
这番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