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救他儿子,别说掐几下扎几针,开几个口子他都能接受。
这时候后面又有人走了上来,应该是裴行俭的家人,其中一个脸色惨白的fu人,“你怎么还没有去长安?”
fu人本来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了。
再往马车一看,她儿子正在滴血,有人还在一个劲往她儿子身上扎。
悲从心里,本来作为一个母亲,遇到这种事情,已经慌了手脚,伤心yu绝,现在见得这些,哪里还忍得住,呜地就哭了起来。
场面开始有些乱,fu人呜呜地还想去救她儿子。
裴行俭赶紧拦住了,“相信他,他能救宝儿。”
裴行俭现在也是将唯一的希望放在了徐长生身上,这也是他唯一的办法,因为他知道他抱着他儿子去了长安,恐怕也晚了。
那fu人现在身体都站不直了,呜呜直哭,哪有救人这样的!
周围的人也在叹息,这不是胡闹吗?
fu人后面还跟了个老者,也是眉头紧皱,“行俭,这是怎么回事?”
裴行俭焦虑地看了一眼马车内,然后答道,“祖父,马车里面的是我同窗,他……应该能救宝儿。”
那老者都愣住了,行俭的同窗?
可是正在“乱扎”的是个少年吧?行俭还读书的时候,这少年最多也就四五岁,怎么可能是同窗。
等等,老者突然眼睛缩了一下,想起了什么,诧异地向马车。
裴行俭是他孙子,读书的时候他肯定要比别人更加关注,裴行俭还真有一个四五岁的同窗,而且这人十多年前在文坛还留下了不小的名声,所以他才有印象。
忍不住问了一句,“是国子监那个?”
裴行俭点点头。
老者看向马车内的少年,脸色这才好看一点,这个少年在十多年前,实在是太过神奇,哪怕他不在长安也听过他的名声,加上和行俭同窗之谊,按理不会乱来。
旁边的fu人还在伤心yu绝的哭泣。
马车中的少年明显眉头皱了一下。
老者说了一句,“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没看到别人正在施救。”
“可是……”那fu人哽咽得都不成声了。
哪有救人像这个样子的,血滴落在那盆子里,她看得就如同割心一样。
徐长生也听到了外面的话,不由得看了那老者一眼,这老者倒是稳得住。
以大唐人的观念,断了一根头发都慎重得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更何况他现在这些手段,别人看了只会觉得奇怪吧。
那fu人听了老者的话,捂住了嘴,只是哽咽还是从手指缝里面透出来。
明明如此伤心,却还要听这老者的话,可见这老者平时在她心中是很权威的。
周围的人还在小声的议论,这样子乱来,这孩子肯定没救了,没因为热病死,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