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延年嘴角直抽抽,但他还是不相信,隆田法是出自这样一个幼童之手。
一个四五岁孩子,别说种地了,估计五谷都分不清楚。
徐长生还在一个劲的说,“学生刚去拜访完房相和孔祭酒,就赶来拜访田老大人,一刻也没有耽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房相和孔祭酒身体不适,都晕了过去,没能畅谈甚是遗憾,长生不才,能被两位为大唐鞠躬尽瘁的老大人看中……”
徐长生心道,连房相和祭酒都看中他,田老大人,你就认了他这个好友吧。
田延年看着徐长生,突然明白了什么,明明身体还很健康的房相和孔祭酒接连晕了过去,果然事出有因。
别说这两人,就算是不怎么在乎名声的他,都有一种快要晕厥的感觉。
真的,看着这个小短腿侃侃而谈,他越来越觉得头晕。
还好跟来的门房见不对劲,赶紧上前扶了一把,不然真倒地上去了。
徐长生都惊住了。
怎么感觉又要晕一个?
大唐的人身体也太差了吧?说几句话就晕。
但他见过的其他人也不这样啊,难道是……大唐的大官才这样?
啧啧,当官也太惨了,为了清名,连身体健康都不要了,哪像他上一世,当官的长得肥头大耳,几天就落马好几个,前仆后继,当然也有好官,不能一概而论。
徐长生赶紧上前,“田老大人,请保重身体啊。”
说完,又将手中的盒子递了上去,“要不,田老大人也用用我的灵芝?听说房相和孔祭酒就是用了我的灵芝才缓过来的,虽然我觉得都是谣传,这灵芝真没什么用,最多炖炖鸡汤,补补身体而已……”
田延年:“……”
居然上门就送灵芝,这开裆裤恐怕真是徐家子。
半响田延年才缓过来,心里安慰道,至少他没有房相和孔祭酒惨,那两人可是将清名当成xing命,难怪直接晕过去了。
想一想,房相可是夸一个到处送灵芝的小孩视金钱如粪土,这还不得天天被人戳脊梁骨?
还有孔祭酒,更惨,作为儒学领袖,居然羞辱天下读书人,说寒窗苦读的读书人,还不如一个穿开裆裤的小孩子有资格进入国子监,孔祭酒可是亲自上请让徐家子进入国子监的,不知道要面对多少横眉冷指,口诛笔伐,希望他还能挺得住吧。
这么想着,居然真的安慰到了他了。
所以说,别说他惨,因为有比他更惨的。
“大人。”这时,门房提醒了一句,因为一个带着大虫的孩子出现在大司农门口,引起了不少好奇的人,远远的看着,而且胆子越来越大,有围过来的倾势。
大唐的百姓,真是彪悍。
田延年一哆嗦,这要是让被人知道他的好友才四岁,还不得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