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汐无语的很,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不成。”
面前的人脸色如同过山车一样一下子沉了下来,眼里似乎也带了些冷意,“怎么不成?”
池汐看着他,满脸都是莫名其妙,“你有病吧?我为什么要随随便便给你十万两银子啊?你一个皇后,每个月的俸禄足够你用了。”池汐
顿了顿,又提着被角问的一脸警惕,“你是不是想拿钱养私兵篡我位?”
“……”
“没门!不给!”池汐很有骨气的拒绝到,“一毛都没有,滚!”
“你还真是……”顾亦尘忽然笑出了声来,一边笑一边轻轻摇头,只是那笑容里面一贯没什么温度,此时也是掺了几分讥讽来,让人分不清
他真实的目的,“你这条命,尚且有一半是我救的。怎么?你自己的命,十万两银子都不值?”
池汐愣了愣,随后理直气壮的反驳了回去,“你救个屁?!那是陆青野的功劳,就算有别人一半,那也是明太医和苏陌,轮着你什么
事?”
“悬崖边上一共四具尸体,你说呢?”
四具……
他是指,那个莫名其妙中途跳出来帮她挡了一刀,后来又被人杀掉了的那个黑衣人?
她自回来后就一直暗中调查着这桩事,却始终找不到那人的来历,最后只能派人好生安葬了下去。
“这时候死无对证,你来认身份了?”池汐狐疑极了,更是觉得顾亦尘这种行为即便是真的,也格外可笑,“那几天前怎么不见你来?”
面前的人惜字如金,“懒。”
“……”行吧。只能说不愧是他顾亦尘,当真是让她半点都喜欢不来,“没证据,我不信。”池汐故意不去看他,“再说了,你会派人救
我?这真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玩笑了。”
“你死了对我也没有好处。”顾亦尘难得的没有生气,只是言简意赅的给她解释道,“只有你一直活着,我才会受益。”
“但这也不足以成为你派人救我的理由。”池汐冷静极了,“而且凭你这个人,无论谁当皇帝,你都能混的风生水起,不是吗?”
顾亦尘又笑,“陛下对我的评价可真高。”
池汐呵呵两声,不再说话。
“行吧。”顾亦尘带着浓浓的嘲意不紧不慢的继续说,“反正我在陛下那里永远都是恶人一个。死人没法说话,倒也只能吃了这个亏。不
如这样,水患我替你去治,治好了,我要那十万两。”顾亦尘顿了顿,“当成一笔交易,如何?”
这次池汐回绝的更快,“用不着。我自己能做的事,用不着你帮忙。”
不过倒也奇怪,身为皇后,每个月的月俸绝对足够他的花销,他这么急切的要钱,是有什么目的?
顾亦尘意料之中的点点头,“好啊。陛下如此贤明,倒也对得起明君两个字。不过陛下,”顾亦尘轻笑,“到时候可千万别查不出来,再
来找我帮忙。”
池汐被他那阴阳怪气的语调气的翻了个白眼,毫不犹豫的就怼了回去,“要你帮忙是小狗。”
男人不置可否的站起身,身形不卑不亢,只是毫无预兆的突然倾身到了她耳边,无比暧昧的对着小姑娘的耳朵吹气,“陛下在床上的时
候……不一直都是小母狗吗?”
池汐被他这突然的举动吓得半天都没反应过来,可在听到小母狗三个字后又怒火从烧,那种被侮辱的气愤让她不由得怒视过去,又听见顾ρò18òяɡ.còм.(po18org.com)
亦尘轻飘飘的扔下一句,“只有小母狗,才会乖乖撅着屁股被人操呢。”
顾亦尘说完,便施施然转过了身,径直朝着门口走去,小姑娘愤怒的声音才说出了一个你字,他又回过头,不咸不淡的强调,“陛下好歹
是一国之君,后宫里面随意玩闹倒没什么,只是陛下的身体乃是金枝玉叶,可不是什么奴才都能碰的。”顾亦尘意有所指的瞥了眼地上的一柄长
剑,“玩玩可以,认真可就有辱皇室颜面了。”
池汐气的不轻,“你什么意思?!”
只是男子像是根本没听到,门砰的一声被关上,那个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池汐气的不由得狠狠锤了下床,“有病吧?跟你有什么关系??又没睡你的人……王八蛋,”她恶狠狠的骂道,“早晚有一天把你阉了。”
又连着骂了一刻钟,她才堪堪从那种气急攻心的状态里缓和回来,仔细想了一会儿,又猛然觉得不太对劲。
陆青野呢?
她连忙磕磕绊绊的穿好衣裳,下地的时候双腿一软,又差些摔倒,可她顾不上这么多,跌跌撞撞出了门,一眼就看见睡的正香的觉夏。
小丫头困倦的打了个哈欠,睁着朦胧的睡眼迷迷糊糊的喊了一声,“诶?陛下?”
“陆青野呢?”池汐径直问道,“他人去哪了?”
觉夏懵懵的摇了摇头,“不知道啊。”
池汐再一次咬牙,被顾亦尘气的头发丝都跟着颤抖。
妈的。她在心里悄声骂道。这笔账,早晚要和他好好算清楚。
池汐找了一圈都没找到陆青野,再三询问那个替班的小暗卫,那少年才支支吾吾的告诉她,陆青野被顾亦尘降了职,降职后那臭直男又直接请了假,这会子应该是回京城的路
上。池汐听完后只觉得一股邪火窜上天灵盖,分明是闷热的夏夜,头上却愣是开始冒白气。
好嘛,上完就跑是几个意思?
还有顾亦尘,什么时候他能越过自己处置别人了?
看来这后宫里面还真是越来越乱了。
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发生,池汐也没了别的法子,总不能再去派人把陆青野捉回来,她自顾自的气了一会,也只能是撤了顾亦尘的命令,愤
愤不平的回到了房间,二话不说先下了个旨,把顾亦尘那厮送回了皇宫。
直到三更半夜的,有人来禀报她说,皇后娘娘已经收好了东西,坐上了马车撤离驿站的时候,她才像是解气一般的舒了口气,感觉自己心
里那点憋屈,才算是抒发了一些。
呵。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