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гΘцωēиρ.cΘм 第295章 她段位极高【
    夜弦似乎是做噩梦了,发出几声呻吟翻了个身子满头大汗。
    “夜小姐?”
    木卿歌叫了她一声,夜弦没醒还在继续做梦,她拧着眉头似乎很是痛苦,他有些急了赶忙走上前摇醒她。
    “夜小姐!快醒醒!”
    “嗯…………不要…………不要这样对我…………对不起………不要抛弃我…………啊!”
    一声惊叫,夜弦从睡梦中惊醒,猛地抱住了面前的男人。木卿歌愣楞得不敢动,身上的少女似乎恐惧到了极点抓着他衬衫的手指抖得厉害。
    “夜小姐?”
    木卿歌的声音让头脑混乱的夜弦逐渐清醒,她茫然的抬起头,水色的眼眸蕴含着泪花,她静静地凝视着抱着的男人一时无言。
    “你做噩梦了吗?”
    “嗯…………怎么是你,少爷呢?”
    “偌清他有事和风爵聊,在外面阳台,我帮你叫他。”
    木卿歌刚想起身就被夜弦拉住了手臂,她摇了摇头拽着木卿歌的衣袖不肯松开,木卿歌迟疑了两秒又坐了回去。
    “那个噩梦很可怕吧,你身上全是汗。”
    “嗯…………很可怕…………”
    刚刚那场梦过于真实恐怖,就算醒来她也心有余悸。
    镇定剂的副作用越来越重了,频繁的噩梦惊醒,频繁的失眠焦虑,她才17岁,身体却快被药物折磨殆尽。
    木卿歌声音轻柔,对着她说话的时候眼神也格外温柔,看得夜弦有些痴了。
    “介意告诉我是什么噩梦吗?”
    “不记得了…………但感觉很可怕,你能不能陪我一会儿?”
    “嗯,我陪你。”
    大概是很可怕的噩梦,能把她吓得脸色惨白魂不守舍,竟然求着他陪她了。明明昨晚的她如此凶猛,今日的夜弦却又变得格外脆弱。
    她,太多变了。
    只要有人在她身边,她就会有一点点安全感。夜弦躺在沙发上歪着头凝视着手中的衣袖。小时候她最喜欢这样揪着父亲的衣袖,就算矮小的她够不到也喜欢趴在他的身上拽着他的衣袖。
    曾经的那个男人,给了她最强大的安全感,可最后那份安全感又被那个男人亲手碾碎。
    男人的白皙的过头,比他身体的皮肤都要白上许多,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格外好看,右手的手指上还带着一枚龙型的戒指,看着特别霸气,和他的气质很是不搭。
    “这个是什么?”
    “嗯?”
    “这个。”
    夜弦指了指木卿歌右手食指的戒指,他似乎是不喜欢别人看下意识缩回了手。χyцsんцωё.cοм(xyushuwen.com)
    “只是个戒指,戴着好玩罢了。”
    夜弦只是好奇,看他抗拒也没有再问下去。
    原本是多了解她一点的好机会,木卿歌又弄砸了,他缩着手低头看着凝视远处发呆的夜弦懊悔不已。
    “夜小姐…………练过拳击?”
    “综合格斗。”
    “这么厉害啊…………”
    “嗯。”
    尬聊,完全是尬聊!木卿歌像个木头,不会找话题,不会搭话,和风爵的性格完全相反。
    “夜小姐昨天晚上,没受伤吧?”
    “没有,好得很。”
    夜弦清冷傲慢,木卿歌早就知道了。但他也见过对着厉偌清撒娇撒痴的可爱模样,心里的落差瞬间就涌了上来,或许她真的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话都不愿意多说。
    夜弦躺累了,她坐起身靠在沙发上继续盯着远处的花瓶发呆。木卿歌望着她,不知不觉都有些迷茫了。
    少女的眼眸清澈透亮,阳光下更是如同蓝宝石般璀璨,她侧着头一只手靠在沙发上撑着,随性的姿势慵懒可爱,她似乎盯着那个花瓶格外感兴趣。
    这样的眼神认真极了,木卿歌看着她在想若是她拿这种眼神看自己,是该有多么让人动心。
    “真好看~”
    “嗯?”
    “那支向日葵,真好看~”
    夜弦望着那株金黄色的向日葵,眼底的喜爱溢于言表,木卿歌看向那个花瓶,一株小小的向日葵单调的插在花瓶里,瓶子里只有那一株,
    孤独的在里面竖着。
    “嗯,好看。”
    他附和着回过头,对上那双碧蓝色眼瞳的片刻,恰似呼吸一滞,只觉得这世间怎会有此美艳不可方物的眼眸。她的眼中映照着他的脸,他
    细细得看,看到她的眼眸里唯他一人,心中的欢喜和悸动又添了几分。
    “你也好看。”
    若之前种种都是他黯然神伤,那今日这句便是让木卿歌彻底沉沦的钥匙。
    眼前的男子不同于其他人,没有厉偌清的霸道,没有风爵的放荡,也没有姜堰的冷峻,只有他独有的温柔,像那支向日葵,像一个少年,
    像那个喜欢穿条纹衬衫的温柔少年…………
    真是奇怪,夜弦也觉得奇怪,自己为什么看着别的男人想起了白亦星,她到现在还是不能忘记他,甚至为他魂不守舍得想,连梦里都出现
    了他。
    她偷偷关注了白亦星的社交账号,她看到了动态里的他,戴了副眼镜,显得更加温文尔雅。他视力一直不好,大概是太过刻苦读书,高中
    三年视力下降了很多,等到毕业也无可奈何得戴上了眼镜。
    夜弦认真凝视着眼前的男人,他也戴着眼镜,金丝框,透明镜片,带着书卷墨香的气质,只是眼前这个容貌更精致,有些斯文败类的味
    道。
    “你近视多少度?”
    “嗯?”
    真是个奇怪的女孩儿,她的问题千奇百怪,脑回路百转千回,突然她又毫无头绪得问起了他的眼镜。
    “两只眼睛都是八百多度,有点高,不戴眼镜可能会看不清东西。”
    “哦,八百…………会看不清东西…………”
    原来他一直看不清她,白亦星在她面前从不戴眼镜,他只说过自己视力差。他说过,他从来不是因为她的外貌而喜欢上她,他说过他喜欢
    优秀的她,站在领奖台上闪闪发光的她。
    白亦星对夜弦而言,是真正意义上赞赏她爱护她的人。
    “怎么了?”
    看着突然失落的夜弦,木卿歌迷惘又害怕,她难道不喜欢戴眼镜的人,她…………是不是讨厌高度近视的人?
    “没事。”
    冷漠的一句没事,折磨男人的心扉,她对他大多数是冷漠的。
    夜弦将腿放了下来,她又变成了原本清冷的模样,对着木卿歌面无表情。
    “夜小姐!”
    简晴云的声音很有辨识度,夜弦转过头就看到她对着她招手。
    “还有一个小时才出发,我们一起去逛商场吧!”
    因为昨晚的事情,简晴云对夜弦彻底改观,她竟然能一打三完胜,如果不是她,或许自己早就被那三个流氓凌辱了,心里更是涌现出不少
    的感激。
    此时厉偌清也走了进来,看到夜弦醒了走过来就抱她。
    “醒了?去买东西吧,随你挑,我买单。”
    “嗯。”
    免税商场里,两个女人手挽手走在前面,身后跟着五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像是一大家子。
    “女人逛街很累很烦的,要不你们去,我和卿歌坐那边咖啡厅等你们。”
    风爵最烦和女人来商场,才走了一层楼就喊着累要休息,拉着木卿歌就坐在咖啡厅不肯走了。
    “懒死你了!”
    “卿歌陪我,你们陪自己女人去,我俩孤家寡人抱头痛哭会儿!”
    桌子前,木卿歌轻轻搅动着手里的咖啡。
    “卿歌,你觉得那个夜弦怎么样啊?”
    风爵问起了他,木卿歌停下了手中的勺子没有抬头。
    “很漂亮。”
    “是漂亮,不过我总觉得这个女人看不清,她很奇怪。”
    “奇怪?为什么这么说?”
    风爵抱着双臂摸着自己的下巴看着木卿歌有些认真
    “我一开始以为她只是个拜金女,为了钱和偌清在一起的,可是相处了这几天我又觉得她不像是单纯为了钱。她在玩弄人心,偌清为了她
    三天两头反复生气,最后还犯了病,我从没见过他这么宠爱一个女人,难道不奇怪吗?”
    在风爵的眼里,夜弦是一个目的不纯的女人。
    “她才17岁,怎么会呢?”
    风爵摇了摇手指,面色神秘。
    “别因为她年纪小就觉得她单纯,昨晚你也看到了,一个女人,单挑三个男人,能把那么胖的一个男人打成猪头,不简单吧。”
    “她学过格斗,身手确实好。”
    夜弦的身手木卿歌见识过,她确实厉害,但远没有风爵说得那么奇怪。
    “学格斗?你怎么知道?”
    “刚刚我问的,我之前还见过她和阿堰动手,蛮厉害的。”
    “卧槽?她还和姜堰动过手?她不是厉偌清的女人吗?”
    风爵只觉得神奇,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他到现在还是一无所知。
    木卿歌想了想还是没把夜弦殴打风露大闹暮色的事情说出去,风爵最疼爱这个弟弟,要是让他知道夜弦把风露打出了脑震荡,怕是又要闹
    一场腥风血雨。
    “我之前见过她一次,那个时候她还没和偌清在一起,和阿堰闹了点事情动了次手,后来我就没见过她,就圣诞再见的时候她已经是他的
    女人了。”
    风爵脸色复杂,他看人很准,可唯独这个女人他看不透。
    “难道是段位太高了?”
    木卿歌摇了摇头,他也看不懂,他现在看到的夜弦只不过是她的冰山一角。
    她隐藏得太深,看不透,摸不到,一双碧蓝的眼瞳毫无情绪又满是情感。
    在干坐了快一个小时后,厉偌清牵着夜弦的手回到了咖啡厅。风爵以为他们会大包小包拎着,结果姜堰就拎了一个纸袋,夜弦脖子上还挂
    着个卡通相机。
    “买的什么?相机?”
    夜弦咧着嘴拿起胸口的相机晃了晃按动按键,随着一阵欢快的音乐声,一串泡泡从相机口喷出。
    “电动泡泡机!给你们带了两个,自己选颜色。”
    这样的夜弦没人看得懂,这些男人习惯了金钱围绕的女人,不是他们不相信人性,而是他们见过太多被金钱腐蚀的女人。
    而夜弦拿着男人不限额的卡买了几个电动泡泡机分给了他们,真是奇怪到了极点,让人都觉得她要么是真的高段位白莲,要么就是真的
    蠢!
    “你…………就买了个泡泡机?”
    “对啊,这个可好玩了!你看!”
    夜弦摆弄着手里的泡泡机,笑着对着风爵喷泡泡,纯真可爱,一点都看不出有任何的心机。
    厉偌清似乎习惯了,脸上带着宠溺的笑容看着她开心。他知道,哄夜弦的方法永远都是最简单最单纯的。
    “好了,别玩了,我们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