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弦的出场方式太过惊艳劲爆,早就成了在场各种男女的既羡慕又嫉妒的目标,可她才威风了一两天就被自己的金主打入冷宫,多的是冷嘲热讽和鄙夷。
更何况她拜金的事情早就传遍了整艘游艇,被咖啡杯砸了鼻子就想敲诈风爵一万块钱的事情让众人私下一直嘲笑。
一个没成年就心机深沉的少女,拜金又虚伪,靠着自己的年轻和美色勾引了厉家大少爷。
在靠岸补给的三个小时里,所有人都下船休息购物玩耍,唯有夜弦被留在船舱里看着远处欢笑的人群,她冷冷地瞥过脸不想看到这些虚假的人。
厉偌清好不容易从愧疚和悲痛中缓和过来,姜堰端来了咖啡,他拿着杯子喝下了好大一口。
“少爷,你没事吧?”
厉偌清半低着头看着码头上的游艇,他恨极了夜弦,可他又舍不得弄死她,更舍不得放她走。
“没事。”
不知何时厉偌清也学会了夜弦的习惯动作,他仰着头看着蔚蓝色的天空沉思,这才两个月,两个人之间很多的习惯已经趋于一致。
“今天的天气真好。”
这样的台词只会从夜弦的嘴里出来,可是现在却从厉偌清的口中说出,如果只是语言也就算了,姜堰分明看到了他弯起来的嘴角,是模仿吗?他在模仿夜弦?
“少爷?”
“嗯?”
姜堰从未见过这样淡然的厉偌清,和悲伤的夜弦一样淡然。
“夜弦,非良人。”
“阿堰,你说她连死都不怕,到底怕什么呢?”
厉偌清答非所问,他自顾自地又问起了奇怪的问题。
“不,她怕死,她只是不怕死在我们的手上。”
姜堰比厉偌清更加了解这个无知无畏的少女,她害怕的东西太少,甚至都不在乎自己的死活。
厉偌清端着咖啡摇晃着杯子听着里面传来的冰块撞击声格外悦耳。
“你说她坚强吧,很爱哭鼻子,你说她软弱吧,跟我耍手段不知死活,明明才十七岁,整个人却给我一种饱经沧桑的感觉,为什么?”
姜堰抿了一口咖啡沉默半响
“悲惨的童年会促使一个小孩子快速成长,夜弦在很早之前就显现出异于常人的早熟症状,大概是父母双亡的影响造就了她这样的性格。”
厉偌清摇晃着杯子,只有冰块摇晃的声音能给他一丝安静。
“她太可怜了,我真的不忍心杀了她。”
厉偌清说出了自己的理由,这样的理由很普通,却掩饰了自己爱着她的那颗心。他觉得他对她的在意是这种怜悯。
“可你也不愿意放她走是吗?”
“她那么可怜,我不照顾她谁照顾她呢?”
他所谓的照顾只不过就是将她困在自己身边霸占她,除了自由他什么都给她,可就是因为没有自由,夜弦才这么痛苦。
“偌清,装什么文艺呢?45度仰望天空,是伤感还是要吟诗啊?”
风爵的调笑让厉偌清从刚刚的淡然中瞬间恢复了活力,他扭过头就看到疯狂shopping完的两对男女,苏暖暖脸上笑开了花拎着手里的各种奢侈品袋子,不过都是她自己拎,风爵可从不会帮女人提袋子,凌渡和简晴云还好,因为是正经承认的女朋友帮女朋友拎包都很正常,唯一两手空空的大概就是木卿歌和冷柔吧。
冷柔自己就是千金大小姐,自然也不缺这些奢侈品,她就是想拉着木卿歌逛街而已。
厉偌清:“风爵,你等着我晚上来找你吟诗作对!”
风爵一听这还得了赶忙回绝
风爵:“卧槽,我才不和男人吟诗作对,我晚上忙着呢!别来找我啊!”
风爵今天可是随便苏暖暖刷他的卡,为的就是晚上好好伺候他,要是厉偌清来打搅他怕不是要发狂。
夜弦正低着头打瞌睡呢,忽然一阵吵闹,一个尖锐的女人声音瞬间吵醒了她,夜弦缓缓抬头就看到苏暖暖拎着十几个奢侈品袋子往她眼前
放。自从圣诞节平安夜她见识过厉偌清为她高调准备的十七件生日礼物之后,羡慕嫉妒恨在她的心里早就扎了根。
她是天娱最新力捧的女团爱豆,更是在团队里挤破了头想攀上厉偌清这种大佬。她刚出道的时候也不过17岁,为了能迅速爬上去钱和色没
少牺牲,在娱乐圈这种地方,如果你没点本事没有后台,就只能靠着仅剩的美色去换取利益。
苏暖暖在第一次见到厉偌清之后就已经确定了目标,她拿出自己所有的积蓄找经纪人帮忙牵线搭桥,好不容易蹭上了厉偌清的饭局并主动
献身换来了今天的力捧。
苏暖暖以为得到自己初夜的厉偌清会对她念念不忘,甚至是包养她宠爱她给她无尽的资源,可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止于一夜情。不过她还是
如愿以偿地得到了天娱的力捧,成了当下最顶流的女团爱豆。
她对厉偌清到现在依旧抱有幻想,这个男人有钱有颜迷人至极,一夜过后她就迷恋上他。可是不管后来她再怎么献殷勤厉偌清从未对她有
过回应,看着他身边换了不少的女人,却从未看到过他如此宠爱过任何一个,甚至为了她染了金发!
夜弦,成了她心里的刺。γùzんǎíщù.ρщ(yuzhaiwu.pw)
而她买了这么多,像是示威一样拿到了夜弦面前显摆。
苏暖暖:“谢谢风少今天送我这么多礼物~”
风爵:“喜欢就好。”
这俩跟故意的一样,要么嘲讽着笑着看她,要么就故意打麻将吵她,夜弦半睁着眼睛神情恍惚,她还被捆着身上酸疼不已,身旁坐着大声
玩闹嬉笑的女人真是吵到她脑壳疼。
好不容易熬到吃饭时间,船舱里又只剩她一个。
“厉少爷说了,今天一整天夜小姐都不会饿。”
侍从职业的微笑无懈可击,夜弦怒了挣扎着就是挣脱不开。
“还有没有王法!你这是非法囚禁!还不给饭吃!要坐牢的!”
夜弦硬是嚎了半个小时厉偌清都无动于衷,他摇晃着透明的红酒杯勾着嘴角享受她的愤怒。
所谓人只有更贱没有最贱,晚上十点,打完麻将百无聊赖的厉偌清让厨师拿着刚烤好的烤肉一片一片在夜弦面前切好,她看得口水都掉下
来了,闻着诱人的肉香恨不得把头都栽进去。
煎熬的一个小时,她看着所有人把上面的烤肉一块一块吃干净,夜弦的肚子都已经变成震天鼓了,可被捆着的她连油都舔不到一口。
厉偌清知道她馋,所以就用这种方式慢慢折磨她。看着她乔装不在意,口水却淌了一领口的夜弦笑得更是得意。
夜弦只觉得自己快要成仙了,她闭着眼睛已经念起了大悲咒,风爵嫌她烦开了音响放起了重金属摇滚乐,夜弦又饿又吵,人都要没了,歪
着头靠在椅子上一副生无可恋。
夜弦被折磨了一晚上,终于他们玩累了各自回了房间,她才有机会休息一下。她太困了,生物钟被这些人强行破坏,等他们一走她能立刻
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