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他吃得很少,连汤都没喝就回了房间洗澡睡觉,夜弦看他如此心里自然开心,他生了病最近都不会碰她,日子也过得舒服些。
只是半夜的时候,夜弦被一阵猛烈的咳嗽声吵醒了,她睡眠很浅,稍许异动很容易醒,当隔壁此起彼伏的咳嗽声传来时她再也睡不着了。
夜弦本不想管,奈何过两天她就要去参加比赛,如果休息不好很容易影响发挥,她捂着耳朵也还是没办法睡下去。无奈之下她悄悄开了厉
偌清房间的门,黑暗中的男人坐在床上不停地咳嗽,声音撕裂一般难听,他想控制想休息奈何发烧已经很严重了。
夜弦去找了女佣拿来了药箱,她端着水和药进了他的房间。
“吃药!”
夜弦的语气并不是很好,因为吵到她睡觉心情差极了。
厉偌清没想到是夜弦捂着嘴摇头
“你不吃药等着把肺咳出来吗?”
夜弦哪里管他不同意拿了药片掐着他的下巴就要灌进去,厉偌清还想推开结果却发现这丫头力气贼大,她硬是把退烧药全塞到他嘴里咽了
下去,为了止咳她又拿了厨房里喝汤的大瓷勺倒了两大勺止咳糖浆硬是喂进了他的嘴里。那勺子有半个饭碗那么大,是专门用来盛汤的,结果被夜
弦拿过来放药!厉偌清不愿意张口她就用手指扣着塞进去,现在他生病了没什么力气更是好对付。在喝完药后他的嗓子果然好了许多不再那般猛烈
的咳嗽。
“难喝……………”
厉偌清哑着嗓子脸色难看,他最讨厌吃药,还特别讨厌带味道的药物。
“难喝也得喝,药哪有好吃的?给你杯水,喝完睡觉吧!”
夜弦端着水给了他,厉偌清看到她似乎不太高兴,喂个药脾气还老大。
“你那么凶做什么?”
“我哪里凶了?”
“你就凶我!你看你什么态度!”
“大哥,现在是凌晨三点,我睡觉睡一半被你吵醒好心来给你喂药,你说我凶?”
“你就凶!我养你这么长时间,你来伺候我吃药不是应该的吗?”
夜弦一下子就觉得自己的好心喂了驴子
“还有,谁拿剩汤的大勺子来喂药的?”
放下碗骂娘说的就是厉偌清这种人!
夜弦气得脸都绿了,她手里还拆着退烧贴,看着他嚣张跋扈的样子一只手按住他的头往上一撸,啪地一声就将退烧贴拍在了他的脑门上。
“嘶!你不会轻点啊!”
厉偌清捂着额头带着怒气看她,其实他对今天夜弦的反应是很感动的,可他又很傲娇,明明想要感谢,但从嘴里说出来的却是这种让人生
气的话语。yùsんùωù.ⅵρ(yushuwu.vip)
“我睡觉去了!”
夜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她离开之前把门摔得很响,厉偌清又气身上却没力气,只能摸着自己额头上的退烧贴生闷气。
姜堰是第二天早上来房间看到厉偌清透上贴着退烧贴,床头柜旁边放着药和大勺子才知道厉偌清高烧了。姜堰询问夜弦的时候是带着责问
的语气的。
“大哥,是他自己不愿意跟人说!关我什么事?药还是我硬掰着喂进去的,你怪我做什么?”
“下次这种事情一定要告诉我!”
“你和他讲,不和我讲!我要去训练了!”
夜弦拿着书包都进了学校,姜堰找了私人医生去了山庄,在仔细查看后只说是受凉加上过度劳累才引起的高烧,吃点药就可以姜堰这才放
心下来。
“受凉是因为玩水枪那天?”
“嗯。”
“那过度劳累是因为纵欲?”
“不是!是工作!”
厉偌清侧着脸不愿意看他,他其实在书房那次之后就发现自己低烧感冒了,因为碍于面子,他又不愿意明说就一直忍着,熬到现在成了高
烧。被姜堰戳破心思之后又傲娇地没承认。
姜堰叹了口气,拿着小勺子喂他止咳糖浆,他这病拖了太久,嗓子都咳哑了。厉偌清很讨厌吃药而且还是这种液体的药物,他闭着嘴不肯
张口。
“也要我拿那个大勺子喂吗?”
厉偌清一听就想起昨晚夜弦拿手指扣他的嘴拿着大瓷勺把止咳糖浆倒进去的痛苦经历,他还是乖乖喝了药。
退烧贴换了三次了,厉偌清一直躺在床上昏睡,姜堰每两个小时来看他一次,旁边又有女佣照看,睡得还算安稳。
他生病的时候最没有安全感,如果身边没人他会很痛苦,所以姜堰只能这样一直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