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作罢。
江玄离微微转身,双肩的蟒蛇头威风凛凛,他温声细语询问道:“阿南,小皇帝消失的时候,你可在偏殿?”
苏灵南单手撑头,神情慵懒:“那会子确实有刺客来煜龙宫,我出去抓刺客了,回来时,皇上就已经不见了。”
“我还正纳闷呢,这是谁敢动皇上?”她一双星眸惺忪,目光落及秦云素哭得梨花带雨的眼睛。
她轻蔑笑道:“看来呀,只有这宫中身份最为‘尊贵’的人,才敢对皇上下手了——”
这番话说出来,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她指的是谁。
玉简连忙走出来,伶牙俐齿解释道:“苏副将这yin阳怪气的,可不就是对着我家太后说的?”
“皇上不见了,太后伤心yu绝,”她冷静的替秦云素开脱,镇定自如的分析道:“哪里有母亲会害自己的孩子?”
“奴婢正想问问,苏副将究竟把皇上藏在哪儿去了?”她言语犀利,直指苏灵南,“皇上在偏殿不见的,这煜龙宫守卫一向森严,旁人可入不得煜龙宫。”
“既然入不得,就是有人在背后故意将刺客放进来,”她微微转身,别有深意问道:“苏副将,你说奴婢分析的对吗?”
“很对,玉姑姑果然伶牙俐齿。”苏灵南点了点头,赞许道。
她微微转身,轻佻眉眼,瞳眸深邃,语调平稳道:“不过呀,太后也可以指派后宫的守卫,这样一说,太后也有嫌疑了?”
原本噤声顿在原地,观望着四周动静的秦云素,听到这句话,情绪骤然崩溃,一边落泪,一边委屈的控诉道:“苏灵南,你休想将脏水泼在本宫身上!”
“那是本宫的儿子,本宫怎么可能让刺客将皇上带走?”话语未毕,她泪水更甚,豆大泪珠说来就来,哭得心肝颤.动。
她难过的不停攥着胸前衣襟,打算以‘情’将苏灵南bi到道德的绝境。
“你是没有当过母亲,不知道有了儿子,母亲都是舍不得动分毫,”她抬起白袖,不停的擦拭眼角的热泪,“本宫怎么舍得堔儿被刺客带走?”
苏灵南趴在桌案上,眼中瞳眸灵气bi人,冷冷凝视着秦云素。
再周全的计划,也有露出破绽的时候。
秦云素咬紧下唇,白衣胸脯剧烈颤动,有股隐忍的委屈。
双唇颤抖。哭声把控的很好,噫呜的哽咽声,将她包装的更楚楚可怜。
苏灵南顺应着秦云素的话,眼中厌恶之态更甚,蔑视道:“那皇上不见了,太后既然这么担心,为什么不去抓刺客,反而要来抓着臣不放呢?”
秦云素身子微怔,那只被抬起的白袖一顿,许久未能回话。
江玄离yin冷的目光也在bi问着她。
秦云素咬紧牙关,转过婀娜身姿,委屈的质问苏灵南:“堔儿在你殿里丢的,本宫不问你,还能问谁?”
说完,她故意将姿态放低到了极致,带着哭腔,轻轻去拉苏灵南的衣袖,哭得伤心yu绝道:“你将堔儿还给本宫,好不好?”
“本宫不追究你,但请你将堔儿还给本宫。”她双眼红肿,哭得双唇发白。
她整个人看起来憔悴至极,颤抖道:“先帝英年早逝,堔儿就是本宫的命啊——”
苏灵南看惯了她的惺惺作态,将袖袍猛地一甩,眼神冷漠。
秦云素身子不稳,随着剧烈晃动的袖袍,一下子扑在了地上。
几缕白烟缭绕,雾气沉沉。
当朝太后成了痛失爱子的悲惨母亲形象,看起来无比可怜,众人心下怜悯。
‘委屈’的人,总是格外让人怜惜,苏灵南倒成了‘恶人’一个。
玉简看见自家主子落了地,情绪激动走出来,犀利指责道:“苏副将,放肆!”
“这可是当朝太后!”
本沉默在一侧的江玄离,轻抬双唇,冷冷质问道:“本王还是当朝摄政王!”
“本王的话,你们是听,还是不听了?”他yin冷的眼神环视四周,眉峰轻弯,似是动怒了。
玉简瞧着这样怒气冲冲的摄政王,扶了秦云素起身,噤声呆在一旁。
江玄离瞳眸幽深,压低了声音,低沉道:“这件事,诸多疑点